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落炎见霓刹慌了神色,更加赌气般用力咬住,就像咬的不是自己的唇。而霓刹也不敢太用力捏她,一时间两人竟这样别扭的僵持住。
“再不松开……我就要了你!”霓刹一瞬不瞬的看着水落炎,手开始轻轻抚过水落炎的脸,缓缓向下游走去……
水落炎看着霓刹那炙热的眼神,确实有感觉到危险信号。只是,这可是在她的地盘上,竟会发生如此荒唐之事。水落炎心中虽有不甘,却也慢慢松开了紧咬的唇。
霓刹的手已来到水落炎颈下,虽见水落炎松开了嘴唇,但那细腻嫩滑的肌肤让她流连忘返。刚才一言虽是威胁之意,心疼不忍她受到伤害,但却也多少夹杂了她心中的真实想法。面对这绝美的容颜,雪白柔嫩的肌肤…霓刹的喉头有了异样,眼神开始变得迷离,呼吸开始变得急促……
“瑾王!”察觉到霓刹身体的异常,水落炎忙大声叫住了霓刹,怕她真会在此对自己做出什么越矩之事。
水落炎这一大叫,着实把霓刹惊了一跳。手指僵在了半空,眼神不满的询问着水落炎:干嘛!
“天色已晚,瑾王是时候该回了。”水落炎柔声道,本想借口手疼,但骄傲的她又岂能在这无赖面前示弱。而且好不容易插开的话题,也不想再引来一阵质问。
闻言,霓刹偏头向阁楼外望去,又马上回头道:“就这么想我快点离开吗?”
“……本宫只是不想你惹得侍臣们担心,待会寻了来,扰我浴和宫安宁!”
霓刹虽知水落炎是搪塞之言,但也不免思虑起来。出来是有些时候了,不知炘儿能不能应付得过来。若被那帮人发现了她不在,也许真会寻了来。
“要我走也可以,但有一事,你须得应我!”霓刹言道。
“什么?”别说一事,只要能送走你这无赖,重获自由,一百件事我现在也能答应你!
“从此以后,不得再唤我瑾王,太过生分。只许唤我霓刹,或是霓儿之类的亲近称呼。若同意就唤一声来听听,若不同意咱就再耗着。”水落炎在灵兽岛唤她那次的声音还犹如在耳呢。
听罢这一无理要求,水落炎心中滴汗,直觉周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但为了能早获自由,还是暂时妥协吧。
“霓刹!”水落炎唤出声,只是在心里接着把她九族加十八辈祖宗都问候了一遍!
“呵呵~~乖!”看着水落炎别扭的样子,霓刹就乐开了怀。快速欺身在水落炎唇上印下一吻,这娇嫩的唇瓣就像有魔力般吸引着她,让她吻上了瘾。
水落炎正想发作,却又听霓刹在耳边幽幽地说道:“我说的喜欢…是真心实意,绝无半点轻薄之意。”说完,霓刹便跃身而起,从楼栏处纵身而下。
待水落炎反映过来,腾地起身,握紧了拳头追到栏杆处。只见霓刹已立在落樱阁前的柳树枝头,脸上尽显得意之色。看得水落炎就想马上越栏而下,去与她算清刚才的账。
“炎炎…你现在可不宜送行!”霓刹像看穿了水落炎的心思般,马上提醒道,眼睛不忘直直的盯着水落炎颈项下露出的一片如玉肌肤。
水落炎惊醒般低头看去,也顾不得刚起的那一身的鸡皮疙瘩,忙双手环抱,合上衣袍。
“哈哈哈~~”水落炎慌乱的模样,惹出霓刹的一阵笑声,“记得擦药,若不听话,我就来帮你。”
就在水落炎这一动作瞬间,霓刹已跃身远去,空中只回响着霓刹的话语和朗朗笑声。
水落炎愤愤转身,一扬手,将她刚才坐的椅子震得粉碎。旁边桌上的药瓶也受到波及,从中分开,变成了两半。水落炎却并未多看一眼,赤着脚疾速下楼去。
“公…公主!”闻声而来的长依被她家公主这衣衫不整又赤足疾行的模样惊得不知所措。
“沐浴!”水落炎径直朝了浴池方向去,她要赶紧洗去这一身的脏秽。
“…是!”长依略微愣了一下,才慌忙跟上。只是心有不解,上楼前不是才沐浴过吗?
++++++++++++++++++++++其实,我就是栅栏+++++++++++++++++++++++
霓刹的心情可是前所未有的好,一路上嘴角都挂着笑,就差哼小曲了。本想打哪儿出去的就从哪儿回,但转念一想现在她是办完事回来,已不必要再避着那些罗嗦的侍臣了,再加上心情愉快,固决定走大门进屋吧。
当霓刹到达住所外时,就被眼前情形弄狐疑了,冰族冰士已把住所层层围住。难道是圣皇在她昏睡期间派来护卫的?即使如此,也用不着这么多吧。虽说她出门不是走是正道,但以她的敏锐,之前是明显没有这种被包围的感觉的。那又会是何事?
不会是那浴和公主带人来算账了吧?霓刹因自己这一猜测打了个冷颤。虽然知道自己惹了个不简单的女人,也早做好了往后日子不好过的心理准备。但怎么会这么快,还先她一步到这儿等着?霓刹心里不停的揣测着,一步步走近大门。
冰士发现了霓刹,远远的便围了过来,把霓刹圈在其中。
“瑾王殿下贵安!小的恭候多时了。”冰士中出来一个人,她认得,是圣皇的贴身侍卫川树。这阵势?看来不是什么好事了。
“大人这是何故啊?”霓刹笑问道。
“圣皇邀瑾王殿下到圣宫一叙。”川树道明来意。
“呵呵~圣皇如此盛情,大人可知是为了何事”派这么多冰士前来请,总不会是喝酒吃肉、欣赏歌舞吧。
“殿下见了圣皇陛下后自然知晓,殿下请!”随着川树的手势,冰士们让出一条道来。
“殿下…殿下…”炘儿焦急的声音在这时响起,其中还伴着一些杂乱的脚步声。
霓刹闻声看去,只见炘儿后面跟着景蝶、炙心和焰族的一干侍卫,正慌张的朝她奔来。现在才出来,准是在房里等着,以为她又不会从正道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