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林岚应了声,“你放心,我一定会查清楚。不会让你的孩子白白送命。”
……
嘟的一声,电话被挂断,话筒中传出嘟嘟嘟的忙音。笑恩苦笑一声,林岚永远是这个耿直的性子,就好像失去的是她的孩子一样。一个外人都可以这么上心,可孩子的亲生父亲却漠然的让人痛心。
“太太,该吃饭了,我做了乌鸡汤给您补身体。”保姆阿姨在门口轻轻的扣着笑恩的房门。
“我现在不饿,阿姨你先放着吧。”笑恩有些不耐的回了句。
她不开门,保姆阿姨也那她没法子,整整一下午,保姆陆续敲了十数次的门,可笑恩每次的回答都是一样的,不饿,不吃。到最后,她甚至连回答都懒得回答了。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保姆阿姨再去敲门的时候,屋内已经没有丝毫声响,她才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妙,慌张的打通了顾希尧的电话。
还不到半个小时,顾希尧就飞车赶了回来,知道笑恩整整一天没有吃东西,他对着保姆发了好大的一顿脾气,并让她明天不用来了。保姆也不是第一天出来干,知道什么样的人家惹不起,非常识趣的走人。
空荡荡的公寓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顾希尧取了备用钥匙打开了笑恩的房门,推门而入的时候,看到笑恩窝成一团,十分安静的半靠在床头上。一双清澈的瞳眸木然的盯着床角的某一处。
“恩恩。”他试探性的唤了声,在她床边坐下。
他的出现让笑恩有片刻的呆愣,然后看到他手中的钥匙。笑恩略带嘲讽的一笑,呵,她怎么就忘记了,这里是他的家。
“为什么要将自己关起来?”
“没什么,只是想安静一会儿。”笑恩淡淡的回了句,他身上依旧带着浓重的酒气和若有似无的香水味。笑恩厌恶的蹙眉。
顾希尧淡笑,轻易的看穿了她的心事。“今天北京的中央委员来a市视察,是爸爸的老战友,晚上我在金港豪庭设宴为他们接风,找了几个女人陪着,有时候逢场作戏……你懂的。”
“顾希尧,你的事不需要向我报备。”笑恩冰冷的打断他的话。
他有些无奈的摇摇头,都说小人与女子难养也,看来女人真的是不能惹的。“将自己锁了一整天,也该安静够了,我们去吃饭吧。”他伸手想要拉住她,笑恩却惶恐的后退。好像他是洪水猛兽一般。
“不,不要,我……”
“你什么?”顾希尧邪气的勾动了下唇角,他又怎么会不懂这个小丫头在怕什么。看来她真是把他当成禽兽了,可以随时发情。
“林笑恩,你满脑子想的都是什么。”他故作无辜的笑,伸手扯住了她的手臂。掌间传来灼热的温度让他一惊。
“恩恩,你发烧了?”
“放手,我不要你管。”笑恩挣扎着甩开他的钳制。
顾希尧看到大开的窗子,眉心微蹙。这样吹了一整天冷风,不发烧才怪。“我现在不想和你吵架。跟我去医院。”
“顾希尧,我们谈谈好吗?”她与他保持着安全的距离,淡漠的看着他,脸上的神情却是认真的。
“好,我们先去医院,回来再谈。”他有些急切,一把将她拥在了怀里。她身体滚烫的温度让他无来由的慌乱,这是过去从不曾有过的感觉,只要遇上林笑恩的事,他就会乱了方寸,这女人天生就是他的劫数一样。
不再顾忌她的反抗,顾希尧一把将她抱起来,硬是送去了医院。
病房中出奇的安静,笑恩靠在床头上,脸色十分平静,透明生理盐水顺着输液管流入笑恩体内,手背上传来些微的疼痛,她漂亮的眉心微拧,却没有吭声。
“黎叔说挂完输液烧就应该能退了。”顾希尧伸手抚摸着她的额头,又摸了下自己的,还是有些烫,比刚刚却好了许多。
笑恩淡漠的拉下他放在自己额头的手,一双清澈如水的眸子平静的看着他。“顾希尧,我们谈谈。”
顾希尧随意的笑,三分优雅,三分邪魅。“好。”
他爽快的回答让她有片刻的错愕,然后,又是许久的沉默,顾希尧的表情淡淡的,等着她的下文。
笑恩低着头,藏在衣袖中的手紧抓着身下的被单,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她若不可闻的轻叹,淡淡的开口。“顾希尧,我们离婚吧。”
他毫无波澜的眸中渐渐覆上一层冰冷,周身散发着骇人的寒气。“为什么?”淡淡的三个字,他问的波澜不惊,却给人一种压迫的力量。
因为你不爱我,因为我不想再受到伤害。笑恩很想这样说出口,可是,她的自尊,她的骄傲不允许她这样软弱。眼前开始变得模糊,她将头压得更低。
“我累了。”
顾希尧冷漠的看着她,许久才轻哼了声。“累了就在家歇着,我可以养你。”
笑恩有些无奈的叹了声,他明知道她不是这个意思。“还记得那天在医院门口,我对你说的最后一句话吗?”她的脸色很苍白,眼中的神情却是坚定的。笑恩的确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想要离开他。
顾希尧无声的看着她,灼灼的目光,好像要看出她的心一样。他又怎么会忘记!那一天,她倒在他怀中,脆弱的像残败的花儿,她说:顾希尧,我们完了。
正文第一百二十四章不是你养的宠物
笑恩发誓,她是真的不想哭,可泪水还是不受控制的滑落,滑过苍白的脸颊,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