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里调整了好一会儿，才能继续笑颜以对，“洺翼，既然你都来巴黎了，我们就出去走走吧，别在酒店喝闷酒了，对身体不好。”

厉洺翼本是不耐烦。

可又想到自己刚才同意她进来的原因，也就点头了，“随便。”

艾情一听，高兴不已，急忙说道，“那就说定了，你可不要变卦啊。”

厉洺翼的反应则是冷淡。

厉洺翼答应跟艾情出去走走，这是让宁风都大跌眼镜的事情。

他实在猜不透厉先生到底在做什么，可他也不能过问，只能按照他的吩咐去安排。

当天下午，厉洺翼跟艾情就出行了。

因为是在国外，能认出艾情的人并不多，也给了她很多方便。

厉洺翼虽然从头到尾都很酷，但也难掩艾情的热情。

她拉着他逛街，拉着他吃东西，拉着他去看夜景。

夜晚的巴黎美得像一副梦中的画，艾情抱着厉洺翼的手臂，满脸都是满足的笑，“洺翼，我都好久没有这么在街上走走了，哪怕去的不是什么风景名胜之地，可只要有你，就是最美的风景了。”

厉洺翼不置可否，“你的台词功底到是见长。”

又是损她的话，艾情不是听不出来。

她咬咬牙，转脸又是一脸笑容，“洺翼，看到埃菲尔铁塔了吗？我们拍个照吧？我们在一起那么多年，好像还没怎么拍过照呢。”

“要拍你拍，我没兴趣。”他的不耐烦已经越来越明显了。

可艾情偏偏不知足，拉着他的手臂撒娇，“洺翼，就拍一张嘛，就当留个纪念也好啊。”

“放手！”

“洺翼……”艾情有些紧张起来，水眸盈盈的看着他，带着无言的乞求。

这样的目光，到是有些像某个人。

一想到那个人，厉洺翼的心情就更加烦躁。

本以为跟其他女人走近一点，或许就能忘记秦念歌带给他的困扰。

可事实并非如此。

从跟艾情出门到现在，他想的好像都是跟秦念歌有关。

吃东西的时候，脑子里出现的是她爱吃的东西，以至于点餐的时候，艾情都很惊讶的问道，“洺翼，你的胃口怎么都变了？这些菜你以前都不喜欢吃的？”

逛街的时候，厉洺翼在想，秦念歌就不喜欢这样来来回回的在人群中穿梭，她有瞩目恐惧症，害怕人多的地方。

“洺翼，这个到底好不好看？”艾情拿着一件衣服，问了他好几次了，可他却在发呆。

更或者，有美景的时候，艾情只是感叹，然后拿着手机不停的拍照。

换做是秦念歌，她只想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将这些美景都画下来。

哪怕会坐上一整天的时间。

而那些美景，不再是相机下的速成品，而是她一笔一划勾勒出来的美景。

“洺翼，就拍一张吧？”艾情小心翼翼的求着他。

厉洺翼眉心一紧，最后点了头，“随便你。”

艾情满脸欣喜，甚至激动得踮起脚尖在他脸上吻了一下，“洺翼，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好吗？

有些时候他故意逼她，她都说得结结巴巴的，并不是真心实意。

那在她心底，自己对他，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咔嚓一声。

闪光灯略过。

艾情的头靠在他的肩上，拍了一张很亲密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