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以琛坚持，彦琳不好赖着不走，只得先离开。

……

顾小沾醒来时，房间里昏昏暗暗的，只有床头灯微弱亮着。

她掀开被子，刚准备赤脚下床，就被顾以琛按了回去。

“别乱动，你刚醒就起床会晕。”

顾小沾只得乖乖缩回床上，在腰后面垫了软枕，靠着床头坐着。

顾以琛起身给她倒了杯水，在床边坐下。

“说说吧，怎么回事。”

顾小沾接过水杯，喝了一口润润嗓，然后开始滔滔不绝……

起因是今天下午她和苏羡一场对手戏。

顾小沾演苏羡的丫鬟，因为将茶泼到苏羡身上，苏羡抬手甩了她两巴掌。

本来是一场很简单的戏。

奈何对手是苏羡。

顾小沾上次当着众人的面说苏羡和秦尚的事，让苏羡下不来台。

苏羡本就是出了名的爱欺负新人，小心眼，对上得罪过她的顾小沾，自然更不会手软。

有这等公报私仇的机会，她没有轻易放过，一巴掌下去，又重又狠。

顾小沾结结实实挨了一下，被打的有点懵，半晌才反应过来，狠狠瞪向对方。

偏偏对方一手好演技，打完马上变了张脸，拉过顾小沾就开始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失手了，你没事吧？”

顾小沾一阵恶心，明知道对方是在公报私仇，但演戏这种事情，很难解释的清楚。

偏偏这时孤晨也走过来，“苏羡你怎么回事！”

“不好意思导演，我失手了。”苏羡演技良好，一脸无辜，装的像模像样。

见她道歉如此诚恳，孤晨也不好说什么。

他在远处指导，只知道苏羡失手了，但并不知道打的有多重。

拍戏发生这种事太正常了，过多的指责只会让演员更紧张。

于是。

重拍，开始，对台词。

又是狠狠的一巴掌，顾小沾脸都快被打肿了。

从未遭受过如此委屈的她捂着脸，连台词都忘了说。

“苏羡，你怎么回事！”孤晨走过来，罕见的怒了。

顾小沾被打，他也很心疼，但身为导演，又不得不克制。

“不好意思导演，刚才失手，我太紧张了。”苏羡继续装无辜。

顾小沾看她的样子就生气，对孤晨控诉，“她是故意的！”

苏羡接连失手，孤晨心里也不舒服，但要说故意明显太过严苛。

“拍戏失手谁都会有，你不喜欢咱们就换人拍。”他帮顾小沾揉揉脸，想拉她下去。

顾小沾倔强劲儿上来了，不甘心道，“没关系，我还能拍。”

孤晨见她坚持，便答应了。

毕竟重新化妆什么的很麻烦，而且以前都是顾小沾演苏羡的贴身丫鬟，换人会导致之前的戏份全部重拍。

于是他好好嘱咐了苏羡这次不用碰到脸，只拍甩下去的特写就行。

第三次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