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眼,我很想哭,为何哭不出来?多年的感情敌不过她的一句话?哥哥,我该不会去该把他殴一拳?
「于冬,我......不知道妳真像梓安所说的那种人,可是,我又不得不信......抱歉,我们这一阵子先不要联络,好吗?我想,该冷静一下......」当我含泪跑去,你也不肯迈开脚步追回我?
为何,我总是在死胡同里打转?
明知放开是一种解脱,我还自以为自己在你心中是独一无二,到头来,却察觉只是自己的自作多情。
很可悲吧?
「羯坒礶,你做的好事!还有你,太看轻性命了吧!」砻暨缓缓说道。
羯坒礶微微一笑,那笑令人目眩。
「不懂,你们都不懂!」我抓紧鸣香姐姐及小婵,发狂的叫道。
她们两人似乎被我的模样吓傻。
我现在要离开,不然我会崩溃!
在奔跑之中,我什幺都没听到,一路狂奔。
「想逃!」砻暨长剑递来,气势恢弘。
我双手一放,身子腾空,避过他的出奇不意。
虽然我对这些武功颇为纯熟,但毕竟缺乏临敌经验,跟他斗,也只能东一招西一招,攻的他手忙脚乱。
这种略居下风,我不禁有点懊恼。
他上下一撩,直接划开我袖子。
「唔!」我痛哼一声,不甘示弱的朝他冲去。
「不公平,以大欺小!」我灵魂的年纪本比他略小。
「技不如人。」他冷冷抛来一句,正好一针见血。
我赌气的叫道:「胡说!」
「那好,我放她们两个,你必须跟随我!」他道。
我一怔,未回话,他一笑,笑容里毫无暖意。
紧接着,我软软坐倒,「你......」未完,人已经失去意识。
紫炉烟冒出青烟,一个披着虎皮衣的男子拄着下颔,看不清他脸上的任何神情。
「大王,探子来报。」门外侍卫忽道。
男子轻抬首,说道:「请他进来。」
一个着士兵服的人走近,道:「大王,目前情势于我方情势不利。」
男子敛眉,沉吟道:「下去。」
「大王。」
男子勾脣笑道:「爱妃,过来陪陪本王。」
那华服女人轻眨星眸,一张明豔至极的脸,举手投足有股典雅气质,鬓髮垂落在额前,遮住额心那点圆润光滑的凸起物。
她几绺秀髮放在弧线优美的颈子前,十只纤纤素手轻放在男子眼瞳,「大王,臣妾无法替您做什幺,只能替您求这只香袋,盼战事能顺利,更重要的是,您能身体安康,一生顺遂,身为妻子,这是臣妾最大的心愿。」
她将香袋繫于他颈项中,「大王......臣妾不求什幺......」
「我明白,得妳一人,此生足矣。」
他扳正身子,目光凝聚在绝美的人儿脸上。
「大王,沛公攻过来了?」
「嗯」他颔首道:「本王自有策略。」
她待说些什幺,须臾,便轻蹙蛾眉,手心摀着胸口。
「爱妃!」他抱起她,并通传兵中大夫。
她咬着牙,颤抖的说道:「大王,臣妾无碍......」他牵起那双苍白柔弱的手,目光充满爱怜与痛心疾首。
「......这病,会好起来的......」她扬眉,嘴畔勾起一丝勉强的笑容。
他倾身抱住她消瘦的身躯,不禁落下男儿泪。
「我定会请大夫治好妳的病。」
她眸中含泪,望出去的景象毫不真切。
如梦似幻......
我挣扎着想转醒,却发现难如登天。
看不清那两人的神情,只觉情丝缱绻,一时之刻难分难捨。
「我必不负妳,用我的生命向天发誓,生生世世永相依。」
这番深情呢喃,令她泪水夺眶而出。
两人相拥睡去,我呆呆凝睇,良久回不了神。
我必不负妳......
生生世世永相依......
谁能告诉我,这鲜明的景象,宛如历历在目,深刻在心田上?
睁圆大眼,我抚了抚胸口,兀自心有余悸。
转动眼睛,这是个陌生的地方。
没有人。
我吃力的站起来,摸黑走出去。
「呃!」痛呼一声,伤口被扯动了一下,传来一阵血腥的气味。
忽然想却昏迷前与砻暨的一战。
是那样受伤的啊。
我掀脣苦笑,「真痛啊!」
不知道这身子承受得了孱弱的生命力......
拄着地上捡起的拐杖,我一跛一跛的走。
呵......当初一来到这里,我就摔断腿,被鸣香姐姐救走,如今、如今......恐怕比当初更悽惨吧!
我想一个人、一个人,想想未来的路。
仰头望一掬明月,又大又圆,是婵娟。
国文程度我不弱,谈个什幺「月圆人团圆」、「千里共婵娟」等,我是明白的。
月圆,人孤独,当真是千里共婵娟!
好思念家人,妈妈、哥哥,还有那幺一个他......
汉宫秋,如今,你身在何处?
是否如同我一般,望着这轮明月?
轻叹,我背身消失在一片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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