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盈一个人待在俱乐部简直百无聊奈,双手受伤约束极大,她尝试过摸牌,双臂根本打不直。
于是,她只好临时成为了整个队伍的副军事,肩负起分担对手牌章的任务。
这天阳光正好,她窝在卧室的窗台中,沐浴着温暖的阳光,笔记本电脑上播放着凯利队的比赛视频。
起初还没觉得怎么样,两三场比赛下来,她觉得这支队伍还真挺神的。
数学老师天生计算能力就有优势,在一副牌摸到手上时,他们就能够在心中计算出每一头胡牌的几率。进而在弃牌和抉择的时候,做出更果断可靠的抉择。
科技改变世界,而科技也要基于数学能力,可见数学在打麻将中的确是有用的。
这种纯技术流的,江盈一时间还真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
当然,作为一名优秀的雀手,她也是算概率的。但她这样的雀手可不会那么麻烦的去套公式,更多的事靠观察和经验。
这群老师的章法刻板,几乎是遵循公式,数学渣们还真没辙。
看来只能出奇招制胜。
既然无法分析对方的牌章,江盈也就没有继续看下去的必要,她抬肘艰难地将电脑合上,舒服地躺在窗台上。
冬日的阳光总是容易引人犯困,她闭上眼不超过五分钟就进入了梦乡。
宗谦敲门进屋的第一眼,就瞧见了猫在窗台熟睡的江盈。
金色的阳光笼罩着少女,将她本来就白的皮肤映照得几近透明,走近了看,连脸上的细绒毛都清晰入眼。
他脚步顿住,立在旁边深深看了江盈好一会儿,最后没有叫醒她。反而,拖过椅子,在没有阳光的另一端坐下做起自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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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盈再醒过来的时候,太阳都已经落山了,她眼神迷蒙的望了眼窗外。从窗台边下来的时候,被几步之遥的宗谦吓了一跳。
男人闭着眼,整个人看起来有些疲惫,双手交叉。仍是深色系的着装,隐在暗处,仿佛能与背景融为一体。
她正纠结要不要叫醒他,对方就睁开了眼。
“你醒了?”宗谦比她还先开口,声音略为喑哑。
江盈:“恩。你……怎么在这儿,南竹他们呢?”
宗谦:“都回学校去了,我找你有事,看你睡了没喊你,反正不急。”
“什么事?”江盈见他没有起来的意思,只好有坐回窗台,好整以暇地看着对方。
宗谦:“关于雀手江盈自杀的事。”
江盈微微一怔,这才想起来,那天宗谦给自己打电话,为的就是说这事。
但后来她遭人围堵,醒过来时便几乎没再见到过他,这事也就暂时搁置了。
“你那天说有眉目了,是查到些什么了吗?”
宗谦点头,“和她身边亲近的人有关,金钱关系,最近应该就能收线了。”
江盈眸色一暗,她身边能有几个亲近的人呢,寥寥无几,选择面窄之又窄。
“金钱关系是怎么回事,亲近的人指的是江盈最亲近的人吗?”
宗谦直直看着她道:“人你应该有数,麻雀竞技涉及的金钱关系还能有什么?”
江盈心中一个咯噔,有比赛的地方就有赌博,合法的不合法的,公开的地下的。
所以是麻雀□□或者麻雀地下赌船了。
可他们两个谁也不像啊,因为,他们谁也不差钱。
“其实你说的人,我还不太明白,苏启常和成溪都不像是要去博这笔资金的人啊。他们一个事业有成,一个淡泊名利,都不像。”
宗谦淡淡地看着她,“我以为你不是这么天真的人。如果苏启常淡泊名利的话,又为什么复出比赛?这一届的雀手新人很多,而老牌雀手应该不是苏启常的对手。”
话虽如此,但江盈其实仍不怎么愿意相信害自己的人,会是视如父亲的苏启常。
“确定是他吗?”
宗谦顿了顿,回答道:“正在确认,你好好养伤,争取决赛的时候能够亲自上场。”
江盈微怔,抬头与他对视,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