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请当我一天的颜以落（上）

第一次看到你笑得那么开心，不见伤感。

记忆复苏的几天后……

“薰哲律，影他真的不记得了吗？”瞄了眼坐在窗前发呆的薰哲影，我担忧地问了问坐在我身旁的薰哲律。薰哲律凝视着远处的哥哥，点点头，忧伤依旧。

“薰哲律，我可以问你些问题吗？”看到薰哲影依旧穿着黑色的连帽衣，心底的疑惑至今没能找出答案。

“可以！”薰哲律回过神，轻笑，笑意未达到眼底。

“为什么影一直都穿着有帽子的衣服？”

“因为落喜欢，落喜欢哥戴着帽子，说是很酷很拉风，像是犯案中的小偷一样。”薰哲律顿了顿，而后笑得灿烂，但我却分明看到了他眼角闪烁的泪花。

听着他的话我仿佛能想象到落说着话时调皮的模样。这么想着，我看向忘了落的影，心隐隐作痛。忘记所爱的人，很痛苦吧！但是如果我是落，比起让你为她疯狂，我倒宁愿像薰哲律一样，选择让她从你生命里消失。那样，就算心空空的，可至少不会痛。

“那么……”双方沉默了很久，我看着薰哲律眼里流转的哀伤，忍不住开口。

“你为什么一直都那么哀伤？”没有想到我会问这个问题，薰哲律的身子一怔，那反应就像一个秘密突然被人知晓了一样。

我一直在等着他的回答，但他却始终低头不语，就在我以为得不到答案的时候薰哲律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话。

“楚汐，请当我一天的颜以落！”

“呃？”

“只有成为颜以落的你，才会知道你想要的答案。”有种念想促使我点头答应。霎时，比向日葵还明媚的笑容在他嘴角扩张。

机场

熙熙攘攘的人群在我身边来来往往。有的人带着对未知城市的憧憬，有的人带着对这个城市的眷念。不论如何，他们都义无反顾地踏上了旅途。

“律，早点回来。”薰哲律仍是那身行头，不过比起之前的模样冷酷了很多，却也迷人。我笑着想，不认识落的影，大概会是这般模样吧！

“嗯。”薰哲律提起行李，牵起我的手走向登机处。被牵住的刹那，手仿佛触了电，莫名的很有安全感，像哥哥的感觉。我震惊地抬头，发现他也在看我，顿时脸红了一大片。于是连忙低头看脚尖。

薰哲律今天的心情似乎很好，眼中没有流露一点点悲伤。

坐在飞机上的我仔仔细细地打量着他，最后作出评价。

直觉有人在看他，薰哲律撇头对上了我打量的目光，我旋即马上低头，他便吃吃的笑起来。

“怎么一直看着我。”

“呃，没有。”我摇头狡辩着，却始终没有抬起头面对他的勇气。

“呵呵，我不介意被你看。”听到这句，我猛地抬头，询问道。

“是不介意被落看还是我？”薰哲律很狡猾，只是笑了笑，根本就不回答。我撇撇嘴，小声嘀咕。

下了飞机后，我们没有稍做停留便直往目的地。据薰哲律说，是为了完成落曾经的一个愿望。

“呼，北方的冬天的确很冷。”我搓搓手，朝手心哈气。白色的烟雾便在空中弥漫，没一会就消散。

世界全是雪白的。光秃秃的树枝被结上了一层冰，厚重的雪层覆盖住了远处的屋顶。积雪将大地原本的面貌遮掩，周围无人，显得特别寂静。

薰哲律拉过我的手，紧紧牵着，十指紧扣。我撇头看着他，他正迈着步伐低头望着地上深陷的脚印。有一瞬间我游神了，看着他的侧脸游神了。我觉得比起逸风摄人心魂的微笑，薰哲律的忧伤更是致命的毒。一不小心便会上瘾，无法自拔。

“你又游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