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否认,人没有不虚荣的。
要说我苏念锦不虚荣,那太假,况且我也不认为这就真有什么不好,套用句程姗曾说过的话,这叫动力的源泉,原话是什么来着,适度的虚荣心可以促发人不断地前进。
今天我心情特别好,因为发了奖金和工资,手里握着自己辛苦挣来的钱这滋味就是好。
回到家后发现家里没人,往常这个时候秦子阳肯定在家,他都是白天班和夜班两种。
这也是我们两个商定的,尤其是在我强烈坚持下,他在pub的班一周只去三天,算是兼职。
我里里外外找了个遍,却依然没有。
心里越发奇怪的很。拿出手机给他打电话也没人接。
一股不好的念头开始不断往外冒。
“不能有事,都多大的人了,又不是小孩子,哪来的事儿,我最近真是神经过敏了。”我一边这样安慰着自己一边开始弄晚饭,可是当晚饭都已经全部弄好并摆在桌子上时秦子阳还是没回来。
我开始给饶起云打电话。
他说你别急,我马上过来,不会有事的。
大概二十分钟饶后云就赶了过来。
我上了他的车。在城市里里里外外兜着圈子,但这种找法无异于是做白功。
根本就是大海里捞针。
“我打个电话。”饶起云掏出电话交代了一下,估计是让人去查了。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那边回了电话。
饶起云听后表情顿时放松了下来。
“怎么了?”
“洛子过来了。”
又安慰似的说:“不用担心,子阳正与他在一起。”
“那手机怎么也不开啊。”
“估计是没电了。”
我们迅速到了那儿。
果然看见秦子阳和萧洛坐在一起。
两个人看起来表情都很平静,但这种平静却比山洪暴发还要可怕,好似平静下面掩藏着巨大的波涛,一旦真正暴发出来,很可能会把整个世界都淹没,秦子阳与萧洛的世界。我本来刚要质问的话这会儿也知道不是什么好时机而压了下来,走过去拉开一旁的椅子坐了下来。
“什么时候来上海的?”
饶起云拍了一下萧洛的肩膀。
“今天下午刚到。”
萧洛一直凝望着秦子阳的眼神终于收了回来,闲适的一笑,向椅背上靠去。
样子倒仍是以前那般的慵懒。
“萧少,好久不见了。”
“你好,苏念锦。”他冲我点了一下头,第一次说出我的名字,这算不算得上是一种认可?
秦子阳和萧洛,曾经多么好的一对朋友,他们之间的默契在我看来,比饶起云更甚。“子阳,这个你收下,其他的我也没有什么要解释的,相信换做是你也是一样。”
秦子阳看着桌面上的支票,眉头皱了皱。
“你拿回去。”
说完冲我和饶起云点了一下头,头也没回地就走了。
秦子阳手中握着那张支票。
紧紧地掐握在手心处。
“起云,念锦,你们先走,我想在这里一个人静一静。”
“那好,我先出去,你别多想,洛子他也是为了你好。”饶起云站了起来,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却始终坐在那里,静静地看着他。
“秦子阳,这钱你不打算要是吧。”
“是不是我出去后,你就打算把这张支票给撕碎。”
“为什么要撕了?人犯不着跟钱过不去,这些钱对于他萧洛来说不算什么,但对于你秦子阳来说却非同一般。”我看着支票上那惊人的数额道。
不论我说什么,他始终都不肯说话。最后烦燥地拿出一根烟,狠狠地吸了几口,手指还是反复摩挲着手中的这那张支票。
我有些急了,伸过手去要抢。
他却一把把我推开。
这力道大的惊人,我的身子被推到了地上,头刚好磕在了凳子上。破了皮,鲜血哗啦啦地往下流,看着吓人,我一张嘴,刚要说话,那血就流了进来,混合着一股子咸腥味儿,直门儿往口中流。
秦子阳似乎也没料到自己力气这么大,更是没想到这一下子会把我推倒到地上,撞了头。
慌乱地蹲了下来,走过来,扶着我的手,把我撑了起来。
“对不起,我刚……”
我摸了一下额头,手上全是血,看着那些血,我冷冷地瞪向秦子阳:“秦少,你要骨气,那你就要,你秦子阳多么高高在上啊,我苏念锦不过就是一个凡人,我把你骨子里的圣洁给弄的肮脏了,你推我是对的,是我活该,我犯贱。我苏念锦不知好歹。”
说完我就往外走,却被他从后面给拦住,他一把抓过我的手腕,把我的身子给转过来。
“我刚刚不是故意的……刚刚是……”
“对,当然不是故意的,就因为不是故意的更让人寒心你知不知道啊秦子阳?”
他被我说的一时没了话,眼中神色闪烁。
“放手……”我说。
他仍是抓着,一双眼睛就那样不动地看着我。
“秦子阳,放手——”
他就像是得了失聪病,这一会儿,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