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过他的床吗?”
“……你被他疼爱过吗?”
“……”
“你被他从脚踝一直吻到过头顶吗?”
“……”
“你听过他说爱你吗?”
我一步一步走近她,看着她的眼,用着悲哀而怜悯的眼神看着她。
“你没,因为他眼里从头到尾就没有你,连起码的欲望都没有。你说你是不是很悲哀?”
“都是你这个妖精把他迷住了。”
“你真愚蠢,我说了,你这是在变相的告诉我秦子阳有多重视我,我得感激啊,要不,我自己都不知道。”
“好,你厉害,我说不过你,你们这种人那种不要脸劲我比不起,但是苏念锦,你别以为我就是怕你了……”
说着猛操起桌子上景泰蓝的烟灰缸猛狠狠地向我砸来。
我一动,腿上本就没彻底好了的伤口又因为力道太大裂了开,一股钻心的疼猛然传来,硬是让我行动上慢了半拍儿,那烟灰缸眼看就到了我的头……
“你想干什么?”门口突然传来一声低喝。
随即一道修长的身影出现在面前,秦子阳大步走上前,一把夺过她手中的烟灰缸,另一只手迅速地扣住她的手腕,猛地一甩,郁可薇便被甩倒在地。他走过来扶住我,一双眼像是猎豹一样看着我,但却又不全然是,里面还一丝担忧惊惧,但若再仔细去看,却觉得自己刚刚铁定是走了眼,哪里有什么担忧和惊惧,分明就是愤怒,赤裸裸的愤怒。
他扶住我后,转过头看着摔倒在地面上的郁可薇,因为刚刚那一甩太过突然,又或许是因为某些原因他没有掌控好力度,竟然把郁可薇甩到了茶几边,头也赶巧地撞在了茶几的桌角下,上面的有着棱儿,凸出来,正好把郁可薇的头撞出了血。她似乎被撞傻了,摸了下头后,一面一动不动盯着自己手上的血,一脸地惊慌……
口中还喃喃地,血……血……
一看就是娇气的大小姐,何时受过这种待遇,估计从小到大都是被宠着被捧着,没受过半点委屈,这一下子着实是懵了。
秦子阳脸色也沉的很,“张妈,扶起郁小姐让蒋维带她去医院。”
“是,少爷。”听到吩咐后,一直没有什么表情的张妈走了过来,把她从地面上小心翼翼地扶了起来。女人似乎被撞傻了,恍然地走向外面,几步之后突然反应过来一般,转过身,愤恨地盯着我,最后目光落在秦子阳那儿。
“秦子阳,你竟然为了这样一个婊子如此对我,秦老爷若是知道这事定不会饶你的,你会后悔的。”
秦子阳刚刚还一脸平静,在那声婊子出口后,眉头明显锁了起来,双手不自觉握成了拳,最后又松开。
“郁小姐,对于伤了你,我很抱歉,稍后我会给郁市长亲自打电话赔罪,但我希望你能够明白什么事可以做什么话可以说,如果再让我听到你说婊子这两个字或者任何侮辱性的话我不敢保证我会做出来什么,希望你能够明白。至于我爷爷那,我自会自己去说,不劳郁小姐挂怀。”
郁可薇咬着唇,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表情极为复杂,最后任凭张妈扶了出去。原地上只剩下我和秦子阳两个人,他转过身看着我。嘴角噙着一抹嘲讽。
秦子阳,你痛了吗?24
我和秦子阳面对面站着,我的腿上甚至还传来隐隐的痛感,但此时此刻却似乎缓和了很多。
“有事么?没事我进去了。”转过身,一瘸一拐地往屋里走,步伐异常艰难,并不是因为腿上的伤和痛,还有那来自背后似要把我凿穿的眼神凝视……
即使没看,依然感觉的到……
过了一分钟……
两分钟……
三分钟……
他还是站在那儿,也不说话,也不动。
走过沙发时看了一眼前方的那大面的着装镜,透过里面看见身后的秦子阳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一动不动,却比有什么惊怒的表情看起来还要让人觉得忐忑。
干脆偏过头,不再去看,径直向卧室走去,刚到了门口就被他从背后拽住,他的手紧紧扣住我的手臂……
“你抓疼我了。”我低声道。
力道稍微松了一点,但却仍旧很紧,挣脱不开。
“放开我……”我加重了语气道。
“你知道你刚刚差点被砸到吗?”他的声音不大,但却莫名地让人听了心颤,这是他与我说话最轻的一次,但同样也是让我最无法忽视的一次,他的手甚至还在抖,虽然不是很明显,但我能感觉的出。
“还不是拜你所赐?早些放了我吧,这样我也能早些恢复平静的生活,我现在很渴望平静……”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刚刚不该跟她硬碰硬。如果我再晚回来一步,现在破了的就是你的头,而且比那要严重千百倍。”他似正在努力压抑自己的怒气,但却还是克制不住声音中那带来的让人无法忽视的怒火。
“就算被砸又能有多痛,更痛的我都感觉过了,这点伤算得了什么,那痛会比孩子被活活踢掉痛吗?那痛会比你当着众人的面大声地说,苏念锦,不要像狗一样在这里咆哮重吗?那痛,会比我不远万里来找你却被告知你要结婚痛吗?这点痛算什么啊,你若真是心痛,当初干什么了,少在这里假惺惺。”
“我承认,念锦,那段日子是我对不住你,不说这些,如果……”他顿了顿,看着我,似乎这话有多么的难以启齿,有多么的让他不敢开口。
他说:“苏念锦,如果没有那次婚姻,没有那一年的婚姻,没有那所谓的背叛,你会不会离开我,仍然坚持地离开我?”
我静默。不语。
只是盯着地面,“我累了,想要歇息了。秦子阳,放开我……”
“放开你可以,但请先回答我的话。”
“你想听什么?好,既然你想听,那我现在就告诉你,会,依然会,不论你是否有那一年的婚姻我都已经决定离开你,这是你想要听的吗?”
他猛地把我抱了起来走向屋里,虽然力度很大却仍是避开了我受伤的腿。
我整个人都陷在那大大的底下像是有弹簧一般的美式床上,仰着头看着他,一脸的平静。
我怎么可以这么平静呢,其实我本不是寡情的人,淡漠冷情的人我见过,沈素沉就是,那样的女人我也佩服,那才叫真的心狠吧,因为不会痛,所以才能够狠,或者说,本身她们那样的人就如同刀子一般存在着,专门是用来刺别人的心的。
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