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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唤他醒来。”
“你滚!”胡天大骂。
赵菁铧急上前来,甩手给了胡天一个巴掌:“闭嘴,你现下倒是嚣张了,谁给你的胆!”
胡天顿时清醒了。他现下被锁着,就是砧板上的肉,骂街只能害了归彦。
胡天即刻服软:“我脑子不清醒,但求赵长老,别给归彦用这个符,太疼了。”
赵菁铧心如刀绞。
胡天如何,这些年不接触,也要被他那个蠢蛋徒弟萧烨华念到知了。但现下事发突然,又古怪至极。他虽是长老,但也没到权势滔天或是修为能翻覆乾坤的地步,怎可硬碰硬来。
现下他洞府里,还捆着两个蠢货——萧烨华和陆晓澄。赵菁铧唯恐他俩冲动来帮胡天,反而是害人害己。
赵菁铧道:“可以不用符箓,但要他醒来,你可有法子?”
胡天闻言忙挪动身体,铁链哗啦啦响。胡天抖成一团,少时缓和,他面向归彦,吸了一口气,嚷嚷:“归彦,醒醒。”
归彦脑袋细微动了动。
胡天忙转头对赵菁铧说:“劳您去戳戳归彦的脸,戳完立刻撤,不然会被咬的。”
“荒谬!”汤锋御怒道,“还是我的符……”
周之启黑着一张脸,拦住汤锋御。
赵菁铧迅疾上前,依照胡天之言戳了一下归彦的脸。
胡天在一边喊:“归胖胖,起床吃早饭了。”
归彦闷哼一声,终是睁开了眼,睁眼便见胡天在看他。归彦翘嘴角,忽而又咬牙皱眉:“阿天,疼不疼?”
“不疼不疼。”胡天笑道,又问,“归彦疼不疼?”
“疼的。”归彦动了动,“不好用术法了。”
捆着他俩的乃是善水宗的缚鬼绳,缚鬼绳又分几种。刘眩鹤用的自然是顶级的,不但可锁住身体,便连灵气神念也是锁住。
胡天忙道:“你乖乖的,别动。”
汤锋御看得烦:“还有完没完,我等前来,可不是看他主仆情深的。这两个恶人,三宗大罪,审还是不审?听闻善水宗宗律堂的周之启最是公允,现下却是要包庇?”
汤锋御讥笑看向周之启。
周之启冷哼:“自然要审。”
“那好。”汤锋御眯起眼,“此子三宗罪,你善水宗必要定下!”
周之启:“怕非是你说了算的。”
刘眩鹤皱眉:“但汤庄主不妨说说看。”
“到底是大长老。”汤锋御愤而转身向众人,朗声道,“其一,此子绑架了犬子汤汤,还请他立时说出犬子所在!”
周之启挑起眉来。
胡天道:“别闹,汤汤侠肝义胆,送了我等一程。我让他回去了。你现下回去看看,保不住他剑都练过一套了。”
周之启问:“此事有何凭证?”
“那他说我绑架汤汤,又有什么凭证呢?”胡天反问,“他儿子嫌弃名字不好,嫌弃不能学剑术,说不定离家出走了。这黑锅我是不背的。我绑架他也没好处,那小孩儿吵得很,我又不缺灵石用。”
周之启道:“却也是如此,还请汤庄主控诉之前,拿出证据来。”
“狡辩!”汤锋御大怒,“那此事不提,你毁我庄品鉴会、又伤了一众修士,却是证据确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