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萧寒,你快放手。”谢秋云连忙冲上来拉开他们二人。
“你怎么来了?”他眉头一皱,不是已经派人送她回家了吗,那些人怎么办事的?而且,她怎么会知道自己在这里?
穆志强看到这个胖胖的身影,一眼就把她认了出来。这不是上次在学校里拼命护着耿萧寒的那个老师吗?今天又突然出现在这里,哪有这么巧的事,看来他们的关系还真是不一般啊。
“耿萧寒,你果然有手腕啊,这个胖胖的小老师还真的跟你有一腿啊。看不出你口味满重的嘛,哈哈哈……”他出言讽刺。
“……”耿萧寒没理他,只用手擦了擦嘴角的血绩。反正气已经出完了,他现在只想带她离开这里。她不是属于这个世界的,不该出现在这里。
、第四十五章大打出手2
“喂,别胡说,我认识你,你们就是上次来我们学校闹事的那几个外校的学生。你们哪,父母辛辛苦苦挣钱供你们读书,你们却来这里打群架,你想想你们对得起他们吗?”谢秋云又拿出老师的架式。
“臭三八,多管闲事!你还是先管好你男人再说吧,今天可是他先动的手。”
这回是他先动的手?耿萧寒你这个没事找事、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谢秋云在心里暗暗责备。
“耿萧寒,上次来学校捣乱是他们不对,不过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可不可以就当它没发生过。这样好了,你先说声对不起,你们两边就当讲和了,从此以后井水不范河水,怎么样?”
“你白痴啊你,我的字典里从来就没有‘对不起’这三个字。”让他道歉,比让他死还困难,亏这女人想得出来。
“你先动手打人当然是你的不对,犯错误就要承认。”说完她转过身对穆志强说道:“是我没尽到做老师的责任,我代他向你道歉,对不……”
“你别在这丢脸啦。”耿萧寒没等她把话说完,便拉起她的手向外走去。他得先处理好这个麻烦的女人,再来解决他自己的事情。
当事人已经要离开了,正当大家刚刚松一口气,眼光都聚集在耿萧寒和谢秋云二人身上时,谁都没有注意,穆志强正悄悄拿起一把椅子,猛的向耿萧寒头上砸去,下手又快又狠。
谢秋云话刚说到一半,就被耿萧寒强拉着离开,她虽然身不由己的移动着脚步,却仍不忘回头想看看穆志强的情况。
这一回头,刚好看到正在向耿萧寒袭来的危险。
一瞬间,她不由自主的把耿萧寒推开,自己却来不及躲闪,被呼啸而来的椅子腿儿重重的砸在了头上。
“啊!”她只来得及惊叫一声。
耿萧寒在被她推开的一瞬间便转过身来,可是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想拉开她已经来不及。此时她的额角已渗出丝丝血绩。
“云!”他低吼一声,惊慌到连自己都不敢相信。从小到大经历过太多的打斗场面,流血受伤都跟吃饭一样平常。可看到她受伤的那一瞬间,他还是不由自主的喊了出来。
不是老师,不是喂,不是其他任何什么称呼,而是简简单单她的名字——云。好像已经叫过千百遍般,此刻就这么自然而然的从他嘴脱口而出。
她开始有些站不稳,他连忙揽住她的肩膀。好软哪,她的身体,让他不由自主又搂紧了些。
穆志强见没有偷袭到耿萧寒,反而误伤了老师。知道闯了祸,其余不说,一旦等耿萧寒腾出空来,一定会把他们修理得更惨。此时不走,更待何时。于是趁着大家都把注意力集中在伤者身上的时候,带着他的那帮兄弟顺着墙角逃之夭夭了。
耿萧寒知道他们偷着离开,却没功夫理会他们。此时他已恢复了冷静,看着怀中的谢秋云,沉声道:“你怎么样了,别害怕,我这就带你去医院。”
她轻轻的摇了摇头,只来得及说出“我没事”三个字,便晕了过去。
、第四十六章她的不同
耿萧寒双眸幽黯,静静的盯着头上贴着一块儿纱布,正躺在医院病床上还未苏醒的谢秋云,心中思绪万千。
对他而言,女人向来只是发泄(欲)望的工具,而又胖又丑外加又“老”的她,甚至连供他发泄的资格都不具备。
他经常取笑她,伤害她,还为了不知名的原因,无赖的住到她的家里,甚至总是威胁她做自己不喜欢做的事。可她无论受了多少委屈,还是会微笑的面对他,永远宽容的接受一切不开心的事。
她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人,有时柔得像水一样,有时又比冰更坚硬。就像今天她会为了自己挡住那突如其来的危险,可以完全不顾自己的安危,这是他曾经的那些女人任何一个都绝对做不到的。
他虽然有过许多女人,但从未有一个走进过他的内心,他更从来没有在意过任何女人的想法。他的父亲——一个令黑道中人闻风丧胆的领军人物,也有许多的情(妇),表面上都对父亲情深似海、言听计从,可背地里哪一个不是机关算尽,为自己打算。
可她真的不一样……
停——!耿萧寒猛一甩头,为什么他会拿她和同自己上过床的那些女人还有父亲和他的那些情(妇)们相比,根本没有可比性的啊!
她只是一个经常被自己耍弄的团团转的菜鸟老师而已,不是吗!
况且,如果今天站在她身边的人不是自己,而是其他人——例如周文斌——他的心不由自主的往下一沉,眸光瞬间变得深邃——她十有八(九)也会挺身而出的,是的,她一定会!
所以,她无非只是一个近乎愚蠢烂好人而已。既然这样,他根本没有必要为她所做的一切烦恼。况且是她先不知死活的招惹上自己,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嗯……”一声轻哼打断了他的思绪,与此同时她微微的张开了双眼。
“我在哪?”她有些恍惚的问道,这里并不是她熟悉的地方。
“在医院,你的头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