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
放下杂志,她轻声的问道。
“恩。”回过神,轻闺了眼,然后轻轻的睁开,尉行云坐在她身旁,自然的揽过她的身子,想到医院里的儿子,心绪忽然一乱,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蹭在冉苏的颈项旁低低的喘息。
眼眸一深,冉苏板过他的脸,勾着他的下颚淡淡的问:“怎么了,是宝宝有什么事吗?”
闻言,尉行云心里一紧,抿了抿唇,幽暗的眼眸悄然无息的掠过一抹水影,眼角微剌疼,深深的圈紧她,低哑着嗓音道:“冉苏,估计咱们的孙子悬了,怎么办?”
话落,她眼神一滞,轻叹口气:“因为菲瑶?罢了,总有那么一天的,宝宝也该学着长大了。”
“你知道?”
尉行云一惊,瞪着俊眸凝着面前幽幽叹息叉说着意味深长的话的女子。
“我能不知道吗?难道只准你们两父子有花花肠子?”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冉苏一转头,拿起杂志半天懒得理他。
“冉苏……我这还不是为了让你少操心嘛……”
那头低低的唤道,抱着她的手缩紧,在她的颈项旁柔柔的磨蹭磨蹭。
不理,继续看书,静得似画,认真沉静。
“苏子……那你说怎么办吧,现在咱们儿子可是踩坑里去了,咱们什么时候才能抱孙子啊……”磨蹭继续磨蹭,明明伟岸挺拔的身躯非得跟自己的妻子抢沙发都快缩到她怀里,俊美成熟的脸庞有些委屈的靠在她肩上,越来越像可怜的小媳妇,半点矛头都不敢触。
蓦地,冉苏撇头垂下眼眸,温雅静若,似笑非笑的望着身旁越来越没正形的男人,托着腮,嘴角微勾,看得尉行云的老心肝有些毛毛的,心想还是赶紧撤了吧。
“那怎么办,要不我让你再生一个得了?”
没来得及逃跑,她一座山就生生的压下来,压得他连个大气都不敢喘,一脸端正老实相,明明还颇有姿色,俊美无俦的曲线甚是逼人,可是现在却老实得怪异,讪讪的笑笑,成熟内敛的俊颜冒出薄薄的汗,嘴角一抽,某人立刻噤声。
尉家的地位可见一斑,皇后其实是太后。
于是,某个老大男人屁颠屁颠的给老婆倒水捶腿,然后像一只可怜兮兮的老犬仰着头抿着唇魅惑一笑:“老婆,今天天气不错。”
她看了看窗外,阴天,刹那,忍俊不禁,轻咳了一声。
“尉行云,我记得我们还没复婚啊!”
“那你说,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他眉梢一蹙,简直被她云淡风轻的话气个够呛,他是想求婚来看,整个晚上还不是被她给糊弄过去,她睡得舒服,他熬得纠结,恨不得立刻带她上民政局半夜敲门得了,可是最后连个睡觉的位置都被她们母女给占了,挤来挤去,把他差点就挤床底下了。
落。
“……同居关系。”
冉苏偏头想了想,十分认真,看得尉行云牙痒痒的,然后嫣然一笑,四字一落。
夫妻一场老夫老妻的情事(大尉苏子篇)
“尉夫人,你真是好福气,有那么疼爱自己的……前夫。”
女子貌美如花,眼神艳羡,隐藏企图。
她一瞥,淡淡的道:“想要就拿去。”
尉行云俊脸一阴,老心肝徽颤,死死抱住冉苏,宁死不从。
“我只认一个主人的……”
电影院,老婆说她好久没看电影了,要去看。
于是,他早早下了班,乖乖的换了衣服,两人偷偷摸摸背着女儿溜出家门。儿子最近是抗战时期,父母也帮不上忙,于是两个人就出门状似约会。
尉行云想想看电影真的挺好的,两个人坐情侣座,感觉有好多事情可以做……心下一舒,脸上俊颜舒展噙着淡笑,成熟内敛。
“傻笑什么?”冉苏徽挑眉梢,淡淡问道。披肩长发,冉苏一身湖绿色的长裙,白色彩色珠子的凉鞋,叫人看不清年龄,清凉知性。
两人并肩,宛若一体,气息慑人,多惹眼球。
闻言,尉行云但笑不语,俊眼温存明朗。
下一秒,冉苏偏头一想,面色顿红,轻咳一声,略略薄怒:“老不正经!”
“恩,我是在想不正经的事,老婆越来越聪明了。”谁知现在的尉行云学会了分外诚实,什么也不隐瞒,点点头,眯着眼,笑意温存。
闷声,闻言都快岔气了,冉苏抿了抿唇,轻瞪他一眼,心下却不免好笑,这老男人……而她也已然是老女人了,怎么看起来比旁边几对擦肩而过的小年轻都要腻歪。
皱着眉头思忖,有些不好意思,冉苏轻叹声,不着痕迹的躲了躲他占有欲的手感觉到她的动作,他一惊,再次搂上去。
“老婆,你离我远我不舒坦,老了容易得病。”
闻言,冉苏翻了个白眼一个手肘过去,尉行云微微吃疼,朗笑得更欢。
懒得理他,她静静的走,他静静的搂,彼此相貌本就是出众,年岁平添的也不过是岁月磨练的气质与眉眼间愈加沉淀的韵致,惹得些许的旁人侧目。
这是本市最大也是投资最多的电影院,熙熙攘攘的人群,不是双休日还是很热闹排着队,尉行云眼一扫,薄唇微勾。
“苏子,我们看恐怖片。”
她;京凉瞥了他一眼,闲闲的道:“尉行云,你还以为我是小姑娘,你是小伙子,这种招式不适合,没新意。”
没新意至少是流传很多年的绝招啊。
尉行云心里腹诽,口上不敢言,俊眸委屈一眯,浅浅叹息,抿着唇不甘的道:“好吧,算了。”
其实,要说,他真的是没追过女人,开头那荒唐的二十几年间,多半是女人贴上来,他照单全收,来者不拒,再后来的那些年,默默战战兢兢追的也就是她这么一个,这追女人的招数他其实是不太应手的,不可说不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