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齐秋宁倒了一杯水,放在她的面前,“喝些水。”
“好,”连温玉就着杯了喝了起来。
喝完了一杯,齐秋宁还要倒给他,她却是摇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怎么了?”齐秋宁板过她的脸,自从城内涌进了大批的灾民后,她好像就是这样,心事很多,有时还会发呆。
连温玉轻轻的抿了抿唇角,“你听说过久旱必洪这句话吗?”
“恩,”齐秋宁微微拧了拧眉头,放在桌上的手也是跟着握紧了一些。
“你是说,可能会发生洪灾?”
“是,”连温玉点头,其实不是可能,而是必然,现在旱情都是发生了,那么洪灾那是一定的。
“我担心的并不是这个,”她拉过齐秋宁的手枕着,然后闭上眼睛。有着说不出来的烦燥感,“我怕的是……瘟疫。”
齐秋宁的脸色大变,会有瘟疫。
“嘘……”连温玉将手放在自己的红唇上,“这事先不能说,免的到时弄的人心恍恍,只要洪水来了,那些人背景离乡,只要有一人的染上疫症,那么这种病就会是传染的很厉害。”
其实她并不知道,上次的瘟疫到底传的有多久,只是知道死了很多人,正是被关在外面的难民传染的,京里也是人人自危的,人们甚至都是不敢出门,反正是死了不少人,这一世看来也是难以避免的。
只是可怜了那些背井离乡的人,本来以为可以活下去的,这毕竟是天子脚下,可是谁知道,这一道重重的城门,却是让他们没有了生路,只有一条死路摆在他们面前。
她不能说天子置他的子民于水火,置他们的生死于不顾,如果当时救了他们,那么死的将会是更多的人。
齐秋宁沉默了,一张脸比起过去更加的沉了几分。
“秋宁,一之借给我,”连温玉站了起来,看来她只有早想办法了,师傅有一个方子或许有用,她不能百分百说可以治,但是最起码可以试试,就算是治不好,那么她也是心安的,毕竟她尽过力了。
“我?”一之指指自己,真是一头雾水,他能干什么啊?
而很久以后他就知道了,他的肩膀上背着一个药篓子,在山上开始采起了药来,其实不止是他,齐秋宁和叶府的很多人来都是来了,这山上的草药,可能都要都他们采了一个精光。
尤其是一味草药,是见了必采,采了必光,放眼望去,好像都是没有多少了。
清歌与连温玉在山上开始晒着草药,这一晒就是整个屋内屋外都有,齐秋宁有时也会来帮忙,但是米铺那边的事都够他忙的了,尤其是怕有些人从中作坏,到时买了米去,再卖给其它人。
他们没有义务让别人发财,他们要的只是不让老百姓饿死。
“大家不要挤,一个一个来,登记好了,再过来领米,按人数领米,凡是多领的,慌报的,以后一律不会给发米。”
现在的米面实在是太重要了,其它地方的米价都是提了于少有十倍左右,只有他们的这里没有,所以就连官府也是介入了,拿着花名册,一个一个的查着,就怕有人多领取了米。这是为国为民的好事,在这上面发财,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齐秋宁带着几人上了城楼。上面的士兵一见他,连忙的拱手行礼,“齐公子。”
“恩,”齐秋宁淡淡的应了一声,然后问道,“外面的人怎么样了?”
“又是多了近千名灾民,看样子,还会再继续过来的,尤其是好像南方那边旱情刚过,又是闹了洪灾了,以到于这灾是越来越多,其它城也出现了我们这里的情况。”
第三十九章不赚缺德钱
齐秋宁一听说有了洪灾,眉心处是紧的更加的厉害了,果然应了连温玉说的那句话,久旱必洪,那么,会不会真的出现瘟疫,这就更难说了,而他的心如同被压了什么一样,更加的沉重了。
“静县那边怎么样了?”他问着士兵,不知道外婆和奶奶在那边怎么样了,还好他们现在不在京里,不然他要顾的就更多了。
士兵想了想,然后拱手道,“大公子放心,那里的离的比较远,所以目前为止,一切安平。”
“那就好,”齐秋宁这才是算是放心了,一会想都会托人也是告诉连温玉一声,他知道,她一直也是担心着外婆和奶奶的,尤其是然哥儿还小。
他走上的城楼,就见外面的人站着,坐着,走着,托家带口的,怨声再道的,还有随便搭些窝棚的,就那么当成了安生立命的家。
这时城楼下方的有人看到了他,几乎都是站了起来。
“大家快看啊,齐公子来了。”
“是啊,齐秋子来了,”有人已经对齐秋宁伸出双手摇着。
“齐公子,齐公子……”下面的人了叫着齐秋宁的名子,说实话,在这种情况下,很多人的眼睛都是红了,他们只是普通的老百生,他们何其无辜,不但要背离家园,还要受这样的颠簸流离之苦。
甚至还有饿饿,害怕,恐惧……
齐秋宁对着身后的倒了一下眼色,很快的就有人抬出了好几个大担子,就连士兵都是过来帮忙了。
担子一打开,里面都是才蒸好的白面大馒头,甚至还有一锅的野菜,更有不少的还在向这里运来。
“大家不要急,一个一个排好队,把老人孩子和女人让到前面来,”下面的人也是照作了,现在能给他们一份口粮,他们已经是感激不尽了,大家都是苦出来的,都是不容易的。
齐秋宁让人拿过了篮子,将馒头都是放在了篮子里,然后一篮子一篮子的从城楼上面吊了下去,现在朝廷还在想着办法,齐秋宁就只能先是做些这几样能吃的东西,让大家先是果好腹,以免他们饿死。
这时又有上来了,“秋宁……”那人叫着齐秋宁的名子,齐秋宁转身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