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粱丘一把夺过平板,用手指点了点上面的内容,揭穿道;“学习这个?”
谢览眼见瞒不过了,扑通一声跪在景粱丘的脚背上,抱着他大腿道:“梁丘你听我解释!”
景粱丘点点头,冷冷道:“好。”
而后便低头看着他,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谢览底气不足地解释道:“我是带着批判的眼光看的,梁丘你不要误会。”
景粱丘挑了挑眉,未置一词,略弯身推开他,转身就走。
谢览立刻追了上去,搂住景粱丘的腰,牛皮糖一样挂在他身上,哭唧唧道:“梁丘你不要走,梁丘我爱你,梁丘你听我解释,真不是我自己想看的,我一点也不喜欢看这种东西,你也知道,我心灵一向是很纯洁的。是有个医生朋友说,每天看一点这种类型的东西,可以缓解我的感情洁癖,我真的一点都不想看的。”
景粱丘停了下来,冷声道:“我觉得你那会儿挺开心的啊。”
谢览立刻否定:“没有开心!一点也不开心!我那是痛苦的表情,你知道,当人痛苦到一定程度,反而会转化成另一种情绪,喜极而泣,痛极而乐。你觉得我看起来好开心的样子,但其实那时候我的灵魂正承受着巨大的煎熬!”
谢览半夜三更不睡觉,躲在厕所里津津有味地看绿帽文,景粱丘本来就很生气了,这会儿见他一直扯东扯西,心里的火气霎时更盛,心道这人被惯得越来越无法无天了,虽然看一下其实不算个大事儿,可若是再不给他立立规矩,这次被人撺掇着看小说,下次万一突发奇想亲自去试一试怎么办?必须得管管了。
景粱丘冷冷道:“哪个医生给你的?”
谢览继续搂住景粱丘的腰不撒手,期期艾艾地答道:“一个研究心理学的朋友。”
景粱丘:“我见过?”
谢览:“没,不过你可能在电视上见过,就那个特别火的相亲节目上给嘉宾做心理分析的。”
景粱丘想了想,发现自己还真在电视上瞥见过他,那人一看就是个大忽悠,嘴上一套一套的,其实却是个腹内空空的大草包,他命令道:“以后不许见他。”
谢览跟那人其实就是酒肉朋友,本来也不常见面,于是立刻点头如捣蒜,“好好好,只要你不生气,什么都行。”
景粱丘侧过脸来,挑了挑眉,问道:“什么都行?”
谢览心里有点儿发虚,但还是硬着头皮回道:“是的。”
景粱丘微对着落地窗处扬了扬下巴,简短地命令道:“去把窗帘拉开。”
似乎意识到了景粱丘要做什么,谢览用哀求的眼神看着他,但景粱丘不为所动,于是谢览只好磨磨蹭蹭地走了过去,慢慢腾腾地将窗帘拉开了一条缝隙。
景粱丘:“全部。”
谢览只好照办。
屋内没有开灯,原是黑黢黢的,窗帘拉开后,银白色的月光投射了下来,将屋里照得明亮了几分。
夜已深了,别墅院外是黑黢黢的林木,远处山下的城市中,万家灯火已熄灭大半,显得静谧而孤独。
景粱丘站在原地不动,对谢览道:“脱掉。”
谢览回头看了眼窗外,这个时间点,一般来说是不会有人经过,况且这又是私人别墅区,闲杂人等倒不用担心,只是,园区夜里会有保安巡逻,说不定也会路过这边,若是侧头看上一眼……
景粱丘又冷酷地重复了一遍:“脱掉。”
谢览咬咬牙,往窗帘阴影处靠了靠,伸出手来,将睡袍腰带扯开,而后又犹豫地看了眼窗外。
景粱丘没说停,他自然也不敢不做,只好把睡袍彻底脱下。景粱丘面无表情地走上前去,把他搂进怀里,伸手在他屁股上狠狠拍了一下。清脆的巴掌声在寂静的黑夜中尤为响亮,谢览可怜兮兮地伸手搂住景粱丘的腰,把脸埋进他胸膛,用鼻子蹭着他坚硬饱满的胸肌求饶道:“梁丘,我错了。”
景粱丘伸手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顶,视线往窗外看去,确定屋外空无一人后,猛然将谢览翻转过去,粗暴地把他按在透明的落地窗上,而后自己从身后贴近了他,动了动腰,热热地顶了他一下。
谢览被按趴在冰冷的玻璃面上,嘴里呼出的空气在上头凝成一片小水雾,景粱丘火热的身体贴在后面,烫得他心头狂跳,可随时随地会被人看见的恐惧和被强制摆成这个姿势的耻辱感又让他头皮一阵阵发麻。
景粱丘将下巴搭在他肩膀上,低沉醇厚的声音传入他耳内:“喜欢被人看着?”
谢览侧过脸去蹭了蹭他的鼻子,可怜兮兮道;“不喜欢。”
景粱丘将手往下探去,摸了摸渐渐抬头的小谢览,嘴角露出一丝微笑:“真不喜欢?”
谢览已经没法描述自己的感觉了,蹭着景粱丘的鼻子道:“梁丘,我真的错了。”
景粱丘:“哪儿错了?”
谢览:“我不该看那种小说。”
景粱丘:“就这个?”
谢览:“也不该瞒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