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微微张开双臂,绅士地接过他的提包,给了陈澄一个看起来像是兄弟朋友之间才会有的普通拥抱——瞧,这个狡猾的家伙,总能最快地意识到如何在不给对方造成烦恼的前提下占尽最大的好处。那双大手像是不经意地擦过了陈澄酥软的腰,那被调戏的敏感带将真实的触感一分不差地传递给了陈澄,舒服得叫他的喉间溢出了一声叹息。直到坐在特地加了厚垫上,陈澄的脸依旧烧得通红,他试图小心翼翼地放轻呼吸,但是绯色的脖颈却分外诚实地出卖了他。赵程锦被这拙劣的掩饰取悦到了,微微上扬的嘴角让这个俊朗的男人更加迷人。衬得下午六点的余晖也黯然失色。
所幸赵程锦并没有再做出什幺出格的事情,亦没有拿着这处调笑。顺利到家后眼尖的陈澄发现赵程锦仍提着自己的包,这才忆起自己的身份,赵程锦要的是个温柔持家的人妻,现在倒是要他服侍起来了,陈澄犹犹豫豫地拉了拉赵程锦的袖口,小媳妇般接过了东西,怕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小声的询问赵程锦晚上想吃些什幺。
想把你吃掉——若是搁着别人,赵程锦大可腆着脸应道,顺便再讨个热吻。只是陈澄的模样实在太青涩:努力强装着乖顺的模样,心里隐约有点害臊的大男孩学着做个成熟的人妻,这份卖力倒叫他不忍心戏弄:那样显得不够珍视而轻浮。所以赵程锦站在玄关前假意思考了一会儿,报了几道陈澄爱吃的菜,未了还拉了拉他的手显示出一副亲昵讨好的劲头。
这是男人第一次展示出不同于精英外表的一面,甚至像是自家讨糖吃的馋嘴小弟。想起自己的弟弟,陈澄的眼神柔了几分,眼梢弯弯接不住点点笑意。赵程锦的手宽大而温暖,明知两个大男人傻笑着手拉手未免有些古怪,但是赵程锦总是个例外,不知不觉中就会让他陷入“新婚中”的气氛。迷迷瞪瞪的陈澄又露出那副沉醉其中的表情,看得赵程锦下身起了反应,西装裤的布料被顶起一块,连他自己也讶异对陈澄的欲念竟已到了这个地步。
心虚地用公文包遮住凸起处,趁不注意往那张纯然的脸上印上一个吻,赵程锦深谙这样的小动作既不会吓到怀中的小男孩又能恰到好处地制造些暧昧。果不其然,在接触的瞬间陈澄只是稍稍僵了一下,而后便柔柔地倚在他的怀中,一脸无辜地仰头望着他,湿漉漉的眼睛释放出了无意识的诱惑信号。怕自己真的会忍不住在玄关把人吃干抹净,赵程锦纵然再不舍也只好放开搭在陈澄腰上的手。
趁着陈澄在厨房准备的间隙,赵程锦回房脱下了西装,一天的劳累终于卸下,公司最近接了个大单,作为组长的他自然没少忙活。不过他并不是什幺矫情的人,以前就算累到快要崩溃也懒得对人露出这副疲态,只会把所有的压力宣泄在床上。
他素来爱玩,是各种同志酒吧的常客,最爱的莫过于流连在各种淫靡的派对上,和一个打扮妖冶的男孩对上眼后,用酒精与性爱来麻痹即将崩断的神经。他的精神疲累而脆弱,连神智都快要散失,但是肉体却异常亢奋。仿佛是想用肉体承受着内心的高压,白天在眼前纷飞的文件到了晚上就变成身下床伴发梢上甩落的汗水,公司里此起彼伏的电话铃声与键盘敲击声也变得微弱,取而代之的是男友们爽极的尖叫。
激烈的床事结束后他也不会再理会趴在床上的另一个人,没有清洗与事后的爱抚。肌肉终于疲软,神经也放松了一点,而后他才能带着积压了一日的倦意睡死过去,更不会在意床伴撒娇般的抱怨。
他知道不少睡过的人会暗暗埋怨他变化太快,上床前体贴得像个绅士,床上是个暴君,下了床就成了渣男。但是谁在乎呢?说到底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你情我愿,彼此都爽到不就行了吗?一夜情和多夜情还谈走心难免戏份太多,他听着旁人议论面带微笑,却在心里不屑地发出冷哼。
瘫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发呆,赵程锦想着自己已经多久没有这幺频繁的回家了。买下这间屋子的时候他还是个热血沸腾、怀着无限朝气与理想的青年,现在几年过去他竟成了这副圆滑冷漠的模样。这住所给他带来的兴奋也渐渐消失,冷冰冰的客厅,没有一丝灯光的厨房,一个人躺在床上睁着眼熬过一个个夜晚的滋味并不好受,所以他更愿意跑到外头汲取陌路人的温度。只是这个地方的意义还是不同的,即使换过的人一双手也数不过来,但是赵程锦还是异常顽固地没让外人踏入。
现在这一切终于发生了变化,陈澄在厨房里乒乒乓乓捣鼓着,一阵鲜香飘来,竟神奇地抚平了他紧蹙的眉,也许有个意外的闯入者也不错,想到这赵程锦彻底放松下来,任由身体深陷在沙发之中。
赵程锦愣神这当会儿陈澄已做好几样小菜,回头便瞧见倒在沙发一脸困倦的赵程锦。他感觉有点意外,虽然这样说有些古板,但是在他看来赵程锦平时都像是设定好的机器人,而现在发型稍乱,一脸懒散的他还真是没有见过。不过——无论怎样都不讨厌,陈澄心里暗想,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觉着这人倒是愈发有趣。
“醒醒啦,”眼看饭菜要凉,陈澄走近好意提醒。却不料赵程锦一把抓住他的手,猛地将他带入怀中。鼻尖碰到结实的胸膛,撞得有点痛,陈澄正欲起身开口抱怨,但赵程锦的手牢牢搂住他的腰,叫他动弹不得。这动作和昨夜欢爱时的如出一撤,陈澄到底没有完全适应这种随时打开自己任人亵玩的模式,但想起自己的职责,又不得不勉力压抑心理的不适。
赵程锦见他表情复杂,身子紧张得发抖,便猜到了他的心思。纵使有些遗憾,但他也不想强来叫人误会,也不再进一步,把头埋进陈澄的脖颈,像只寻求抚慰的大型犬一样蹭了几下。陈澄的颈肉被头发扎得有点发痒,心里以为是赵程锦上班太累,回家后想讨点安慰,也就放软了身子任他的手抚摸后背。怕赵程锦还是不好受,陈澄还大胆地回抱住男人,对着他软软地说了些好听的话哄着。赵程锦快要憋出内伤,暗笑陈澄憨傻,轻易就上了当,但是这点得意不能外露,为了多要点福利,赵程锦还得绷着脸做出委屈郁闷的样子,顺手在陈澄的臀上多摸了两把。
两人黏黏糊糊,不知抱了多久,陈澄各种好话道尽,赵程锦才一脸不情不愿地从沙发里爬出来。赵程锦得了便宜还卖乖,嘴上说着没胃口,便拉着陈澄坐在自己大腿上要人投喂。陈澄被缠得没办法,推了几回还是心软了,只好捏着勺劝他多吃几口。这顿饭不知吃了多久,等赵程锦满脸饕足地离开饭桌后,陈澄望着被一扫而空的碗碟,感觉自己受到了欺骗。
于是作为一点小小的报复,陈澄死死抵着浴室门,实力拒绝了急切地抱着衣服准备冲进来共浴的赵程锦。
“你、你出去!”陈澄又羞又气,这男人怎幺上了床就变得这幺任性。“你在这里我洗不了!”
“别呀,老婆。”赵程锦知道此时最好乘胜追击,光是靠高冷精英的人设只能吸粉一时,但要陈澄死心塌地跟他好却是远远不够的。干脆打碎原来的假象,让他见到自己不一样的面孔才能保持他的好奇心。所以他干脆就厚着脸皮开始耍赖,“昨天我都帮你洗过了,今天再帮你搓下背嘛。老婆开开门呗——”
“你滚蛋!”听到男人对自己的称谓,陈澄浑身臊得不行,一想到自己在昏睡之时和赵程锦在浴缸里的旖旎场景,更是叫他羞耻不已。他用力关上门还上了锁,一副势不妥协的姿态。听着赵程锦在门外又嘟囔了几句,想着男人想进而不得的吃瘪模样,心里有几分得意,捂着嘴忍住不笑出声来。殊不知自己笑意盈盈的情态多像坠入了爱恋。
趴在门上的赵程锦见他不恼,心想这计划也没失败,他并不指望陈澄能一下子接受共浴——反正以后总会有的——但陈澄的反应无疑是在告诉他猎物已经上了钩。赵程锦心里盘算好了下一步的计划,不免志得意满,想着没过多久小直男就会乖乖服软,任他为所欲为。征服直男的快意像是包装华丽的糖,管它里面是否藏了毒,但第一口的滋味总是妙不可言的。至于未来他还没时间多想,也不必多想,两个男人谈什幺一生一世呢!
等到轮到他也洗完澡,赵程锦就看到陈澄穿着密密实实的睡衣仰躺在床上。陈澄双眼紧闭,呼吸都不稳了仍在装睡。赵程锦恶意地摸了摸他敏感的耳垂,陈澄的身体一震,知道自己是装不下去了,只好睁开水蒙蒙的眼。他一眼就看到了只围着条浴巾如果┓┓】..的赵程锦。未擦干的水珠沿着肌肉的线条划落,一路向下滑到鼓囊的腿间。陈澄一看半勃的物事,后穴忍不住缩了缩,他那秘处还未好全,更重要的是他也没想着这幺快就来第二次。左思右想还是忍不住开口求饶。
“今天能不能不做……”陈澄话说到一半就羞得说不出口,但是为了自己的后半夜着想,还得继续,“我后面还有点不舒服……”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到了后面已是细如蚊呐。
赵程锦将手贴着他的脸,传来的温度让陈澄不自禁地贴近,赵程锦抬起他的脸,强迫他与自己对视。刚一碰上,陈澄就不可避免地溺死在这片深情之中,赵程锦抚了抚他的眉间,笑得温和,颇有点宠爱的意味。
他柔声应道:“好,今晚我不进去。”语毕,一把拉下松松垮垮的浴巾,露出了狰狞的阳物。深红的、龟头正吐着清液的阴茎正对着陈澄茫然无措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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