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到哪句话触动了冯景天，眼光中七分高傲三分暧昧，抬起无花的精巧的下巴：“你想看看他们长的什么模样吗？”

无花立刻眉开眼笑，拍手称赞。

冯景天只轻轻说道：“出来。”

无花还没来的及看清楚他们是怎么出现的，只觉得一阵冷风拂过，瞬间面前跪了五个死士。

冯景天不动声色的走到那五人的身后，看着他们的披肩的黑发，似乎很失望，顿时间失去了兴趣。

跪在地上的死士低着头，没有主人的允许，是不能随便抬起头的。

无花正准备摘下其中一人的面具，突然对面传来让他恐惧的气息，连忙后退几步，求助的看着冯景天。

这时，薛归得意道：“他们是除了自己的主人，谁都不能靠近的。”

无花一愣，继而嘟了嘟红唇，委委屈屈的看着冯景天。

冯景天疏懒的声音想起：“都摘下面具。”

“是，主人。”那五人迅速的拿下脸上的面具。

无花顿时间笑得妩媚动人，转向薛归，意味深长的说道：“果然是相同的面具下面是一张张不同的脸。”

冯景天一一看过那五人，面无表情，如同死尸，也笑了起来，道：“世间能有几人能有你这样的相貌？”

无花撒娇道：“我也想要一个死士。”

“不行。”在冯景天没有开口之前，薛归理直气壮的拒绝道。

无花顿时觉得自己失了面子，甩袖往前走。

冯景天一把拉他到怀中，哄道：“别生气了，他以后就是你的死士。”随意的指向一个人。

那人立刻回道：“是。”

无花胜利的瞪了一下薛归。

薛归同样的瞪着他，嘴上却对着冯景天说道：“我让史风再给您补上一个。”

冯景天只顾看着美人，随意的说道：“不打紧，四个也够用。”

薛归心中想道：“我的宗主大人，您怎么连自己有几个死士都不知道呢？”脸上却是笑着说道：“宗主，您是六个死士，给了他一个，剩下是五个。”

冯景天旋即说道：“六个？怎么现在是五个？”没来由的很是生气：“那一个呢？”

薛归回答：“他们就是工具，也得休息一下啊，六个人轮流着休息一个时辰。”

冯景天不知在想什么，道：“他叫什么？”

死士中的一员回答：“灵犀。”

无花看着冯景天不明意味的神色，他在风花场所混了这么些年，一眼看出他的心思：“把他叫过来，看看那个灵犀长的什么模样，说不定还是个美如冠玉的少年。”无花这话多少有些赌气的意味。

冯景天道：“我哪里有这个意思。”饶是兴趣的望着他，道：“不会是吃醋了吧，他们都是最低贱的连人都不算，我怎么会对他感兴趣呢。”

薛归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便向冯景天告辞。

无花看着他愤怒的背景，挑拨道：“他看不起我。”

冯景天立刻沉了脸，在他眼中，跟他出生入死的兄弟才是手足情比天高，而这些被他玩弄的男人女人就如同身上的衣服随时可以丢弃，厉声道：“如果再从你口中说出这些话，就别在我身边呆着了。”

无花吓得缩了一下脖子，不敢再出声。

到了辞旧迎新之际，无涯山上热闹非凡，大红的灯笼挂满了山庄，一片喜气洋洋之色，成百人聚在一起，觥筹交错，喝酒赏舞，寻欢作乐。

冯景天被属下敬了不少酒，自觉得有些沉了，要往别处歇歇，瞅人不妨，便出了席。

冬夜的凉意让他清醒了一些，回头望了一眼灯火阑珊的大堂，浅浅一笑，便独自一人朝黑暗中走去，越来越远，越来越静。

冯景天现在才是真正的孤家寡人，连平日里如影随形的死士都不在他身边，他们是魍魉鬼魅，在世人的眼中是不吉利的，不能出现在这喜庆的关键时刻，所以这一夜是死士们唯一短暂的假期。

冯景天听见了水声，抬眼望去，只觉得前面不远处的水池里似乎有一个人，冬雾缭绕阻断了视线，看得不是那么真切。

出于好奇之心，他隐蔽了自身的气息，慢慢的走进过去，果真有一人在水中站立着，一动不动。

☆、初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