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承看自家老婆只有一双眼睛还能看出一点白之外,那张脸简直比正宗的非洲黑人还要黑上几分,可就是这样,袁妙的一双眼睛还在那里滴溜溜地乱转,怎么看怎么有喜感。
袁妙自己不知道啊,只看到上官承从紧抿双唇,到肩膀开始耸动,再接下来,脸上的表情跟便秘一般,最后是抑制不住的大笑出声。
上官承看袁妙一副茫然无措的样子,直接去了房里拿了一面镜子出来递给了她。
袁妙将镜子端起来一看,猛然将镜子扔了出去:“鬼啊!”
而空间外面的小岛这会子已经风平浪静,好似刚刚的惊天动地只是一个错觉而已,不过没多久就从空中快速地御剑飞过来几道身影,速度惊人,到了小岛上空方才徐徐落下。
几个人还都认得,互相打了招呼以后,就马上四下里去查看了,结果当然是一无所获了。
半晌,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万分严肃地说道:“今日这事大家也都看到了,这是有人在渡劫雷啊!这世上有多少年没有过劫雷了,虽说只有三道劫雷,这可是结丹时要遭遇的劫雷,论起来这兴许是现今世上唯一一个迈进了金丹期的修士了。”
他一说完,旁边一个长相和穿着都妖媚无比的中年女人笑着说道:“秦老,这个我们都知道了,就不用再赘叙了。只是这人是谁,秦老有没有一点消息透露。”
“三娘子,我们匆匆赶过来都是为了看看这人是谁,秦老要是知道了,还用得着跟我们一样赶过来。”说话的是一个摇着折扇、还穿着一身白色长袍的儒雅中年男士。
三娘子冲着那白袍中年男士抛了个媚眼儿,扭着细腰走到了他跟前,冲着他吹了一口气,见那人有些嫌弃地用扇子扇了扇就笑着说道:“我说武哥哥,你用不着这么拍着秦老的马屁,就是你不拍,秦老也不会不管你的。”
旁边那个一直没吱声的虬髯大汉却在这时候恭敬地对着秦老问道:“秦老,依您看,这结丹之人是哪家门下的?”
秦老摸了摸下巴上略微有些稀疏的白须,想了半天还是摇了摇头:“真想不出谁家门下有这样出色的人?你看咱们几个也算得上是当今世上数一数二的大修士了,也代表了咱们国内几个修真门派,我想了想,不光咱们这些门派内没有,就是在国家特别行动队的闫老也不会有这样的本事,他不过是个筑基中期而已,还及不上你我这些筑基后期的,哎,此事万分蹊跷,只是我觉得此处的气息略偏阴柔,好像这结丹之人是个女子。”
这话却是让所有人都惊呆了,也包括在空间里的袁妙和上官承,他们也没有想到这老头子还真有几分本事,居然能探出袁妙残留在小岛上的气息是女的。
袁妙不禁有些咂舌,这世上本就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自己总觉得得了师父的衣钵,晋级颇快,又总想着这世上根本就没有结丹之人,所以一直对于修炼都是有些可有可无的。
可她真的没想到还会有这样的能人,虽说自己现在的修为高过这老头,可这老头的经验也好,见识也好,都比自己高了不知道多少倍,真的不能随便小看人,说不得这老头耍个什么阴谋诡计就会让自己吃不了兜着走了。
还有几人来的速度,不说不知道这几人具体在什么位置,能差不多同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到达这无人的荒岛,一个个都不简单。
这也是她第一次接触这世上的修真界,想来来的这几个都是这世上顶尖的高手了,也算是有幸一次将这些高手都听齐了,想来平时就是有谁请,估计都请不到这么齐整。
袁妙真的有心想出去见见那些人,可她真的不想以后的生活变得一塌糊涂,再说这些人是敌是友都分不清,自己刚刚结丹,修为还不稳定呢。
要是他们起了什么歹心,群起而攻之,自己和上官承说不得会交代在这里了,还是这样比较安全,袁妙也就慢慢息下了出去的心。
空间外面的小岛上,秦老说完话以后,那白袍男士就说道:“秦老说的是,现今这世上别说结丹了,就是筑基都是多艰难的事情,筑基丹大多都是祖上留下来的,还不是筑基丹里有几味仙草如今怕是再也找不到了。”
众人听完也是唏嘘不已,可不是这样的情况,每个门派的筑基丹如今都所剩不多了,说不得以后更加人才凋零了。
几人难得聚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地说了说当今形势,又问了问对方的情况。
袁妙虽是不得见众人的容颜和表情,可这话里话外的,倒是让她大开眼界,将当今修真界的事情知道了个七七八八,倒是觉得收获颇丰。
上官承没想耽误时间,也没有听他们聊天,而是专心致志地打坐修炼,外面那些人全是筑基后期的高人,他觉得自己真的要加紧进步的步伐,一路小跑冲击筑基了。
袁妙一边听他们说,一边就去空间里的温泉洗澡,她现在是衣衫褴褛,满脸黢黑,得好好泡干净了。
好在那几个在这无人的荒岛上也不过是停留了半天,见这里确实没有人,方才一个个地离开,等他们走了没多久,军方的人过来查探了,毕竟那晚的动静实在太大。
结果没想到的是,军方的人走了以后,又陆陆续续来了好几拨人,听着说的都不是汉语,除了r国话和英文,还有其他袁妙也听不出什么地方的话。
不出去就不出去,袁妙趁着这个时候好好地稳固了一番修为,又结结实实多等了一天没有人来,两人方才携手出了空间。
他们出去的时候是白天,两人一出来就看到那个被劫雷击打出来的大坑,袁妙也不禁庆幸自己的运气,要不是师父生前在这空间里留下了无数的宝物,自己哪里就能逃过那劫雷。
特别是最后一道劫雷,袁妙觉得没将自己打死已经是万幸了,当时虽是非常大无畏地迎上去了,可那劫雷的威力,身处其中的她是有非常切身体会的。
再想想如果要结婴的话,那个劫雷就是六道了,规模肯定是要大于那日的,就是想想袁妙都忍不住要浑身一颤了。
袁妙算了算他们如今已经出来十多天了,严重超过请的十天假天数。
不过上官承在出来的时候跟上官毅报备了这次是袁妙结丹,所以归期不定,如果超假了,就让上官承给两人单位都说一说,也跟袁家交代一下,就说跟他联系了,让大家都放心。
上官毅知道这事情的时候,嘴张大后就根本合不上了,他还是知道一些修真界的事情,毕竟有个闫老头跟他关系铁。
就他知道的,目前修真界还真的没有人突破到金丹期的,这可能是近一两百年间第一位金丹修士了,天啦,他那个傻孙子怎么就能找到了这样的宝贝孙媳妇呢。
两个人也不敢大白天明目张胆地回去,只得又回空间等天黑了。
袁妙虽是修整好了,可烧焦了半边的头发长不回去,这样子回去,还真是不太合适,所以上官承自告奋勇地承担了给袁妙剪头发的重担。
让袁妙没有想到的是,上官承这家伙头发剪得还真是让她满意,由于要把烧焦的头发都剪掉,不得已把袁妙那一头又黑又亮的秀发给剪得非常短,剪完以后的效果有些像罗马假日里奥黛丽赫本的那个头型,显得非常干练,当然是没有赫本那么好看了。
上官承得了袁妙的夸奖嘚瑟得不行,原来他有时候出任务经常许多时候不能到有人的地方,而头发长长了他又嫌碍事,所以就去学了剪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