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不快滚!”
“别急,等你涂上香皂。”
“你他妈——”
歹徒看一眼自己指缝间露出的弹-簧刀片,再看一眼毫无反抗能力的人质。
威胁奏效。
警察咬牙切齿的抓起香皂。
在胸前蹭上几下。
这简直是他做过的最丢脸的事。
歹徒仍得寸进尺,“涂仔细点儿。”
“你给我适可而止,以后要是让我逮住——”
“以后再说以后,你先照照镜子,记住你今天这副德行,站在老子面前!”
歹徒说完,突然关起浴室门,从外侧划上了插销。
随即是一连串仓皇动作。
运动鞋跑步的声音渐行渐远。
剩下警察恼怒的踹门。
“哐!哐哐!哧溜——”
“我草!”
一声摔倒的钝响。
物件随之散落的余韵。
“别——别急。”
人质挣扎几下站起,慌张挪到浴室门口。
踮着脚尖,束在背后的手勉强够到插销,试了几次才拨开。
门却没动。
“你还好吗?”
人质试探着问,声音中充满歉意。
其实他每说一个字,刚才被拳头砸过的地方都在痛。
只能背靠着门,推开一条缝。
目光越过地上的香皂,看见一双站立的脚。
警察忽然拧开花洒。
强烈的水流,碰撞到瓷砖,溅起水花。
人质赶紧往外躲,险些摔倒。
几秒钟后,水声停止。
浴室的门被猛然拉开
人质赶紧别开头,用余光看见警察走去沙发旁。
湿漉漉的脚,在干净的地板上留下痕迹。
人质的双臂一直被扭到身后,此时又酸又痛。
再忍一忍吧。
警察终于朝自己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