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醒说的对,除了性别,她输在了哪里?他明明什么都比不过她——不如她优秀,不如她沉稳,更不如她贴心,能懂姜南旬。明明她才是更适合陪伴姜南旬走完一生的人,为什么,凭什么变成了谭一晋?!
林淮仍旧跪在地上,眼泪大滴大滴的掉下来,落到红木地板上,融进地板间隔的细缝之中。
——太晚了。
她这么想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不光是姜南旬已经离开,她刚才还亲手把她推给了谭一晋。
为什么呢?
——大概是十一年压抑下来的习惯吧。她知道自己得不到她,所以习惯了一次次把她推出去,推给别人,推给那些她以为能够给姜南旬幸福的人。
但姜南旬真的幸福吗?
她不知道。
她从来都不知道,也从来没有问过。
可她扪心自问,她又凭什么,怎么给姜南旬幸福?
姜南旬想要一个家,有孩子有丈夫。她给的起吗?
她给不起。
即使她现在足够富有,能买下千万豪宅,名牌跑车,但在那一本仅售九块钱的证书面前,她捉襟见肘,一身的骄傲都被扯落。
她怎么给姜南旬一个家啊……?
即使姜南旬不介意这些,但她不行。她不舍得叫姜南旬被人指指点点,受人白眼,得人嘲笑,被人误解。
姜南旬明明可以不这样的,她又为什么要把她拖进来呢?
——理智是清醒的,所以才更痛苦。
感情不顾所以的叫嚣着:‘去追她去追她去追她!’
但理智冷静淡然的一遍又一遍的否决。
林淮跪在地上,慢慢静了下来。
——是我自己选的路啊,活该。
她在心里这样骂了自己一句,然后迟缓地挪动手脚,从地上爬了起来。
门铃声响起,林淮擦干眼泪开了门。
“怎么哭啦?”傅以宁一眼就看出林淮的异常,凑近了脸皱着眉关切的问。
林淮伸手拽住傅以宁的衣领,把他拉进屋来,‘砰’地一声关上门后,一手抵着门,对傅以宁说:“以后不要再去找姜南旬。”
“你因为这件事哭啊?”傅以宁背抵着门,一脸诧异,“可是我……”
“闭嘴。”林淮打断他,“你喜欢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