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携手穿过人潮汹涌的独立大街,乘游艇徜徉在分割欧亚的博斯普鲁斯海峡。这片努力西化的土地时常给有人一种处于欧洲的错觉,然而不时闯入他们视线的,高耸入云的清真寺宣礼塔向世人昭示着充满魔力的伊斯兰血统。在此地,国籍变得模糊,秦筱筠和顾卓尔看起来不过是最平常的一对情侣,不谈论公事,不在乎时间,随人群流连在这千面之城。
走过无数个地方,一个人也许会忘却那些名胜风景,民俗人文,只有味道是忘不掉的。秦筱筠作为一枚吃货给某味觉白痴好好上了一课。他们的午饭是在屈斯达尔吃的。
仅仅是烤串,对美食有着孜孜不倦热爱的当地人就可以做出上百种。烧木柴的火炉上交叉烤着
羊肉和土耳其人最爱的蔬菜茄子,肉上渗出的汁液自然地给茄子涂上一层香油。另一侧的壁炉里长木条上烘着pide饼,与铺在其上的奶酪、碎肉和鸡蛋散发出阵阵香气。和当地人一样,boss他们露天而食,佐餐的不仅仅是道地的土耳其咖啡和红扁豆汤,还有来自爱琴海的海风和绝美的天际线。
在观赏完神秘的点烟仪式后,两人坐在水烟馆里吞云吐雾。男人姿态优雅地在双层玻璃管的烟具上吸一口,缓缓地把烟雾喷向秦筱筠,果香撩人,水烟迷醉。他们还在被称作大巴扎的阿拉伯集市里久违地逛了一回街。秦筱筠专门买了一个旅行箱来装战利品,往里面一件件摆上地毯、海泡石烟斗以及各色洗浴用品。
大巴扎里里外外还有不少酒馆和甜品店。竹子进集市之前一身正常装扮,背着半空的背包,而离开的时候头上却包着boss亲手别上的头巾,手里抓着有上百层酥皮的果仁蜜饼。至于那个鼓囊囊的书包,是被开心果馅和玫瑰汁口味的软糖填充起来的。?
入夜,玩闹了一天的竹子回到佩拉宫,在boss身边吃过自己的生日蛋糕后去洗澡。只是没过一会儿,门口传来笃笃的声音穿着饰有精美花纹木屐"纳林"的boss驾到。
"不会是要洗鸳鸯浴吧。"秦筱筠面色酡红地看着某男上演脱衣秀,"不建议这么干,因为鸳鸯不是一种忠诚的动物。"
"别紧张。我只是帮中东人民节约用水而已。"顾卓尔用同样扯淡又符合逻辑的理由回复竹子。
他走进浴缸,贴在秦筱筠背后坐下,出示一个小瓶子:"下午4点07分你不是问过我这是什么吗?"
秦筱筠端详几秒,立刻想起来。那是他们在香料市场买的玩意儿,当时标签上手写的字已经模糊了,而临时看店的一个老人家只会说阿拉伯语。
可恶的是,只有boss会这门语言。秦筱筠在他询问过之后打听答案,谁知boss大人只是一脸淡定地转了转眼睛,默默转身付帐。。。。。。。
"herballove"性感华丽的男低音最终揭晓答案。没错,在众多广大人民喜闻乐见的东方特产中,有一种最为香艳的即是草本春|药。
剑麻搓澡布渐渐被一双柔荑扯进水里,雕刻成希腊神像的月桂手工皂的形状渐渐模糊。秦筱筠瞥见伊斯坦布尔的月光流淌在对方的眼中,多年以后回忆起那一幕,她竟也会像文艺青年一样感叹,美好时光正如那些东西一般易逝。
作者有话要说:高潮的大幕要拉起啦哈哈哈哈甜完了
话说我风格真心跳跃写成旅游推介了都
不过地点相对特别吧
手机写的所以配乐以后发或者大家直接去听
onesbsp;话说点睛之笔里那一句话是因为卡萨布兰卡的一句歌词
略带感
、59
昨夜的月光已被眼前的黑雾吞噬。秦筱筠努力将思绪集中,将现状与过去的拼图拼好。
脸颊下光滑却冰凉的触感应该是大理石地板。脚边有一个较为柔软的东西人的躯体,不知是死是活。口袋里的重力消失,说明手机不见了。
为什么会这样?
秦筱筠一阵头痛,思考之于她变得困难。她没有办法逆流而上,只好从线团的另一头开始找。
几个小时之前她还在贝伊奥卢区的一座红色三层小楼帕慕克根据同名小说建造的纯真博物馆里遇见了一个熟人,席世勋。当时游客有点多,她隐约听见有人说汉语,并不引以为意,直到听见一句带笑的"天才"她才转过头去这绝对是在喊她。
在此遇到喜爱游山玩水的席公子,秦筱筠并不感到奇怪,boss那种变态是少数,这种富家子弟大多有闲得很。再者这种偶遇不止一两次了,席公子常见面,好相处,却不至于深交,给人的距离感觉刚好。
眼下,他们两位倒成了难兄难弟。秦筱筠刚刚用脚蹭掉的人便是那只妖孽。
"你还好吧?"黑暗中一个声音响起,"把头低下来。"
秦筱筠正疑惑为什么只有自己的嘴被胶带封住,脸上就多出了一双被反绑的手,不太灵活地帮她撕掉胶布。
有bug。为什么他们没有被绑在柱子上固定住?为什么封嘴的是胶布而不是塞到舌根的布条?难道绑架的人也是新手?
秦筱筠先打住疑问,悄声问席世勋:"怎么把自己的胶布弄掉。"
"用舌头。。。。。。"在这种情况下,席世勋还是一腔满不经心的口吻,"我知道很恶心,不过没办法嘛。特殊情况。"
秦筱筠:"。。。。。。。"
提起绑架,她的又一串回忆被解锁,与现在这条线合龙。逛完博物馆,来此度假的席公子提出同行的请求,秦筱筠同意了。也多亏他解围,否则某程序员要和一些热衷向外国女游客当街求婚的土耳其男人纠结好久。
两人漫步到一个人山人海地广场上,这里似乎正在举办什么宗教集会,大家的视线都集中在中央正在演讲喊口号的人身上。秦筱筠和席世勋向与观众视线垂直的方向上缓慢地移动。。。。。。没错,记忆的断点就在这里。
席世勋在前面开路,秦筱筠走在后面,后面有谁她不知道,人们都推推搡搡她也没有特别在意,直至有尖锐的物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