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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剑同人)[古剑]轮回不负_分节阅读_6(1 / 2)

不料沈夜危险地眯了眯眼,陡然又运功绞紧结界逼得那魔物嘶叫一声,他迎着那团黑气几乎要具现的尖锐煞意,话音冷漠轻慢,“技不如人,只能使些阴险手段的卑鄙之物,有何资格与本座平起谈判。”

“资格?”魔物诘问的尾音异常刺耳,紧随其后的果然又是外间人质苦不堪言的嚎叫,“看来大祭司,是决意不顾忌贵族民的安危了。”

“自是顾忌的,否则,又怎会容你说这些废话。”沈夜不疾不徐地说,“但也仅此而已了,本座时间宝贵,你要么快些提条件,要么鱼死网破、干脆些杀了他,哪怕牺牲百人、千人,本座不信灭不了你。”

沈夜音色沉冷,一句话说的波澜不惊,却又莫名透出些渗人的戾气,令人下意识毫不怀疑他宣言的真实性,似乎完全没有想到这不要命的回答,心魔一时间竟被震得哑口无言,硬生生愣了片刻,才扯着嗓子冷笑了几声,“真是个心狠手辣的疯子。”

既然这魔物主动提出放了它,那便是一己之力无法抗衡,如此观之并非不可消灭的强敌,倘若它有所求,便绝不会轻举妄动,沈夜再次胆大包天地收紧了结界,“废话少说。”

强烈的痛苦使那魔物没头苍蝇似的大力撞击着界壁,挣扎片刻之后难以忍受地喘息道,“大祭司……想要你们烈山部人的病症再无治愈之法,尽管继续!”

……

由于争斗发生在沉思之间内,具体情况除却在场的几位心腹并无外人知悉,最后公之于众的真相便是廉贞破军二位祭司协大祭司共同御敌得胜,成功解救人质、护得城池平安。

被擒获的心魔转移至轮回之间密室,以魔气熏染烈山部人,使其改变体质、不再惧怕浊气的机密试验,于大战心魔翌日正式提上日程,主事者为欧阳少恭。

当真凑巧,重生之前名为厉初篁、身为青玉坛掌门那一世的时年,正对应上重生之后得以下界的这几年,前世以人魂入药之事被“心地善良”的下属揭露、公之于众,落得万人唾弃的下场,此后为便于行事,少恭只低调地做到长老之位便罢,念及那些经历,欧阳少恭本无意再与青玉坛扯上瓜葛,奈何衡山青玉坛为洞天福地、清气浓郁,为了更好地协助沈夜寻到治愈浊气绝症的法子,他不得不再度问鼎掌门,此番吸取教训,联合瞳调教出几名听话的肉傀儡代为管理,将整个青玉坛纳为囊中之物。

这五年来,但凡欧阳少恭下界,身边必有沈夜相陪,流月城中诸事繁多,少恭屡次看着沈夜连日连夜处理事务,着实难抑心中怜惜,然而想到奉劝沈夜别再跟随、他会露出怎样的眼神和表情,便只好默默打消心中念头,选择自行调整下界安排,尽量减轻沈夜的负担。

以魔气熏染人身、改变体质之法,欧阳少恭数年以前便对沈夜提过,除却治疗烈山部人的绝症,魔物这种东西,也是少恭本人图谋已久之物,如今竟真得以遇见,怎能不抓牢机会——往返于流月城与青玉坛之间的频率,预计提升至每日例行,而日日陪同他下界,对于沈夜来说,定是不现实的。

其实,要让沈夜隔着十万八千里也能知道欧阳少恭还活着、全然安好,既未遇到危险也未受到任何伤害,并非没有别的办法。

混沌之间,陈列蛊虫标本的密室,欧阳少恭盯着面前那樽棺椁,正大光明地走起了神。

子母蛊特性之一,便是母蛊若死,子蛊亦活不长久便随之而去,流月城中的肉傀儡身上都种有子母蛊,其用意无非是为了便于监视,即是此蛊的第二个特性了。为傀儡种下母蛊之后,倘若将相应的子蛊种在另一宿主身上,那么肉傀儡经历的一切,宿主皆会巨细无遗地知晓。

子母蛊虫对人体并无危害,且这种方法欧阳少恭从最初与瞳相识相谈便一清二楚,数年来将沈夜的劳碌与疲惫看在眼里,却至今尚未提及此法,的确是、心中仍存戒备。

若分别数年、再会之时旧人已有新人相伴,如此便罢,毕竟人间别久不成悲,然而前一刻还对你嘘寒问暖倍加关怀,生离死别之时痛苦不堪撕心裂肺,时隔不久、你历经万般苦楚得以重逢满心欢喜,对方却因一夕之间容颜变换将你视为怪物避之不及,曾经的感情究竟是真是假?

过往纷杂的记忆难以自禁地被鲜血淋漓地重新挖开,欧阳少恭微微眯起狭长的凤目,无法抑制地流露出尖锐的阴鸷,他薄唇紧紧抿直、之后深深吐息片刻,总算重新平静下来。

从重生流月城至今,竟已有二十五年了,概因终日繁忙,才会觉得这几十年不过弹指——渡魂换得的躯体老化很快,堪堪维持二十年左右已是极限,如此算来,千载之间,只有沈夜陪在他身边最为长久,并自始至终待他如一。

种下子母蛊,无异于将自己完全交付给另一个人,是真真正正的从内到外毫无隐瞒。

或者欧阳少恭原来根本不必这样做,沈夜自一开始便给了他不平等的权利、可以不用付出任何,也能彻彻底底将沈夜据为己有。

少恭轻轻叹息一声,而后微微挑了挑唇。

可是事到如今,他也想给沈夜一个公平,日久见人心,二十五年的陪伴来换他的交付,足够了。

……

沉思之间的议事厅中,沈夜不出预料正在处理似乎永无止境的卷宗,敏锐地察觉到欧阳少恭的气息时,几十年如一日毫不懈怠地放下手中事务起身相迎,轻车熟路地握住少恭的手,问,“怎么?”

“无事,”欧阳少恭拉着沈夜重新坐下,抬手理了理他额前垂下的碎发,温声道,“我只是想来看看阿夜,你公事繁多,继续处理便好,不必在意我。”

不料沈夜却蹙了蹙眉,再次站起来上前一步逼近少恭,一双眼认认真真凝视着他,“我说过师父若要下界,无需顾及我是否繁忙。”

“如何能不顾及。”少恭无奈地叹道,“阿夜将我当作怎样的铁石心肠,才能看着你分身乏术不为所动?”

“我不是……”

沈夜遭遇误解,眉心拧的更紧,欧阳少恭看在眼里,下意识抬起手去轻缓抚平他眉间,“既已提起此事,我也正巧直说了,”顺利将沈夜眉心的褶皱推开的手沿着脸廓向下游移,直至捧住他的双颊,欧阳少恭就着这样亲昵的姿态道,“你我各种一对子母蛊,如何?”

看到沈夜怔住、眼里缓缓涌起的情愫之时,欧阳少恭便知他已明白了其中意义,可是那些惊喜与感动却并未随着瞳底的微光一起充盈,反而异常地被冰冷的严肃与莫名的失落取代。

将这出乎预料的反应看在眼里,少恭唇边柔软的弧度稍敛了些,却还未及询问,手已经被对方覆上、接着陡然狠狠收紧,“我一直跟随师父,并非为了监视,”沈夜说,“生死蛊。”

生死蛊,顾名思义,效用即以命易命——欧阳少恭对上沈夜的眼睛,纵容他素来尖锐的眸光深深映进瞳底,怔了许久,才彻底意识到沈夜只言片语间、轻描淡写地做了多重的承诺。

沉默片刻,他微微眯起眼,“阿夜莫要误会,我自知你伴我左右,是为护我平安,却不必如此轻贱自己性命。”

欧阳少恭语调平缓如素,温润的音色却莫名偏冷了些,仿佛静水深处埋着玄冰,表面上波澜不惊,只可惜瞒得过旁人甚至他自己,却骗不了最想骗的人。

“师父……在生气?”

在听到欧阳少恭以“轻贱”形容他的决意时的委屈与愤怒,便如此轻易地烟消云散了,沈夜目不转睛地看着少恭,唇畔轻勾露出一道浅笑,“是恼我轻看自己性命,还是觉得不甘心,思虑纠结许久才决定给我的礼物,我一句话便比过了?”

竟是将他的心思辨的一清二楚,前面那九成半着恼便罢,人之常情稍微有心都能猜得到,不想后面那半成气馁也被沈夜看得通透。

欧阳少恭轻叹一声,此时对着道理都懂的沈夜,着实再气不起来,“那些话以后不许再说,我只愿你,活得长长久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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