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错了,不说了,你别走——”
砰,卧室门关上。
沈芋站在原地,很无辜。
看来有些调戏的话,得等完事再说啊。
收拾好东西,沈芋轻车熟路的去客房睡觉,今天本来就回来的晚,再折腾了这么久,上床时已经快要到一点。沈芋想着舒严在书房里和她说的话,有点睡不着。
有关舒严是怎么发现扒手是谁的,她还是想不到。
口有点干,沈芋去客厅倒了杯水,走到沙发边坐下,一边呷水,一边皱眉思付。
坐在沙发上想了大约半个小时,隐约想到点什么,却又不太明确。想到明天还有课要上,再不睡大概又要在课上睡,沈芋只能先回房睡觉。
路过舒严卧室的时候,却听到里面隐约有动静传出来。
嘭的一声,好像是在砸床。
沈芋犹豫了一下,正想着要不要敲门问问他还好不好,卧室门却已经打开。舒严从里面走出来,眉头皱的紧,脸色苍白,看起来状态很差。
在沈芋的印象中,他一直沉稳,脸色从未有如此糟糕过。
看见沈芋在门口,他连一句话都没有,绕开,径直走向饮水机。
接了一杯水,一口气喝下,喉结一下一下动着,喝完,手里的纸杯被顺手捏扁。脸色阴冷,表情僵硬,看起来是竭力隐忍着什么,才没让自己在这一刻爆发。
扶着饮水机站了会,目光投向沈芋,很冷淡:“站在那干什么?”
沈芋拧眉看了他几眼,走过去,从纸盒里抽出两张纸,递给他:“额头都是汗。”
舒严神色又冷了几分,伸手接过来,也没擦,直接往卧室走。
沈芋有点放心不下,跟过去:“你没事吧?你看起来状况不太好,做恶梦了?”
一直跟到卧室门口,舒严停下,转身问:“想一起睡?”
沈芋脸一红,站在原地老老实实的不动了,摇摇头。
他瞥了她一眼,关上房门。
太奇怪。
第二天早上起来,舒严也没再提昨晚的事,他神色如常,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可即便如此,沈芋还是能记起那声闷闷的砸床声,以及他从未有过的状态。
糟糕的状态。
舒严一直是清冷的,遇事沉稳冷静,可昨晚,他就像是一箱已经点了引线的炸药,如果不是竭力克制,他可能已经炸了。
也许和他的过去有关?沈芋不了解他的过去,所有的消息都是从楚彦那里听来的一点,真真假假有的连楚彦自己都不确定。只不过他的童年的确不太好就是了。
这顿早饭吃的沈芋忧心忡忡。
一直皱着眉,时不时看他两眼。
舒严倒是很平静,动作一如既往的麻利迅速,吃好早餐时,沈芋才刚刚吃了一半。
起床到现在,两人还没开口说过话,沈芋想了想,找了个话题。
“去秦悦家的扒手是不是她楼下的邻居啊?”
舒严抬眼看她。
沈芋道:“恩,我只是猜的,没有什么证据。不过扒手是六点四十五之后,萧简发现尸体前进去的,尽管那里位置偏僻,但时间还是太早。而且秦悦家在三楼,万一爬上去的时候被一楼和二楼的住户看到就不太好了。所以我猜扒手可能就是住在二楼的邻居,二楼爬到三楼很方便,也不会引起谁的注意。”
顿了顿,又道:“还有就是屋内的脚印,挺整齐,看起来很熟悉房子的结构,三楼的户型和二楼的户型应该是一样的吧?”
舒严平静的看着她,半晌,回道:“是他。”
沈芋往前凑凑:“人抓到了?”
“没,从秦悦家离开后就一直没回过家。他从秦悦家拿了点现金,还有首饰,估计是想避避风头再回来。”
沈芋点点头。
几口将面包塞进嘴里,起身去收拾御宅屋,她在舒严家起的早,琢磨着离上课还有一段时间,也不着急,动作就慢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