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筱筠用手指戳了一下男人的脸,他头一低,居然咬她的手指。
喂,喝醉了之后,你的系统是由windows7变成了windobsp;那一口有点重,却留着度,没有咬破。舌头轻轻舔舐了一下刚刚虐待过的地方,不轻不重地吮了一下。十指连心,秦筱筠只觉自己心间都是痒的。
男人附身,侧卧在她身边,温暖的手掌摸了摸她的小腹,像是有感应一样,又让她回忆起了那件事。手又温柔地抚弄了两下,像是安慰。
突然门铃响了。
秦筱筠的身体也僵了一下,顾卓尔也像是有意识地停下。
他们对视了两秒。
“别走。”醉意中的呢喃浑然没有了高傲,带着几分乞求的意味。他这么说着,手却无力握起留住她。
秦筱筠像是醒了一样,摇头表示她不能。起身,穿鞋,又一次从他身边逃开。
门铃只是从大楼一层的呼叫器发出来的,她接了,告诉陈叔她马上下去。
这一次重逢带给了她些许别样的感受,但问题还是没有解决。这几分钟太过短暂,让人怀疑那到底有没有发生过,以为那是因为强烈的主观思念导致的幻觉。
回到车上,秦筱筠抓起最近一直不离身的兔斯基抱枕,抱在胸前,扭着它的手臂。她回忆起那天看到的那个黑影,从体型上判断那是个男人,但没有顾卓尔那么高。鉴别他身份的关键是那道反光——由眼镜发出来的反光。
除了自己,秦筱筠身边戴眼镜的有这么几个人:她自己的父亲秦教授,顾卓尔的父亲顾聿铭,v,还有公司的cfo,郝天一。
窗外夜色朦胧,些许冷雾迷蒙了视线,看不见前路的意外,成败的结界。
明天的好戏即将拉开帷幕,主角却没有机会提前彩排。未来的走向,还真是弹指之间的事。过去,秦筱筠总想一切尽在掌握,对概率提前算清楚。可这一次,时间太紧,未知量太多,她也如雾霾中的暗夜行路人一样忐忑。
臂弯的抱枕似乎比平时要沉重一些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写崩了么,怎么又掉收藏了?
、演技不好怎么当机智的主角
第二天终于到了。
房间里明亮宽敞,几台电脑运转着,还有一些信号处理设备布置在别处。这一次的网络攻击不然是不同凡响的。
秦筱筠事先探听了一下行程,问席世勋那天晚上顾卓尔在不在公司。
“如果在,可能会麻烦点。亲自出马和v联手,我可能会失败。”
“不用担心。”席世勋低头,轻轻吹了吹杯中的茶,热气将他的眼睫毛氤氲得湿润,“今晚他会去公司的一个高管家里。你负责你的任务就好,有人帮你。”
秦筱筠笑:“之前说的那个人搞定了么。手腕不错。”
这话在席世勋耳中略微带刺,男人含笑,声音中却隐隐带了些压迫:“暂时不如那位。”
秦筱筠知道他说的是谁,便不再接下去。她转过椅子在电脑上练手,心中自顾自地想着事:顾卓尔会去谁家暂且不论,会帮忙的那个……
难道说玩无间道的真的是v?
夕阳渐渐收起它金色的扇骨,城市与暮色平分天地。
一栋小洋楼内,衣香鬓影,笑语呢喃。红木双开门打开,走进一个高挑的男人。一袭塔士多礼服,出众的混血轮廓。腮边的胡茬早已刮得刮干净,身上还有草木调男士香水的淡香。一点宿醉的影子都看不到。
一个人的坚韧,其实在于原地满血复活的能力。
他举杯,向郝天一,也就是这场酒会的主人示意,嘴角微微上挑出一个从容依旧的弧度。
院子里停着的一辆阿斯顿马丁,是他开来的车。本来,它已经被闲置好久,不是主人不喜欢开,而是因为秦筱筠。
那个女人不喜欢坐副驾,不喜欢快车,于是他每次亲自去接她时,立刻换了车。哪怕男人天生对速度偏爱,他也坚持让这一细节适应她。
他过去也抽烟,不会跳舞,从来不在意自己做饭的水平。但一桩桩,一件件他都默默地调整了,就好像财务报表或者程序中的数字一样,必须精确。
哪怕某位天才注意不到。
昨天晚上她显然是没有意料到自己住在她公寓里。秦筱筠回来,似乎是有什么布置。她似乎想说什么,但门铃打断了她——如果推断没错,只怕是有人监视。
可是那两秒的对视,即使是在喝醉的情况下,顾卓尔也能看出,她似乎是对真相有所了解的。不用明说,默契让两个人都知道该怎么做。
尽管她极其被动,极其戒备,总是不太领情。但他还是会陪她把这场游戏玩完。
大幕拉起,网络战打响。首先,是skyfall的相关网站服务器被攻击。上亿网民都发现了异常,纷纷发帖询问。不少白帽黑客也参与其中,却没能制止。
然后,秦大神似乎玩上瘾了,把几家大型网站的dns也玩坏了;暂时出现故障。各家网络安全部乱成了一锅粥,猜测这是不是蓝翔技校的期中考试。
正当大家都在自己后院救火时,秦筱筠又转变了自己的主攻对象:知行电子化的内部资料都在那个核心数据库里。
“饿。”竹子工作了好几个小时,接下来又是一场恶战。席世勋被她磨出房间准备食物。
房门合上,秦筱筠推了推眼镜,狡黠地笑了。跟奸商呆久了,可是会学坏的。
秦筱筠从头到尾都有做戏的成分。在伊斯坦布尔的时候,她当时确实被这个绑架以及顾卓尔的态度惹恼了,当头一棒让她有点懵,一下子疑心起来。但这不代表,她完全相信席世勋。恐怖分子的一些bug让她怀疑,也大约推测着,席世勋是不是故意在接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