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局结局后又虚与委蛇真真假假地应酬了下,就拖着一身的疲累散了场。
申秘等了半天,见我出来急忙凑了上来,刚想要跟我说什么,却看到许莫然走了过来,一只手顺其自然地搭在了我的肩上。
他整个人一愣,刚要出口的话硬是给塞了回去,但那嘴还张着,于是就在半空中形成了一种很诡异的样子,那半张着的口差不多能塞进去一个鸡蛋。
“念锦今天有些累,我先送她回去。”许莫然揽着我,淡淡地冲着一旁的申秘说着,听起来像是征求的话,但实际上却多了一份不容置疑的坚决。
不过申秘也不可能去拒绝,在呆愣了几秒后,立刻堆上了笑脸,忙点头哈腰着:“没关系没关系,累了多休几天也行。”
“谢谢。”许莫然冲他微微一笑。
“许总太客气了,呵呵。”说完看向我,关切地道:“怎么这么累,在里面被灌酒了?”
“没有,可能昨天没睡好。”我没有多说,疲累到甚至一句话都不想要再说,申秘看了我几眼便不再说什么了,许是也感觉到了我刺客的疲倦。
在等着许莫然把车开出来的时候不受控制地看了一眼停车的地方,那量熟悉的捷豹已经不在了,不知心里是一种什么滋味,只是觉得这夜晚的风有些凉,树上的,最后只得回到屋子里去等。可我仍是没有回去。
我当时正一个人在纽约繁华的街道上晃悠。
一会抬起头看看那上面霓虹闪耀的灯光,一会看看来往穿梭的行人,但就是不太想回去,有些兴奋,听了钢琴曲后的自己像是被打了强心剂,整个人兴奋得不想回去那个只有自己一个人的屋子。后来想给他电话时才发现钱包和手机都不知什么时候被偷了,所有好心情都没了,整个人站在大街上像是被遗弃的孩子,举目无亲,四处都是不同肤色种族的人群,那种感觉糟糕透了,蹲在地上把自己圈裹起来,但却没哭,虽然眼眶中已经湿润了,或许一眨眼,就能大滴大滴的落下泪来,但却依然死死地撑着眼眶,不让它们落下
最后站起来,大声地喊了一下,也许这在中国还会让人觉得是个神经病,但在各色文化汇聚的美国却是再平常不过的事,只有刚路过我身边的人会投来几个无所谓的眼光。
在那一刻,我好像疯了一般地想要看到秦子阳。
但兜里却没有钱,跑着到的秦子阳他们上班的公司,因为是大公司刚好在市区附近。
到了那之后语言还不通,只能理解个大概,一个单词一个单词的蹦,这个时候就特别恨自己当初怎么就没好好学习英语,在大学时英语考试就是抄的。
总有一些是为了造福大家存在的同学在,和她们关系混的好,最后考试总是不往不利。
最后折腾到家的时候都已经是半夜两点。
也是这样,电梯门刚打开,就看到秦子阳站在那里,身材高高大大的,当时是冬天,脖子上还围着我送他的围巾,织得歪歪扭扭的围巾,亏他也带得很高兴。
他看到我,一下子就拥了过来。
他说:“苏念锦,你哪去了?”
我被他抱的太紧,连说话都觉得困难。
“我钱包被偷了,电话也没了。”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了出来,特别凄惨的样子。说来也奇怪,一直都忍着没哭,就算身无分文站在大街上偶没哭的自己到了他怀里却哭得一塌糊涂。
“你知道我找了你多长时间?我以为……”
他顿了顿,终是没有说出来。
后来哭的累了,才想打这是走廊,于是挽着他的胳膊往门口那走,那时的影子就是这样,长长的,汇聚成一个点,最后再被延伸开……
只不过,那个时候两条影子是并在一起的。
如今却是向着不同的方向慢慢延伸……
“你真要和他结婚?”秦子阳一开口就把往昔的温存全部打散,连一点余温都不存。
他的嘴紧紧抿着,目光中没有在酒桌上那种恨不得把我吃了的愤怒,似乎只剩下冰冷。
虽然是在室内,在楼道间,但却比整个人暴露在外面还要冷。
不知是冷,还要疼,身上的皮肤莫名地疼痛着,当然除了这里还有一个地方在疼,它躺在我的左胸脯第二根肋骨那。
正在隐隐地,一点一点地钝痛着……
那些个回忆,糟糕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