“早上就喂了。他们很听我话,我们之间没有隔阂相处十分融洽。”风启说着低头掩住胳膊上龙爪子划出的伤口。
“哦哦,干的好!”青女用力捏捏风启的脸蛋。
“能不能告诉我那个胡敬神……”
风启又要问时青女慌忙捂住他的嘴,“我们玩个游戏好不好,到胡敬神家前谁先出声谁是小狗。”
风启神色纠结的抿紧嘴巴,青女长舒口气以为终于能轻松些了,没想到刚一转头听到小小一声,“汪。”
“我是小狗我认输,所以能不能告诉我……”风启脸红到脖子根,窘的头都抬不起来。
“我的天神奶奶四舅大姨妈啊。”青女按住胸口咽下一口老血。扭过头看风启的姚夏燃神色也很微妙。
“你没输,是我输了,从没输的这样心甘情愿过。”青女用力搂住风启,“来吧,姐姐把知道的全告诉你。”
胡敬神嗜赌如命,猥琐、狡猾、无耻、恶毒。因为青女不平常的形容风启提前做了一番心里准备,但当真正见到赌#桌前的胡敬神时风启还是大吃一惊。
胡敬神瘦的像副马上要散架的枯骨,一双外突的眼睛珠子却异常有神。从正门到正堂前不长的距离摆满赌%桌,不请自来的人要想进门先赌赢了再说话。好在青女今日运气不错,顺顺利利赢了一路。
当几人说明来意后胡敬神不疼不痒的哼了一声,咔哒着满嘴大黄牙以赌相邀,说只要能赢他就归还火种。最简单的掷骰子押点数,青女却输了。
风启哆哆嗦嗦躲在姚夏燃身后,胡敬神嚼糖豆一样嚼骰子的声音让他毛骨悚然。要不是姚夏燃挡着,风启绝不敢在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多呆片刻。
“再来。”一连输三盘青女越来越不服。
“再来可以,你得押些好玩的东西给我。”胡敬神说着伸手掠过青女的面纱,“这一局你要输了把脸露出来给兄弟们看看如何,我猜整个鬼白都还没人知道你长什么模样。”
“你!”青女骰子一扔正要掀桌,姚夏燃按住她的肩膀。
“胡队长的整个猎龙队都是赌#桌上赢来的,本事自然无人能及。这一盘就由我来与您赌。”姚夏燃说。
“你?”胡敬神扭脸往地上啐了一口,肆无忌惮的彰显对姚夏燃的轻蔑,“说说看你要押什么,小东小西的我可不放在眼里。”
“若是我输了……”姚夏燃弯腰拿起桌上摇骰子的犀角杯,五指轻轻一错杯子碎成几截,“我输了的话就把我这只手送给您。”
☆、禁林
姚夏燃话一出口赌¥桌旁围观的胡敬神手下们先是愣住,紧接着放肆哄笑。
胡敬神咧嘴搔着自己的脚底板,“年轻人你可想好,在我赌%桌前求功心切的人从来没一个有好下场。何况今天你们身单力薄只来了三个人,真要输了我绝不会给你赖账的机会。”
“我从不反悔,但前提是我们换个赌法。”
姚夏燃扔掉犀角杯,里面的骰子蹦蹦跳跳滚到胡敬神脚边。整个鬼白赌¥圈的人都极清楚骰子对于胡敬神来说是不可亵渎的圣物,姚夏燃不动神色的挑衅让胡敬神手下们脸色变得非常难看。
胡敬神捡起骰子,在衣服上蹭干净后放回桌上。盯着姚夏燃的脸咧开嘴,干瘪的嘴角快要裂到耳根,“不掷骰子?好,怎么个赌法说来听听。”
气氛骤然绷到顶点,风启小口喘气紧张的向四处打量,觉得自己弱不禁风的小心脏快要炸了。风启不自觉的啃咬自己的拇指,轻轻扯了扯姚夏燃的袖子。
然而姚夏燃并没有收敛的意思,“我们赌推算未来。就算今日胡队长的祭祀大事能否顺利结……”
姚夏燃话没说完一个小小的身影穿过庭院,长了翅膀一样扑扑楞楞奔向姚夏燃身边的风启,风启低头看时两个袖子里已经被塞满新鲜的毒龙草。
前些日子风启讲故事时遇见的那个小娃娃紧紧抓住风启的手,把怀里最后一株毒龙草放进风启手心。她披着不合身的红色祭服,长长的衣摆垂到台阶下。
“这是最后了,以后要靠你自己想办法。”小娃娃话刚说完一只兽夹一样枯瘦的手把她拽开。
不知何时起身的胡敬神拎起小女孩,朝慌张追赶而来的男女仆人凶猛咆哮,“说了多少次,看好她!乱跑就捆起来牢牢拴住!要是毁了今日我的大事,我就一个个扒掉你们的皮!”
胡敬神众手下纷纷缩起脖子,轻手轻脚贴墙根躲到屋檐下大气不敢出。
小女孩吓的放声大哭,“父亲我不想做祭品,能不能不要我做祭品,我会听话再也不跟大宝二宝抢东西……”
“闭嘴你这个怪胎!你的命是我给的,我什么时候想收回来就收回来。”胡敬神说着把小女孩扔下台阶。
姚夏燃厌恶的咬紧牙,小心翼翼躲在姚夏燃身后的风启这时出人意料的窜出来,撞开胡敬神接住小女孩。
“什么东西,懂不懂礼数。”胡敬神恶狠狠踹向风启的脸。
姚夏燃抓住胡敬神的胳膊把人挡开,“我的人冲撞了你我回去会亲自教训他,多余的就不用您费神了。”
胡敬神朝手下使了个眼色,大群人乌乌压压围上前。青女看了一眼风启,拔剑站到姚夏燃背后。风启护住小娃娃不让胡敬神手下靠近,这让胡敬神彻底恼了。
又要踹风启时胡敬神发现从姚夏燃手里抽不出自己的胳膊,胡敬神跳脚大骂姚夏燃仍是不松手。
僵持中风启抱着小女孩飞快思索脱困的最佳方法,他低头看见小女孩裹着绷带的手时怔住了——小指旁多出的那个手指不见了,而小姑娘手臂上画满狰狞难看的咒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