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澧兰仿佛猜到了他心中所想,缱绻地笑出来,他薄汗微润,在艳光缤纷的树下,宛如一只会蛊惑人心的花妖。
“谢澧兰,你要什么?”
这是他不止一次问过、也是最想知道答案的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兰兰会怎么回答?O(∩_∩)O哈哈哈~
☆、他的打算
谢澧兰眼眸如星地看着眼前的人。
卫子臻抿着唇,盯着谢澧兰,仿佛要洞悉什么,看穿少年眼底的一切,可又是如此隐忍的,谨慎的,细微的,掩藏着他所有的心绪。
谢澧兰任他打量。
慢慢地,他噙出一朵如云的微笑。
慢慢地,他爬过去,抱住了卫子臻的脖颈。
呼吸一寸一寸地沿着他的下颌,喷入他的鼻腔,与他交缠在一起。
谢澧兰安抚式地在他脊背上摩挲过五指,声音有点轻:“怕什么,卫子臻?”
“我这么让你不放心?”
卫子臻不答话,他沉默地闭了闭眼。
谢澧兰往下去解自己方拢上的衣衫,薄薄的一缕雪绡被捏在修长光洁、肤白如玉的手中,却被卫子臻伸掌拦下,谢澧兰抱住他,喉腔微哽,“我、我没办法。”
“子臻,时间不多了。”谢澧兰低哑地说道,“卫子臻,我要的是你,一直都是你。我以为,我们之间可以不再分彼此了,我以为我们早在命盘里牵扯不清了,我以为……”
卫子臻手心微凉,被塞入一件物事。
触手是冰凉光滑的细腻感,他低下眉睫,微微一愣。
这是他曾经从不离身的信物。
这一枚军令,是他曾用点兵布阵的唯一信物,曾经,伴随着他出入沙场,征战横槊,而在与谢澧兰成婚的前一晚,被谢澧兰的温柔掳走。
他今日,原本该与此物无缘。
而现在,却重归于他手中,安静地躺在他粗粝的手心。
“子臻,那场婚典,我也遗憾。”谢澧兰探身上去,眼眸满溢出柔肠百转的心绪,温柔地亲吻他的眉宇,替他用温热熨平眉心那分波澜,“我要的是你,完全的你,你感觉到了么?”
眉骨处全是他留下的,缱绻的濡湿。
卫子臻深浓如夜的眼眸,望入谢澧兰的瞳孔,四目相对。
心尖破出深埋已久的尘障,像一朵临春的花抖落风雪的惊喜。
“感觉到了,兰兰。”
你一点一点阴谋算计,操控人心,诱我入局,是我曾经心甘情愿。所以我不会有怨。我从来没有反悔过。
卫子臻起身,伸出一只手给谢澧兰。
这只手曾无数次抱过他,也轻薄过他,谢澧兰淡淡地一笑,他迎着他站起来,一脚跌入对方的怀抱,“我还是吹不得风。”
卫子臻迟疑地把他抱起来。
“子臻,我有点……疼。”
卫子臻脚步一顿,俊脸熟悉地一红,“知……知道了,下次我会更轻点。”
“哎不是,是你搂得我太紧了……”
“……你以前从来不说。”
“这是当然,以前你是镇北王,我只是一名俘虏。”
“呵。”卫子臻笑了一声,却听不出笑的什么,意味难明。
“子臻,我们不分彼此了。”少年乖觉地把头靠过来,倚住他宽厚的胸膛。
卫子臻笑着低头,看着这个精打细算的男人,“还是这么狡猾,一点亏都不肯吃。别忘了,你现在我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