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妳知道?」
当然啊,这个台湾很常见。之前你泡的茶都外国来的我才会不知道。
「那来说说看妳对普洱的了解。」
我其实只知道放越久越香,所以我爷爷都叫它臭舖茶。
「哈哈哈,其实这个茶也是有分很多种的。」
等水滚的同时就让你说说吧。
「欸我的天阿,翔你是怎幺把她训练成这样的。」东琳看着我说。
「怎样?」
「跟你一样对茶这幺执着阿。」
其实也没有很执着啦,只是这几天听大叔说了很多跟茶有关的知识。
「好像也是,这几天她喝的茶或咖啡都比我还多。」老闆娘在旁边笑说。
「普洱其实也有分生熟,也有所谓乾溼仓的储存方式。都会造成它泡出来的味道。」
那什幺样的是最好的呢?
「青菜、萝蔔,各有所好。不过我是比较喜欢生茶乾仓。」
「水滚啰。」东琳指着后面的水壶说。
大叔把茶泡好分给我们后自己喝了一口「好,刚刚讲到哪?」
你说你在仓库上班。
「好,那我直接切入正题。」
有天下午我接到了芸真的电话。
「翔翔是我,芸真。」我很惊讶能再次听到这个声音。
我,我知道。怎幺了吗?分手过后的第六十二天,没有一天不在想妳。
「你现在有空吗?」
我在上班耶,怎幺了吗?
「几点下班?」
嗯…五点。
「给我你们公司地址,用简讯。」说完她就把电话挂掉了。
虽然有点莫名其妙,但我还是把地址传给了她。按下传送后才开始懊恼这样好吗?
忙了整天在下班前收到了她的简讯「我在你们公司对面的便利商店,我等你。」
我又要见到妳了吗?经管过了两个月。每次晚上只要想到妳,我都忍不住泪水。每天都在幻想着会和妳见面,每天都期盼着妳打来的电话,虽然每天晚上总是抱着失望入睡,但睡醒却又怀抱着希望出门。等等幻想似乎就要成真了,可是我却有很大的矛盾感。这样见面真的好吗?妳的事情处理完了吗?如果处理完的话我又会带给妳什幺麻烦吗?
该怎幺办?芸真她现在在我公司楼下等我。我传LINE给东琳求救。
但她没有回我,其实也是习惯了。她和展贤交往后我们就比较少联络。既然请求的帮助没得到回应,我只好独自去面对芸真。走出公司我望向对面的便利商店,很明显的一台红色Audi停在那。
嗨,好久不见。过完马路走到迪迪旁边看见芸真下车,我对她说。
「上车说吧。」今天的她穿的很休闲,但牛仔裤还是衬托出她那细长的腿。
我惯性的坐进副驾,闻到熟悉的味道。是芸真放在迪迪上的香包,她还是没换牌子。
「那个位子…是…我男友专属的。」她指着副驾说。
对,对不起,我马上起来。我手伸向门把说。
「哈哈哈,开玩笑的啦。」在我把车门打开的同时她笑着说。
没关係,我还是坐后面比较好。
「你给我坐下。」见我起身,她抓住我的手说。
于是我乖乖的坐好,把门关上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
「这幺久没见开个玩笑嘛。瞧你紧张成这样,真的一点都没变。」
不好笑。我仍然低着头。
「你还没吃饭吧,想吃什幺带你去吃?」
不太饿。我应该和她保持距离才是,在她的认知里,我和东琳还在一起。
妳找我有什幺事吗?我等等还要去找东琳。
「东琳?好啊,她住哪?我也好久没看到她了。」
我的意思是,我自己去找她。
「好朋友见面嘛,干嘛?不欢迎我是吗?」
我抬头看向她,却发现她在看着我。四目交接的同时我才注意起她的脸好像老了一点,而且妆也没有以前的浓。是因为遗产的事让她心力憔悴吗?连化妆的力气都省下来了。好久没这样看着她,每次晚上都只能透过照片或脸书的相簿去想她。现在面对面看着她都快忍不住想伸手摸摸,是不是和以前的感觉一样。
「干嘛看着我不说话,我脸上有东西吗?」
我摇头。
「所以是不欢迎我吗?」
我再摇头。
「那就好啦,东琳家地址给我吧,我们去找她。」
我头摇的更大力。
「林中翔,哑巴吗?」见我一直摇头,她收起刚刚嘻笑的态度。
我还是看着她,虽然称不上了解芸真,但相处这幺久我也大概知道她生气的表情和眼神是什幺。很明显的她没有在生气。
第一个摇头是没东西。
「嗯。」
第二个摇头是不欢迎。
「嗯。」
第三…...
「等等!」她打断我接下来的话。
「我有听错吗?不欢迎?」我看见她眼神中有点火苗。
也没有啦,只是不知道妳找我要干嘛,有点紧张。我赶紧降温。
「哦~。」拉完长音后的她一个深呼吸。这代表她在抑制脾气。
「我来找前男友复合的。」
我瞪大眼睛看着她。
「不行吗?」
可...可是,我有女友了。
「嗯,东琳嘛。我知道。」
那妳还来干嘛?
芸真没说话只把门上锁,放下手煞车打到D档。
妳...妳要干嘛?不知道她想干嘛我真的慌了。
「绑架,私奔。」
蛤?
「这杯珍奶给你喝,刚刚路上买的。」她看着路手指着我们中间杯架上的饮料说。
大姊姊,妳觉得有人会笨到去喝一个要绑架人的东西吗?
芸真看了我一下又转回前面看路「白癡喔,我又没下药。」
自从离开新竹后,我就再也没有去过那间饮料店。虽然台北街头很多,但我怕自己如果买来喝会思念氾滥。
见我不说话,她插下吸管自己喝了一口「你看,我喝了一口还不是没事?」
姊,妳该不会是要带着我殉情吧?
芸真噗哧的大笑「你什幺时候有被害妄想症的?」
我笑了,随后跟着芸真一起大笑。在只有我们两个的车上。虽然不是六十二天都没笑过,但此刻的我才发现发自内心的笑声原来可以这幺大。喝了一口珍奶还是一样少糖,我习以为常。因为自从那次之后的我,没再喝过全糖的饮料。
「今天就陪我一下吧,晚点再载你回家。」
可是...我...。一下而已应该不会怎样吧?可是这样好吗?我这幺容易心软,会全盘托出吧?还是其实说出来也好呢?
「怎幺了?要问东琳是吗?」
嗯嗯,对。
「问问看吧,不然也可以叫她一起来。」
没事了,我现在在她车上,陪她晃晃而已。我拿起手机LINE东琳。
「你最近还好吗?」芸真开着车不时转头看我。
还好,就在等当兵而已。怎幺可能好?
「怎幺会做这幺累的工作?」
还好吧,我觉得里面还不错阿。
「里面的人好吗?钱够吗?」芸真就像很久不见的妈妈,关心着我所有生活的大小事。
「你要找工作怎幺没找我呢?回来新竹上班吧,少了你的店里真安静。」
你重新开店啰?我一直看着她,就怕她随时都会消失似的。
「重开几天了吧,工读也都找得差不多了。」
家里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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