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一,你当真那么恨我?”他朝我微笑着,可视线却一直紧紧锁着我,在那样的目光下,我只觉得浑身窜过一股电流,半边身子都麻了。
不敢看他的眼睛,只撇过脑袋,闷哼道:“恨,恨不得咬死你才好。”这会儿真觉得恨他恨得牙痒痒的,想要从他身上撕出一块肉,喝光他身上的血。
听见他大爷的居然在笑,虽然声音很轻,可我还是听见了,于是立马转过头有,恶狠狠的瞪着他。他这才收起满脸的笑意,继续说道:“你想想,其实我跟你目前的状况基本一致,都属于被家里的几个祖宗咬着不放,他们就像是赶鸭子上架似的要我们去相亲,我和你都清楚,不管相再多的人,都没办法喜欢上,纯粹白费功夫罢了,与其这样,不如咱俩人凑合一下,这既能稳住着急的那几位大家长,又能继续乐活去,这岂不两全其美之事?”
“呸,别以为我会中你的计,你个混小子肚子里打得什么主意,我能不清楚啊?”
“没错,我还真是想把上你,要不你自己想想,你是宁愿和我在一起,还是继续相你那无聊的亲,跟若干个不知道模样的男人约会呢?”不得不说,他这简直是一针见血的招,确实叫我有些动摇了,我还真他m的不想去跟其他男人约会。
一时陷入两难之间,我头靠着车窗,咬着自己的拇指玩,也不去看他,只一心细细琢磨着他的话。
虽然安帅对我做过那档子下流无耻的事,可确实也救过我一回,因此对他的这恨也早就抛到九霄云外了,这点自己再明白不过,对他如今这么不待见,不过是因为心中到底还剩下一根刺,这一直没拔掉,光留心底了,曾经多次的想狠心拔掉呀,可这一旦动手了,这光一扯,那刺竟然连着肉也给拔下来,还是得重新受伤一回,依旧是鲜血淋漓的。
因此只能躲着他,避开他,让着他,哪里知道他却攻势不减,仍然跟那蔓藤似的紧紧缠上来,非要勒得你没办法呼吸。
可当知道他心念一转,对我已然心灰意冷反而转身投入别个小护士的怀抱的时候,俺这边就开始犯j了,小心肝颤颤的,偶尔还会从心窝窝里冒着酸泡泡,这算是怎么一回事?
虽然安帅这人平常是扯了点,是j了点,是浪了点,可是,打我认识他那会儿开始就晓得他这浪荡浮夸的二流子德性,也习以为常鸟,况且他这脾性还真他m对我的味,要不当初我怎么同他们几个鬼混咧,这抽烟喝酒打牌泡妞,还不都是他们几位爷教导有方啊,不然如今的尤八一还是那个只会躲在角落看书的闷葫芦。
所以啊,这人啊真的得看要跟什么样的人混了,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要你跟着混的人只是会吹吹嘴皮子,没事瞎扯淡,抬头望天低头数蚂蚁的孬孬,,那跟着出来只怕自己也是个孬孬。
我磨磨蹭蹭的转过身子,瞟那边的人一眼,只见安大爷非常闲适的半躺姿势,胳膊枕着脑袋,人微阖着眼,静静的享受偶然从窗外吹进的一丝丝微风,对我的答复是不疾不徐,给足了时间让我自己去考虑。
“如果我答应这件事,这往后都得听我的。”我闷哼一声,声音却事软软糯糯的,似乎全黏在嗓子眼里,一点骨气都没有。
对面的人这会儿才睁开眼瞧我,嘴角一划,就是个颠倒众生的微笑,眉眼间都染上好看的风流,似一瞥抓不住的惊鸿,只听见他笑着说道:“行,全应着你,以后你是老大,我是老二。”
我及其不屑的扯了扯嘴角。“谁稀罕呢。”
这车子才重新上路,朝着安宅的方向驶去。
、第六十四章
车行至到一半;我扯着自己黏糊糊的头发,忍不住捏起衣领;又抬起胳膊嗅了嗅,一股子酒臭味;虽然这衣服已经干了,可味道仍旧在的呀,于是有些不满意鸟。
旁边的人见我跟狗一样拿鼻子嗅来嗅去,又是皱眉头;又是撅嘴巴的,一副厌恶的神态;才斜睨了我一眼。
“又咋滴啦?怎那般个表情?”
“你闻闻,这味道;还不是你家那小护士闹的。”我狠狠瞪他一眼,要不是他早颗有始乱终弃的心,人家小护士能泼我一身酒么?
他好笑又故意逗我:“你可别冤枉人呢,这件事哪里是我害的了,你要抱怨,应该找城少庭那狗东西去,就他那把嘴就能整死个人。”他似乎也并不是真的在怨城少庭,反而有些感激人家的意思,毕竟要不是城少庭那把嘴,他跟我这事估计还没这般发展迅速,这都直接杀去见家长鸟。
“你放心,城少那把嘴,看我事后怎么扯烂!”气到到头,怒火攻心,端在膝头上的双手交握成拳,真是恨意难消啊。
旁边有人又笑出声,嘴角仍是漂亮的弧度。“行,你要真不觉得解气,咱改天把那小子押你跟前,任你慢慢宰割,你想玩死他都行。”
我知道,安帅保证的事情向来说得出做得到,不怕他办不到,就没他不敢办的事,这之后他还真的抓那小子到我跟前,也亏得城少没被我跟他玩死,不过这都是后面的事情,以后再慢慢说滴。
拗不过我在车上嚷着吵着非要换身衣服洗个头才能去见面他家那几位,安大爷也只能在随便找个家酒店,两人临时开了个钟点房,我手里拿着钥匙,风急火燎的冲到电梯里,某人则不紧不慢的一派闲适的跟在我后头,却没发现他嘴角是含着隐隐笑意滴。
方才两人去前台订房间的时候,没瞧见那前台的女服务员用暧昧的眼神瞅着我跟安帅,主要是安帅太他m的扎眼了。
整洁的军装,挺直的身姿,加之那张无论走到哪儿都为惊叹的俊颜,想不让人多看几眼都难,就连前台那美女都眼眸含春的羞答答的将房间的电子卡交给他。
我脸皮可没他的厚,加上得抓紧时间整理自己,我抢过他手里的钥匙,快步走到前边,压低着脑袋,可这脸蛋都能红得滴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