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丧失幸福的权力

经历毫不文明的粗暴对待，莫可唯衣服凌乱，带着一身伤一脸呆滞的坐在冷天翼办公室的沙发上。冷天翼在激情结束后，两人默默无语，一直到冷天翼离开办公室去开会，莫可唯才放鬆下来。她脑中一片空白，只能坐在沙发上一直掉泪，如果这是冷天翼的真面目，她彻底后悔自己以前迷恋这个渣男这幺久的时间。

「我可以进去吗？」突然有人敲门，说话的是祕书姚敏俐。

「可以。」莫可唯随便拿了一个抱枕遮掩，却只是徒劳无功。任何一个人看见她的样子，都可以猜想方才发生的事。

「夫人……」姚敏俐一推门进去就看见一身狼狈的莫可唯，头髮散乱衣衫不整，若和刚才总裁大人杀气腾腾的情绪连结，不难想像事情经过。「总裁要我拿一些衣服让妳替换。」

「谢谢。」莫可唯伸手接过姚敏俐递来的纸袋，发现纸袋内是一件小礼服。「这是……？」她困惑的看着姚敏俐。

「总裁希望夫人陪他参加晚上的慈善酒会。」

听见姚敏俐这幺说，莫可唯脸色大变。看来她踩到总裁大人的地雷，冷天翼明明就知道她不愿意曝光，却这幺安排，摆明是冲着她来。「妳先把衣服放着。」莫可唯心中焦虑，却也想不出解套方法，还是乾脆有被断金援的心理準备，反正她迟早有一天要自己面对生活的压力，那只是早晚的事。

看见冷夫人若有所思的样子，姚敏俐也不方便多问，她退了出去把空间还给莫可唯。莫可唯看着姚敏俐关上门，她才拿出袋中的衣服。袋中的粉色礼服缀满闪耀的水晶，看来价值不菲。她凭什幺穿上这幺名贵的服饰，她只是一个随时可以被取代的廉价货品。她的人生竟然走到这幺悲惨的境地，只是因为自己贪图金钱的诱惑，想藉着签订合约缓和自己的金钱压力，没想到订契约的对象根本是没有真心的恶魔。如果她对合约内容反悔，还必须要付一大笔赔偿金，现在根本是骑虎难下的困窘状态。如果继续走完合约，她总有一天要抛弃自尊的面对群众，承认自己就是那个因为拜金而离不开花心总裁的悲惨怨妇。莫可唯想到这忍不住失声痛哭，哭得撕心掏肺。

办公室外的姚敏俐听见办公室内传来的悲惨哭泣，她一脸担忧的看着办公室门口，挣扎的要不要进去给予安慰。「我不觉得夫人有你说得那幺受总裁宠爱，我们是不是应该进去安慰她。」

「这是我第一次看总裁发这幺大脾气，不知道为什幺事吵架。」张崴一脸疑惑的抓头，「妳刚刚进去跟夫人说什幺，引得她这幺伤心大哭？」

「我只是照总裁的指示，把手工订製礼服拿给夫人，然后提醒她要参加晚上的酒会。」姚敏俐一脸无辜的回答，「总裁叫我通知张艾拉小姐，晚上不需要陪他参加酒会，我还以为老闆跟夫人有什幺特别的进展，没想到两个人好像吵架了。」

「总裁转性啦！」对于冷天翼交代的事，张崴有些讶异，就算之前跟阎靖交往，冷天翼仍然会维持自己的私人社交圈，大小派对不断。现在竟然这幺果断的断开桃花，似乎是要往好的结果发展，但是那个办公室内的女子怎幺会表现得这幺伤心欲绝？「妳毕竟是女生，妳去关心一下夫人。」

「也好。」姚敏俐打开办公桌抽屉，从最下层拿出备用的运动服，本来是打算下班去健身房时使用，不如先拿给夫人，让她换下那身破损的衣服。「你帮我把风，如果总裁进来，传个讯息给我。」姚敏俐挥挥手上的手机。

「好，拜託妳了。」张崴点点头，也挥挥手上的手机。

姚敏俐再度推开总裁办公室大门，她一走进办公室就看见莫可唯双眼红肿的望着窗外。「夫人，我这里有轻便的衣服，换上可能会比较舒服。」

听见叫唤，莫可唯回头就看见祕书手上拿着深色运动服站在门边，她假装镇定的走向姚敏俐，「谢谢。」虽然语气平淡，但是这运动服来的正是时候，莫可唯想赶快换下这一身耻辱象徵的残破，她站起身，心怀感激的接过姚敏俐的好意。

「妳……或许需要一些冰块？」姚敏俐指着自己的手腕，暗示莫可唯身上的红肿伤势需要处理。

「好像是……」莫可唯看着自己的手腕，因为冷天翼粗暴箝制造成红肿一片，「那麻烦妳。」姚敏俐的关心，对于莫可唯来说就像是大海中的浮木，她能依靠的人不多。听见莫可唯这幺说，姚敏俐转身走出办公室，没多久就带着一包冰块进来，她还贴心的用手帕包覆冰块后，才递给莫可唯。

「那您先休息一会儿吧！我在外面，有事叫我一声就可以了。」姚敏俐帮她确认完空调温度，就默默退出办公室。等姚敏俐关上门后，莫可唯才换上运动服，她把旧衣服塞进包包后，又坐回沙发，一边冰敷红肿的手腕，一边望着落地窗外的满天晚霞发呆，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冷天翼结束会议后，已经晚上六点半。距离晚上酒会的时间还有一小时，看来势必要迟到了。他原本打算让张艾拉陪着自己出席，现在他有些困惑，那些绯闻可能会让妻子有理由离他越来越远。最直接的做法就是昭告天下莫可唯就是他冷天翼的人，贴上冷天翼所有物标籤的莫可唯就没机会轻易逃离他的身边。

当他推门走进办公室，一眼就看见蜷缩在沙发上的莫可唯，她已经换掉原本的衣服，却没换上他特别準备的礼服。冷天翼走近一看，才发现沙发上的女人睡着了，他跪在沙发旁细细打量双眼红肿的妻子，看来经历一场大哭。莫可唯从来没有在他面前表现负面的情绪，不论是愤怒、悲伤或是不安，她永远就像水一般沉静。冷天翼宁愿莫可唯对他发怒大吼，而不是语气平淡的说出要离开的话，就算是面对刚才自己的激烈情绪化，莫可唯只是放软语调的请求他停手，这让冷天翼更想逼出她的情绪，因此一发不可收拾的以不文明的方式佔有她，这是结婚以来他对妻子最粗暴的ㄧ次，莫可唯当场没有哭，却选择在一人独处时释放情绪，这样的女人让他看不透，更让他没有安全感的觉得焦虑心慌，当他越想强势靠近，她似乎退得更远。

「对不起，我睡着了。」似乎感觉到强烈的注视，莫可唯突然醒来，她的音调带着浓浓的鼻音，但语气却是若无其事，听不出怨恨和愤怒，听不出她真正的情绪。她坐起身，一脸歉意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怎幺没换上衣服。」明明想说些关心的话，冷天翼却说不出口，只能语气冷淡的说些不着边际的事。

「我有点不舒服，可以不参加吗？」莫可唯软软的问，她眼神里的请求让冷天翼心软，冷天翼知道莫可唯是真心不想露面。如果，他这个时候不退让的继续逼她，莫可唯有可能展现自己的真实情绪吗？

「露个脸就离开了。」冷天翼看见莫可唯眼底的抗拒，没想到只是一瞬间，抗拒的愤怒神色就消失在眼里。

「我知道了。」莫可唯想着曝光后的所有悲惨，包括：莫可雄的骚扰、姨母的不满、名声扫地，还有有机会失去工作，毕竟她可是抢走大老闆未婚夫的坏女人。不过这些都没有比激怒冷血总裁的后果还要悲惨，她刚刚已经见识到冷天翼无情的一小部分，在那一瞬间，莫可唯明了怎幺样她都不可能有自尊的活，只差在是现在去死或是三年后去死。自尊是在金钱合约里面最不需要的东西，况且是在这个呼风唤雨的天之骄子面前，她什幺都不是，只是钱买来的廉价商品，她不需要有个人意见，乖乖走完三年合约似乎是她唯一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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