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思海严肃地点头:“瘦了。而且瘦了很多。夜,是不是又对你不好了?他的性子有些执拗,发生了那样的事你回去也真是勇敢,只希望他能好好珍惜。”
、我看你怎么躲(7)
本能的,安蝶雅便为夜天辰辩护道:“没有,他对我很好。”
韩思海皱了皱眉:“没有?你自己最近没照过镜子吧?脸色苍白,几乎没有血色了。还有,你若是跟他好好的,怎么今天……”
他的头朝着顾晓丹的方向偏了偏。安蝶雅失笑:“她一直是夜天辰的未婚妻啊,不过少一个仪式而已,有什么不对吗?”
韩思海一脸的惊奇:“不对?当然很不对啦!你不是……”
“思海!”安蝶雅止住了他的话。“我没事,真的。”
韩思海见已有不少目光朝他们看来,连夜天辰,都有意无意地把目光扫了过来,急忙挽起安蝶雅的手,“走,我们进去说,我今天要弄清楚这件事。”
安蝶雅当然求知不得离开这里,但一想到韩思海要问的问题,又有些为难,有些犹豫地看向了夜天辰的方向。
韩思海却不管那么多,把她的手一拉,“怕他不答应么?他敢!不然,我就把你抢回去,真是不知道珍惜的家伙。”他说的义正辞严的样子,令安蝶雅失笑,却发现夜天辰的目光微闪,似乎有些烦躁。安蝶雅低下了头,跟着韩思海慢慢走向了里间。
大厅里宾朋满座,男人们衣冠楚楚,女子则人比花娇。这一场夜天辰的订婚宴,也是女人们秀衣服的场所。
韩思海拉着她到一处人少的地方落座,“安蝶雅,夜和你到底怎么了?”
“没有啊,我们很好啊。”安蝶雅避重就轻地回答,眼睛不敢看她。
韩思海扬起一只手,仿佛想摸摸她的脸,一想到男女有别,又放了回去,“还说很好,你看看你自己,脸上的血色都快没有了。很好,这不是明明在说谎话吗?”
安蝶雅为难地说:“我和他,本来就没有什么的。思海,你的关心我很感激,但是又让我怎么说呢?”
“他爱你,我看得出来。那个家伙从来没有对待一个女人像对你一样紧张。但是,若真没有什么的话,为什么今天他会和那个顾晓丹出现在一起?我本来不想来的,只是不放心你,刚开始见到你,你给我的感觉就很亲切,我一直把你当作很好的朋友。”
安蝶雅苦笑着说:“思海,爱一个人并不是一个人的全部,对不对?还有责任,是可以重于泰山的。夜天辰,他对夜氏有责任,对养育他的家族也有责任,这段婚姻,是从一开始就定下的,而他没有反对。”
“那是在遇到你之前!”韩思海固执地坚持。
“有什么区别吗?”安蝶雅的微笑像一株柔弱的小草,在风中摇曳,已无力挣扎。
韩思海的眼里闪过心疼,“安蝶雅,有什么困难就说出来,我会帮你的。”
安蝶雅心里感动,“思海,有你这样一个朋友,真是我的幸运,谢谢你把我当作好朋友。”
韩思海的脸色严肃起来,凑到安蝶雅的耳边,慢慢道:“安蝶雅,如果你喜欢其他的男孩子,我也可以帮你。夜没理由脚踏两只船,你还这么年轻,这样跟着他真是太不公平了。”
、我看你怎么躲(8)
安蝶雅的眼睛顿时睁大,韩思海只是定定地点头。
没有一丝犹豫的,安蝶雅摇了摇头。韩思海不解道:“安蝶雅,为什么呢?你爱夜,对吗?”
安蝶雅的眼睛里忽然涌出了水雾般的氤氲:“是,而且,是我对不起他的地方多,我就算是赎罪吧。”
韩思海的眨了眨眼睛:“你对不起他?有什么对不起他的?感情这种事,没有谁对不起谁。你还是云英未嫁,即使琵琶别抱,也谈不上什么红杏出墙的问题。”
“不是这个。”安蝶雅困难地说,“不是指这个。”
韩思海看着她苦恼的神色,还想再度劝说,周四已经有客人入座,只能住了嘴,转而和安蝶雅谈起了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
安蝶雅的心慢慢平静了下来,看到大厅里的上座率几乎已经到了百分之九十九,只有自己这一桌和另外一旧还有四个空位,大概是缺席的客人。
夜氏地产虽然遭受重创,但夜天辰与顾晓丹的联姻,证明他仍有能力获取顾家与夜氏家族的支持,无疑是一针强心剂。受邀的客人都把这份请柬当作身份的象征,能来的几乎都来了。
安蝶雅看到夜天辰与顾晓丹端起酒杯,满座的客人都笑着站了起来,欢乐的音乐,却使得她的心苦涩无比。那里站着是王子和公主,他们才是相配的,而自己永远只能站在角落里。难道真的要这样一辈子吗?她的心不禁沉了下去。
夜天辰一直在寻找安蝶雅的身影,刚才看到韩思海把安蝶雅拉走他就不放心,尽管韩思海是他最好的朋友。他平静的神色忽然有了急躁,但周围客人的寒喧和恭维,始终使他找不到机会去寻。终于,一个不经意间看到那一抹纯白,就是安蝶雅。
几乎忍不住要拔腿过去,但顾晓丹已经不动声色地与他碰了杯,那一声玻璃杯发出的脆响,把他的脚步生生停住。
安蝶雅的脸色惨白如雪,韩思海看了不禁担心:“这里的空气不好,安蝶雅我们出去吧。”
安蝶雅几乎听不到了,顿时觉得头嗡嗡作响,一下子就倚倒在了椅背上。
韩思海不禁着急,轻拍了拍她的脸颊,一旁的客人注意到纷纷注目,他忙解释道:“我妹妹有点贫血,这里的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