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儿,明天再说,先好好休息吧。”颜圣不忍心看到这样虚弱的颜雨诺,心痛中的愤怒漫漫地填在胸腔。
“父皇你听我说。其哥哥也请听好。”颜雨诺忍着痛楚,说什么也要继续。颜圣拗不过,只好听着,颜书其早就是认认真真地站在床边了。
“我,同意南皓的联姻要求。不过对象,要南迁祀,才可以。”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是要走到这一步了!啊啊,一想到后面真是任重而道远…但愿我能赶出来!
☆、第三十章
所以,第二天,南皓二皇子南迁祀即将入赘荆楚的消息不胫而走。在齐豫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手中的茶水是不洒一滴的稳当。
除了刚才在自己耳边咆哮过一次的南世衡不淡定地撞门而出之外。现在又有一个人在齐豫耳边闹个不停了。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皇子?联姻?@#¥%%#……”凌夜一清早的这么有精神真是难为自己脆弱的神经了。齐豫选择性关闭自己听话的功能。
之前离宫的事情,颜雨诺对外的解释仅仅限于歹人的绑架。对于其他的事项只字未提。现在的联姻大概就是为了在两国彻底撕破脸之前的稳定吧。真是颜雨诺的作风。齐豫有条不紊地总结,这种事情,已经习惯了,反正到这里来就没有怎么正常过,只是不知道公主的身子现在恢复得怎么样了?
然而,事情并没有像齐豫期愿的那样发展。
接下来的几天,颜雨诺偶尔出面,但是每次出面的时间都不会很久,因为随时的晕厥会中断活动的进行。在齐豫冲到颜雨诺身边的一刹那,一个得逞的笑容被齐豫捕捉到了眼角。
百花盛典暂时落幕。最后散场的宴席是同全城百姓一起,以共赏烟火收尾的,但是最后的宴席至始至终,最有看头的主角——临诺公主和南迁祀都没有亮相而出。据说是公主身体欠恙,这位突然冒出来的准驸马爷就寸步不离地守在公主身边去了。
宫内。
“咳咳——咳!”
颜雨诺又开始咳嗽了,血丝随着每一次咳嗽的加剧也变得越来越多,背上的伤口竟是意外的没有愈合的迹象。
明乐宫内,太医们开始忙上忙下的为颜雨诺诊治。已经用了不少的方法了,但是现在也见不了多大的起效。这是颜雨诺今天之内第三次发作了,剧烈的疼痛伴着高烧不断,而每次太医们的配方都只能为颜雨诺缓解一下症状,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多大疗效。据老太医的话,他们现在也是尽力而为了,只是公主的毒太深,他们也无从下手。这样下去,只恐怕……颜雨诺性命不保。
紫儿红着眼眶陪着公主折腾到了半夜,颜雨诺才终于缓和了下来,累极了地睡着了。齐豫坐在殿外的楼梯上,任冷风刮过自己的脸以此来清醒。
“公主…会一直这样下去吗?”焦虑的声音有过哭泣的痕迹。齐豫背对着来人,心里明白她的害怕。
“不会的。我一定会想办法救公主的。”齐豫站起身子,承诺地坚定。明显的黑色眼圈,多日未眠的憔悴,已经都快看不出是那个成熟稳重的青儿了。想来公主出这么大的事情,这两个丫鬟的心里也不会好受。
“没事的。公主不会有事的。”齐豫轻轻抱住青儿安慰,青儿的泪水终于忍不住地流了下来。
有的时候,想哭就能够哭出来也算得上一种坚强。原本以为,回到了宫里,颜雨诺可以好转,但是现在,齐豫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必须要去做了。
当当——
“进来。”颜圣的声音听上去也是带着劳累。明明已经夜深,但是御书房的烛火依旧明亮。
齐豫推开的房门,走了进去。
“你来干什么?”颜圣现在对南迁祀是一万个不满意,现在气头上的颜圣是把一切的过错都归咎在了齐豫的头上。若不是他的无故出现,也许事情也不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皇上,我想带雨诺出宫治疗。”齐豫抬头,说明来意的请求。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颜圣凛冽的目光刮在齐豫的脸上,那种极度的不信任有刺穿齐豫的想法。
“我知道。”齐豫低声回答。颜圣桌上的烛火飘动了几下。颜圣放下了手中的毛笔,站起身子走到齐豫的面前。金黄的龙袍即使在夜里也有着绝对的威慑力。
“你让朕凭什么相信你!你一介外人,又怎么保诺儿的性命?!”就算是颜雨诺的要求,至少现在,颜圣不会拿齐豫当自家人看待。
“我愿用性命担保。”齐豫正色。
“哈哈!你的性命!你的性命又怎比得上朕女儿的性命!”颜圣话语里的激动,他是一位父亲,齐豫又怎么不能理解颜圣此刻的心情。
正当颜圣还在情绪之中的时候,没有料想的,齐豫的磕头在夜里重重的一响。齐豫的膝盖是不会轻易弯曲在地的,但是现在她主动意识地双膝跪在了地上。
“求皇上同意。迁祀之话绝无半点虚假,皇上的心痛迁祀明白,所以恳请皇上将雨诺交付于我,我定将极尽全力救雨诺,千刀万剐也所不辞。”
齐豫长跪,以此表达自己的心意。颜圣侧过的身子微微颤抖着。颜圣此刻也恼火,一边想要理性的思考,但是一思及颜雨诺的安危思绪就开始变得混乱不堪。干脆挥手离去,几步迈出了御书房。
灯火微明,齐豫黑色的影子摇摆在敞开的门栏。
第二天一早,颜书其听到下人的报告后,急匆匆地就朝着御书房赶去。果不其然地,见到齐豫跪了一夜的身影。下人们围在书房外,谁也不敢进去。还是颜书其的到来驱散了人群。
“快起来。”颜书其一把抓住齐豫的手臂,将齐豫从地上拉了起来。
“太、子殿下。”齐豫恍惚了一阵,才看清楚颜书其的样子。脚上已经麻木了,缺氧让齐豫稳住身形花了一点时间。
“事情我已经听人说了。父皇大概是焦虑过头才会如此焦躁的。”颜书其带着齐豫坐下解释道。齐豫点点头,自己能够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