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声音低沉磁性,仿佛在吟诵着一曲优美的调子一般,偏偏说出来的话语,却是充斥了满满的邪恶与诱|惑:“不想当狗,我让你成为一条狼如何,一条能够得到他更多目光与关注的毒狼!也许,你还可以更进一步,你可以让他的眼里除了自己再也看不到其他任何一个人,更也许,你可以让他只能够依靠你,只要你有能力,只要你折断他的羽翼,让他跌落王座,就没有配不配的问题。”
廖清泉说着说着,秦莫言还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他那张清癯儒雅的面容已经微微扭曲,他的眼中现出了一点点疯狂与兴奋,也许,这真的会是个不错的主意呢,男人的呼吸微微加重,他遥遥地望着那边光风霁月的少年,摩挲着手指,想象着少年折翼的场面,瞳孔微微扩张。
“我跟你走!”
男孩的手微微痉挛,不是为了男人那些诱惑的话语,而是为了男人眼中满满的恶意,他不知道对方在想些什么,可是,他莫名地觉得危险,非常非常危险,男孩咬了咬牙,突然开口,惊醒了身边男人的狂想。
“呵呵。”
轻笑一声,男人的手轻轻抚摸男孩的头发,不太好的手感让男人有些无趣地放下了手,也让秦莫言松了口气,他不喜欢这个男人的动作,一点都不喜欢,廖清泉没有觉察出男孩的情绪,或者说,他不在乎,自顾自笑着夸赞:“真是个聪明的孩子,你以后会感激我的,因为,你将来会发现,你选择的是一条最准确的道路!”
男人的衣袖一弹,揽住乖乖的不再乱动的男孩,宛若一只大鸟般,跃下了那一处屋檐。
秦莫言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只看到了高高的院墙,深深的楼道,少年的身影,被迅速地抛在了看不到的地方,那一瞬间,他下了一个决心,起码,要和这个揽着自己纵跃如飞的男人一般厉害,想要见到少年,便能够随时见到。
男孩幼小的心灵,第一次充斥了对绝顶武功的渴望,因为对另一个少年的渴望。
胡怀义府中的人虽然多,这么多士兵也只是一会儿便全部押解走了,何有忠倒是邀请秦落笙一起前去审问,秦落笙拒绝了,这件事情,他插手到这个地步便足够了,这次得到最大的收获,是另一个人,秦落笙望着英武健壮的青年带队离去,轻笑了笑,他可以准备回京了,京城里,才是他的主场,才是他要回归的地方,上一世,他在那里失去了一切,亲情,爱情,权利,尊严,声明,生命,唯独得到了一个人的真心,而这一世,他不容许自己再那么愚蠢的活着,要么登临绝顶,要么,死!
这样想着,秦落笙的眼睛却不由自主地往四周望去,最后落在了一处屋檐之上。
“王爷,有什么问题吗?”
竹染看着秦落笙望着屋檐一角出神,也跟着望,却是除了院角摇曳的枝叶,没有看到任何能够引起秦落笙注目的东西。
“暗卫全都派出去了吗?”
秦落笙低声问道。
“王爷,都派出去了。”
竹染禀告道,即使他不愿意为了一个无关的人,让秦落笙身边没有暗卫保护,也不能违背对方明确的命令。
“你说,他们能够从血煞飞鹰统领的手中抢到人吗?”
第二十章失败了
秦落笙一直没有死心,让秦莫言跟在廖清泉那样一个危险的人身边,他根本不能放心!
“暗卫们练有一套合击阵法,若是对方没有后援的话,能够有一拼之力。”
竹染犹豫了下,没有告诉对方,即使十个人合击之阵能够稍微与对方拼上一阵,首先也要能够找到对方的行踪再说。
血煞飞鹰最厉害的便是隐匿暗杀之术,血煞飞鹰的统领,更是其中之最,十几年来,无人见过他的真面目,因为见过对方真面目的人,都死了。
“真是一群烦人的东西,像是苍蝇一样,一直追着不放,虽然不能够把我怎么样,但是,总是跟在后面也是很厌烦的,你说,我把他们全都杀了,怎么样?”
廖清泉的手轻轻一甩,一溜血点在泥土地上溅起坑坑洼洼,显示了男人极其不虞的心情。
秦莫言的眼睛落在那血点随意甩落地面留下的坑洼,小手紧了紧:“你不是,急着回京吗?”
他这样不在意地说了一句,其实脑子里想的,全都是方才追上来的那些黑衣人口中透露出的些许信息,他们是为着他来的,是那个少年,让他们来救他的。
从廖清泉不断在耳边灌输着的那些不配开始生出的种种阴郁残忍的遐想,因为那些黑衣人的到来,而像是曝晒在烈日之下的冰雪一般,迅速地融化,消散,不留一丝一毫的痕迹。
他仰首,望了望廖清泉似笑非笑的还带着些许残酷戏谑的眼神,将自己心底生出的窃喜欢乐,尽数压制了下去,这个男人很厉害,也很危险,他下意识地,在他面前将自己做真实的想法掩藏:“我想,快些变得和你一样厉害。”
“哈哈哈哈,好孩子,这句话倒是实在,确实,只要你努力,听话,早晚有一日,你会变得和为师一样厉害,然后,便可以由着自己的性子,想要得到什么,便亲手去夺,去争,你会得偿所愿的。”
男孩那双绿色眼睛里的野望,很显然,大大地取悦了心思不定的男人,廖清泉摸了摸秦莫言的小脑袋:“虽然都是些烦人的苍蝇,处理起来确实是浪费时间,罢了,暂且放他们一马,也不能这么快,我小王爷撕破脸皮的呢。”
更何况,那么可爱的小王爷,手中也不能没有些利刃防身呢。
自言自语,男人唇角勾起一抹恶意的笑,似是想到了什么更加有趣的东西一般,周身都流转着一份扭曲的愉悦。
廖清泉望着回路,仿佛望见了那张让自己改变计划的温文俊秀的容颜,没有看到,秦莫言望着他的眼神,里面闪过了一缕阴寒,男孩心里极其清楚地认定着,他的目标,不是变得和这个男人一样,而是能够超越他,到那个时候,他便能够将这些让他自心底感到难受的会阻碍他去找那个人,站在那个人身边的东西,包括这个男人,全部赶的远远的
虽然手上沾染了不止一个人的鲜血,却还只是个孩子的秦莫言,定下了这样有些单纯可笑的目标。
“失败了吗?”
秦落笙有些怔怔然的望着面前面色苍白的暗卫,在对方跪地请罪的声音中,回过了神:“你们已经尽力了,回去好好养伤,伤到重的,让竹染去明将军处请个医术好的军医,留在此处好好养伤,本王明日便要启程回京,一路上,还需要你们几个的打点保护呢。”
这次,是他任性了,明明心里也分析了自己身边区区十个暗卫,不可能会是廖清泉的对手,仍然派了他们出去,只是徒劳送死罢了,万幸这几个人虽然人人或轻或重地受了些伤势,却到底没有伤亡。
半跪在地的暗卫满面愧色,没有再多言什么,只是重重扣了一个头,便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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