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少卿没抬头，低低说：“只不过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罢了。”

我没懂他的话，想问问他怎么和鬼说话。

这时又有人来传话，来的匆忙。

陌少卿听了传话的，什么都没说，急忙忙地走了。

4.自陌少卿走了后，我连着看了三篇孙膑的兵法。等到我注解到李代桃僵的时候，已经过了三更天了。

我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又剪了盏烛花，点了新烛。

想起二姐调笑我的话，说我哪里来的好东西。用碧华峰上的万年雪莲泡药酒喝。

千金不换的东西。二姐这么说。

我的嘴角勾了起来。

烛影晃动，有东西在靠近。

我反手用烛剪对着来人。

是陌少卿。

别问我怎么知道的。

反正就是他。

“哎哟喂啊，陌大公子你怎么又来了。又有何贵干呐？”我收了剪子。叹道。

他没有说话。

气氛有些凝重。

陌少卿的表情在烛火下飘忽不定，阴晴难定。

又过了好久。

他轻声说：“我……”

“我……兄长又要走了，可我不能去送送他。”他又鼓起力气对我说。

“你知道的，我的身体和其他都不允许我离开这里。”

“如果不去送兄长，又不知何年才能见到他，所以……琴羽……”

“可族中长老又说我明天有贵客要见，不得离开……”

看着陌少卿欲言又止，眉头紧锁的模样。我多半知道他要请我做什么了。也明白他下午为何走得那么匆忙了。

我又不笨，是他太聪明了。

我心下默道。

“你的意思是……”

“我想，我们可以互换一下身份，我只要半天的时间。”他激动的说着。

“我不想，不想只是被这样囚禁在这里。连与亲人离别都要如此。”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像面临绝望的野兽。

我自然连连答应。

这事情，男孩子之间不必多说。

帮个忙啥的。

“那真是太好了，”陌少卿脸上少有的孩童的欣喜。

“那么，你上午就坐在竹帘后，你不说话，没人会看你的。我们俩身形差不多，不会太让人起疑的。”

“至于贵客，就说不见。想必没人会勉强的。”

“他若执意要见，你也要隔着竹帘。”

“这是我做的□□，只要不是高手，是能糊弄过去的。你可千万记着。”

陌少卿少有的话多。

我拍了拍他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