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你,我就觉得你像小龙女一样,如风拂玉树,雪裹琼苞,超凡脱俗。”
“跟百合花有关系吗?”
“是的”张华东语气变得坚定:“百合花代表纯洁、高贵、脱俗。在我心中,你像百合花一样,没有一丝污点。”
纯洁?
没有污点?
6年前的那个晚上,沾血的床单,还有折磨了她6年的梦境,一一在脑海中呈现,还没组成完整的图案,又撕心裂肺般破碎。
痛到无法呼吸。
“所以……”梁暮雪咬了咬*,到底是忍不住,站起来激动地说:“所以,你喜欢的是纯洁,没有一丝污点的纯洁?那……我告诉你——我、不、喜、欢、百、合。”
如果他送的是玫瑰,梁暮雪说不定早就为他感动了,然而,偏偏是百合,纯洁的百合。
而她梁暮雪早在6年前就不再纯洁。
在陌生人的床上失去贞*,甚至连夺取了她贞*的人都不知道是谁,梁暮雪还是纯洁的梁暮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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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5仿佛风度翩翩的剑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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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市机场,从纽约飞回来的航班徐徐降落。
从这一趟航班下来的旅客当中,有一名男子显得格外引人注目。清秀的面孔,浓密的剑眉,鼻子高挺,仿佛某个网络游戏上一个风度翩翩的剑客。
他没有像其他人一样,下了飞机就左顾右盼,他只看前方,眼神很深遂,仿佛充满了人生经难。
他是一个人,行李只有一口皮箱,加上身上又穿了一件黑色的大衣,走起路来风度翩翩。
周围早有人不停地向他投去惊叹的眼光,他似乎引以为常,从容地从大衣掏出手机,摁了开机键,然后拨了一个号码。
*
张华东握着方向盘,两眼注视着前方。偶尔会偏过头看一眼沉默的暮雪。
车开到一半,张华东接了个电话,本来沉默的他,一接到这个电话,语调立即高了几度,很是兴奋:“山,你终于舍得回来了?想死我了……你放心,房子早帮你买好了……唉,说那钱不钱的干嘛……好好,一会去接你……好好好!”
*
夜色更浓,道路两边的大厦是一排排一竖竖的灯光,像流星一般从车窗划过。
“暮雪,如果你不喜欢百合,那我从明天开始不会送了。”张华东收回刚刚的兴奋,用回一贯的语调。
梁暮雪“嗯”地应了一声,算是默许。
最好别送了,省得增添清洁阿姨的工作量。
“但我可以送其它的花,你喜欢什么花?”
梁暮雪瞪着他,再次激动地说:“什么花都不要送,不要再送了,听见了没有。”
张华东委屈。
“暮雪,黄总从明天起就调到美国那边的分公司了,明天会有新的总经理上任。”
梁暮雪顿时懵了:“怎么这么突然?”
“其实也不算突然,这件事情高层早就决定了,为了不引起恐慌,所以没有提前公布。”
“可是……”,梁暮雪没有继续往下说,高层的决定,她这种助理的小角色没有资格参与。
只是舍不得黄总,她是黄总一手栽培出来的,从青涩的大学生毕业生蜕变成干练的职场白领,从小秘书升为助理,说得认真点,黄总对她是有知遇之恩的。
张华东猜得出来梁暮雪的心思,因为暮雪在“锐行”的这几年,经常开口闭口都是“我们黄总说了……”,丝毫不掩饰她对黄总的尊敬。
“暮雪,我们集团不是国有企业,人员流动率虽然不高,变动还是经常会有的,很多人来了,又走了,有时刚刚建立的感情,却又不得不分别,你要适应这种变动。有些人走,是因为有更好的出路,我们能做的只有祝福他们。”
张华东总算恢复了领导的语气说话。
梁暮雪当然明白,只是失落地望着窗外,不吭声。
张华东继续道:“汪小春上周也递了辞呈,年底就走了。”
“什么?小春也辞职了?是不是你这个总监太苛刻了?”
张华东委屈了:“关我什么事?她说是要回去结婚,当职业主妇。”
梁暮雪感到冤枉他了,笑笑说:“她和她男朋友才认认几个月啊。”
张华东突然踩了一下刹车,把车停在路边。
梁暮雪一阵紧张,以为出了什么事故,不由得东张西看,直到她确定没有任何事故才疑惑地看向张华东。
张华东却只是望着前方,茫茫然说了一句:“爱情没有时间限制,如果不是爱情,花多少时间都没有用吧?”
梁暮雪不明白他这句话是问他自己还是问她。
所以,谁也没回答。
车又继续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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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6新来的总经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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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华东送暮雪到楼下,马上开车去机场。
虽然时隔6年不见,但以任千山站在人群中就能鹤立鸡群的本事,张华东还是一眼认出了他。
任千山拖着那口轻巧的皮箱走向张华东,两人互捶了对方的肩头,又深情地拥抱了一下,这是他们的见面语。
“语”毕,两人都笑了起来。
“你小子,这么久才来,跟谁约会呢?”任千山拍拍张华东的肩膀,假装责怪他。
“哟,一回来就要管我啊,以后你就知道了。你总算是回来了啊,在美国那边是有多好?”张华东拖过任千山的箱子,领着他走向停车场。
“哈哈,我现在不是回来了吗,不过东东,我建议你也能去北美那边感受一下,就当是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