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想说些什么,可是我没有立场。
我们错只错在我们没钱。更错在我们曾经有过钱,很有钱。
秦子阳抓着我的手,“走。”他只说了这一个字,半天了,从刚刚开始到现在他只挤出了这么个字。
只是门刚拉开,就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竟然是饶起云。
他手中拉着一个女人,看起来十分恬淡。
那个女人的头发盘在后面,给人整体感觉特别贤惠,但除此之外真没什么特别亮眼的地方。
她挽着饶起云的胳膊,和饶起云一起走了进来,我能感觉的出来他们很恩爱,同样的,那是一种长期以来的默契。
他笑着为女人拂去一抹碎发,眼睛里都冒着光,仿佛能为这个女人做一件事都是那般的满足,什么叫做甘之如饴,他正在用行动做着最好的诠释。
其实在很久以前我就听说过,饶少有个老婆,那是宝贝的很,谁要敢说他老婆一个不是,那就是在动他的逆鳞,我当时还笑着问秦子阳,我说真的假的啊,看着咋不像呢,秦子阳手中正把玩着一个别人新送的法国高级酒具。
“试试就知道了……”,他玩味地一笑道。
“就是你也不行?”我不敢置信地问着,带着惊呼。
是的,我真的吃惊了。那个饶起云。圈里人都知道,他和秦子阳好,别人十句话也顶不上秦子阳一句话,一直都像是秦子阳的跟班,据说当初他们两个就是一个院子里长大的,还有萧洛,是有了名的铁三角,只不过饶家的地位和秦萧两家比还是差一个档次的。
但饶起云打小就爱跟着秦子阳屁股后面跑,要找他直接问秦子阳在哪就成,起初都秦子阳哥,子阳哥的叫,渐渐大了才把那哥字去掉。
不过总被圈里人笑说有恋兄情节。
直到一个女人的出现,一个平凡到不行的女人,没有特殊的脾性,样貌,家境,就像是一杯白开水。你说她恬淡娴静也行,说她乏味可陈似乎也可以。
但饶起云就爱上了,还爱得轰轰烈烈,追了好几年,属实算得上是长跑。所有人都不看好他们,但是他却不在乎,甚至可以说是不顾一切,忘乎所以地去争取,都说女人对待爱情像是飞蛾扑火,不管最后是不是会粉身碎骨,会不会被焚烧殆尽都要拼了命地扑过去,那么男人也有,饶起云就是其中一个。
因此,他一直在这个圈子里对于女人的态度都是一个异类,只是我一直以为是一个绝顶漂亮的女人,至少要性感,亦或者是让人第一眼看上去就是一个人美女,可是这个女人不是,她看起来很普通,浑身上下没特别突出的地方,要真说有什么不同那还真就是她的平凡来着,因为平凡到不足以引人注意,却总能给人一种宁静安详的感觉。
只是,没想到大家会在这样的情景下见面。
“子阳……”
饶起云大步走了过来。
“你怎么在这?”
秦子阳顿了一秒,唤了一声:“起云。”很简洁的两个字,但是没人会怀疑他们之间的情谊。有些时候判断两个人的关系,看他们对望时的眼睛就知。
“子阳,能在这看到你真是太好了,你咋来上海了啊,来了怎么不通知我声,你可知道前阵子可给我急坏了,我爸他特意给我送到上海这边来,找人看着不让我回去。就怕我掺和进去,但我一直都担心,你手机又不通,没想到今天竟然能在这见到你。”
能看得出来,饶起云是真开心,这种开心不是那种虚情假意装出来的。
只不过秦子阳的样子却让人有些担心,丝毫没有这间店的负责人,姑且这么叫吧,因为我也不太清楚,只觉得像是主事的,从进门后就没再搭理我和秦子阳。只见饶起云进来后,她就连忙走了过来,她本来穿着的就是一件旗袍。如今整个人看起来妙的很,款摇之间别有一股风韵。
“呀,饶少过来了,是来取上次的照片么,早就跟您备着了。杨方,去拿来给饶少看看——”
“子阳你们怎么来这了?也是来拍婚纱照?还是艺术照?”
饶起云一看到到秦子阳哪还听得到其他人说些什么啊,直接忽略问着秦子阳。
“饶少,这是您的朋友?”
她插缝儿道。
“恩,我朋友。是发小。也是我哥。”。手机访问m。。
“哎,你看看,这事儿弄的,怎么不早说啊。哎,叫什么来着?秦少是吧。没想到你们是发小,那岂不是也是军区大院的高干……”
她越说那笑容越甜蜜,脸上向两侧拉扯的弧度就越大,不过相对来说看着刚刚那个给我们介绍组图的叫杨方的女的就越是恶狠狠地。
“这小丫头是我表姑家的孩子,放假没事来实习的,你们也知道校园里的小丫头片子总是不够圆滑,总是遇到试穿半天不买就走的给她弄烦了,真是对不住了刚刚,来来,我亲自给您挑几件婚纱,您穿上试试,比刚刚那件可要讲究的多,是最新款的,一般只买不给试的……”她不停地说着。可惜的是此刻,我完全没了兴致,我拉着秦子阳的手,我说咱们走。
秦子阳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目光在我身上停留很久很久。
最后才点了一下头。
其实我知,他是心疼我了,这个认知让我窒闷的胸口可算是好了很多。
饶起云拉着沈素沉也走了出来。
“子阳,咱们找个地方好好吃吃一顿吧,我有一堆的话想和你说。”他的表情凝重,看着秦子阳的眼睛里带着些微的祈求,让我想到了当初,当初第一次见到秦子阳的时候,饶起云也在场,他接了一个电话,然后就谎称胃疼地走了,说话时虽然对着所有人说,但却独独看着秦子阳,似乎只有秦子阳的话对他来说才是重要的。
这样的兄弟,是真的兄弟,但也因为是真的兄弟,也许秦子阳,反侧觉得更加难以面对,我说了他们这种人,就是有着该死的骨子的骄傲。
“不了,我还有事。”
“我们没事,一起去吧。”我截断了秦子阳的话,冲着饶起云笑着说。
“大家难得聚聚,又难得都在上海这个他乡异地相遇,这也算是缘分了,折了缘分不好,缘分就该是用来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