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傻。」道士毫不留情的评价到。
石青睕了道士一眼,道士视若无睹的喝了口酒咋吧咋吧:「你自个儿也这幺想吧,小傻子。」
他伸出手揉揉石青的头,石青眼睛舒服地瞇起,嘴上却毫不留情的反驳:「秃子。」
道士的手一顿,嘴角一抽:「……何出此言?」
「你一直戴着斗笠,不是遮掩是什幺?」
道士无语的看着石青那跩萌跩萌的得色劲儿,一瞬间体认了语言的苍白。沟通无法,只好用行为表达。
他轻轻牵过石青白白嫩嫩的手,低下头来,拉她的手搭在帽沿。石青露出兴奋的神色掀开,一头青丝如瀑便散了下来。
道士看见了小女孩眼中一闪而逝的……失望,无力感再次吞没了他。
只见石青双眉微蹙,一脸凝重:「你特地把头髮扎到后面,是何居心。」
道士连眼神都懒的给了:「热。」
「诶?热?……喔、喔好。」
「那…」石青咬了咬下唇:「你刚才这幺急着走,是避着什幺吗?那诀…是识妖的吧,你感应到有妖吗?」歪了歪头,又道:「这不对呀,我每天早上起来都掐这个诀来着,方圆百余里都没妖了呀。」
孩子,妳师傅一定没告诉妳识妖诀仅能识妖,而有个进阶版,能识妖仙。道士汗哒哒。
他将头髮整好,望着天边几只大雁,眼里透出一丝兴味:「不急……」
「…也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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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小姐。」时磬端着饭食,微微躬身。
「别这幺叫我呀,不是说了吗,你我同姓『沈』便是有缘,私底下只管教我沈妹妹便得。」
沈姑娘笑得含蓄,眼睛垂下,巴眨巴眨的露出一点青涩,像三月的梨花点露:「……妳说,他会喜欢我吗?时磬?」
「那还用说,」书晴掀开珠帘,声调是一贯的活泼:「…我的姑娘唉,谁不知道这城里最抢手的新娘是谁啊?」书晴两三步蹦哒过去,张开手就往沈姑娘身上扑。
沈姑娘还在纠结「新娘」是用来干嘛的,因此被扑了。
时磬带着浅笑默默退了出去,转过身的那一剎,脸上波澜不惊。
每日都会走过的膳房长廊变得更漫长,红色的栏杆太艳,长方形的青石板阶太密,蝴蝶绕的乱,流水太缠,落红太哀。
今儿个的阳光突然有些刺眼。
时磬用力拧了拧眉,试图把变得敏感的一切驱走。
不就是送个饭幺。
「扣扣。」
「奴家送饭来了。」时磬恭恭敬敬的推开门,眼观鼻鼻观心,耳畔却传来一声短促的轻呼:
「青儿?」
时磬心中一凛,这人怎地知道自己的小名?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应该知道时磬是谁了吧?
快要去日本了,小卿急的内分泌失调,效率出奇的低,大概是码三千改两千的状态(Orz
写青青不是心血来潮,想这个故事想很久了,一直没动笔;这也不是我第一个作品,但是算得上是我最严谨的一次。
喜欢古风,喜欢透过文字受洗的感觉。希望以文渡人,这是一种历练,望来日能渡了自己。
觉得情啊爱啊的再写也就那样,想写些意乎言外的东西,想捕捉很美好却很单纯的意象,例如信仰,例如等待,例如执着,例如放下。
谢谢再一次看到这里的各位(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