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点了点头,将那药抓在手里,换意转身离去,若是能用别的药,自己便该少出手,免得被别人发现了什么。
只是,感受到掌心的微微作痛,换意不由叹了口气。
那个男人曾经说自己痛也没有他痛,今日却又是受了伤了。
不知怎的,在抓住匕首的那一刻,换意别的没有想,脑海里出现的第一个反应却是那个男人的话。
以后,不要再动伤自己了,爷会心疼……
周子默,抱歉,我又食言了……
北国军营里,周子默看着军书,心里突然没来由的一疼,不由用手按着了胸口。
“王爷,你怎么了?”在旁边候着王宣看到周子默的动作,不由大吃了一惊,急忙凑前去。
“无事……”抬手挡住要过来的王宣,周子默眼里闪过一丝忧色。
这痛来得快,去得也快,只一瞬,便没有了其他的感觉,却让周子默沉默了下来。
“王宣,你出去罢,让本王一个人待会儿。”挥了挥手,周子默复又执起了兵书。
王宣应声退去,眼里却满是担忧,王爷这是怎么了?从来了这里开始便是如此了。
也不看他与那南国大公主说几句话,仿佛真的一夜之间就变了个样儿。
可他明明看得出,王爷与那南国公主分明是有意的,而且,这南国公主原本身边跟着那丫头呢?
想起那屡次用大眼睛瞪自己的兰韵,王宣突然一怔,自个儿怎么的想起她来了?
“小东西,是你吗?”周子默喃喃道,方才的那一丝痛,分明是如此的真切,而能让他痛的,除了他的小东西,还能有谁呢?
小东西,爷应了你,让你去做你想做的事儿。
爷也应了你,不插手,不去查,等你回来,可若是你受了伤,你若是不回来,你拿爷置于何地?你要爷如何能放心……
眼里闪过一缕惆怅的光,周子默却也只能余下一丝叹息。
罢了,小东西,爷等你,爷相信你不会让爷失望。
若真的谁伤了你,爷便是拿那个人千刀万剐都难解爷的心头之恨,所以,小东西,千万千万,要珍重自己……
这边换意刚回到泽恩殿,便看到小弦子巴巴地在门口候着,一看到换意,便笑着迎了上去。
“大人,您回来啦,奴才把茶煮好了,你……大人,你的手怎么了?!”话说到一半,小弦子瞥到换意的手,顿时忍不住大声呼了起来。
“无事,方才出去不小心磕着了。”没有想到小弦子会如此反应,换意不免愣了一下。
“当真无事?”小弦子吞了口口水,不相信的看着换意的手。
这都出血了,怎么可能无事?
“无事,已经止血了,水煮好了,进去煮茶罢。”换意将手收了回去,那飞林的金疮药还是有些效果的,只愿不要留疤罢,否则免不了自个儿又得折腾一番了。
换意想的,便是不要留下疤,至于为何不能留下疤,就只有她自个儿心里最是清楚了。
午时过后,换意坐在椅子上小憩了一会儿,想着今日的事,自个儿如此说道,想必那江青山定是会更忍不住的。
“你来作甚?”察觉到眼前一片阴影,换意抬头望去,竟是意外的看到了邱绵泽。
怎么也没有一点动静,小弦子也不知去了哪里,竟是没有通报一声他便过来了。
“这个给你!”从怀里拿出一个东西放到桌子上,邱绵泽便转身离开,不多看换意一眼。
往桌上看去,换意不由微微一愣,一个小瓷瓶稳稳当当的放在那里,被光照过来晕开一圈光。
这是?金疮药?换意不由往邱绵泽望去,却只看到一片背影。
叹了口气,换意知晓不定是听到了进门时小弦子的呼声了,还真不想,邱绵泽竟是个这样的人。
心意一动,还真没有看到小弦子……
“大人,大人,奴才去拿了这个!”正想着,房门口便传来有些小弦子有些急促的声音,显然是一路跑回来的。
“大人,这是……”小弦子摊开自己掌心,顾不上额头上的汗道。
“金疮药。”换意接过他的话道。
“对对,就是金疮药,这个可是用了几日就可好,不会留疤,宫里的娘娘都用这个……”还待说什么,小弦子突然住了嘴,“大人,你怎么知道这个是金疮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