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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玉在前_分节阅读_17(2 / 2)

芳怀回了一个鄙视的眼神,“替你会会那个执拗的小娘子。”

第28章第28章

仇学富自小聪颖,曾一心读书,励志要做博士。仇家老爹尚且在世的时候,对其的期望极高,特将他名字取为学富,字五车。可惜世事弄人,仇学富年过三旬,连乡试也未曾考上过。渐渐心灰意冷,最终为了生计,经族人引荐,在本家仇寅手下做了管家。

仇学富幼时丧母,乃是其姊一手带大,感情非同一般。仇氏因要照顾仇学富,年近三旬才嫁了张姓人家,做人填房,不料生了张梁不久,丈夫去世。仇氏无力抚养张梁,仇学富便将张梁母子接到身边,悉心照顾。加之仇学富身下单薄,只有二女,如今具已出嫁。这张梁虽只是外甥,却胜似亲子。

张梁同方氏的□□被发现,令仇学富十分的恼怒。却经不起其姊的啼哭哀求。只得作罢。又亲自在城外买了一间房子,将张梁安置了,勒令其用心读书,以应对来年的乡试。张梁却因着日夜思念方氏,渐渐饮食减少,面色枯黄,医药无效,竟成了相思痨。如今情况下,令其二人相见,已是不可能。好在仇寅如今一心在新洲的争夺上,仇学富只得许张梁日日在仇府门外痴望,以解他的相思。

这一日,仇学富又将张梁乔装了,送到后门处。张梁病弱,已经看不出往日的偏偏少年郎的模样,只是一双眼睛雪亮的盯着幽禁方氏的小楼。仇学富又是恼怒又是心疼,“世间女子千千万,凭我儿的品貌,什么样的女子配不上?为何单要瞧上这个本无望的。”

张梁虚弱的一笑,“有道是:‘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舅父”他伸出嶙峋的手,指着那围墙内,“我乃涸辙之鱼,这就是那斗升之水啊,舅父。”

仇学富气的浑身发抖,“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江湖。”

张梁摇了摇头,“晚了,来不及了。”他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这里早就没有心了。”又指了指那围墙内,“在哪里,我的一颗心都在她身上,若是求而不得。心死了,我也就死了。”

仇学富被张梁生生死死的说辞惊的悲伤不已,他抱住张梁,不禁老泪纵横。舅甥俩,一个为了自己得不到的爱情,一个为了自己救不了的外甥,抱头痛哭的时候,身旁突然听到一声轻笑。双双抬头,只见玉成抱臂站在离他们一步之遥的地方,笑盈盈的,不知道听了多久。笑道:

将郑七娘的事情交给了芳怀,玉成心内大安。因打发了车马,独自步行归家。行至后门,突见门外俩人,其中一老者分明是仇学富,令一人做家奴打扮,立于墙外痴望,瞧着甚是眼熟。玉成立在一旁听见二人谈话,心中雀跃:仇学富是除了仇寅之外得知自己身份的第一人,很有可能是最知情之人。若是就此将他拉拢,那么,“虎认鹿子”这四个字,便不再是哑谜了。

思及这里,玉成轻声一笑,见二人抬头望过来,抱臂笑道:“某可为红娘。”

刘氏那头放了话出来,说今日身体乏泛,让各自房内用饭。大李氏遂令小厨房做了几样小菜,先是差人给萼儿蕊儿各送了些去,又差人去请小李氏过来一同用饭。这厢小李氏还未到,贴身丫鬟低声传话,说成大郎差遣身边伺候的丫鬟给关起来的方氏送了些时令瓜果过去。仇寅曾下令,除却每日给方氏送饭的婆子,一应人等均不可靠近小楼。可是,万事总是有例外的。比如,大李氏。大小李氏历来协助刘氏管家,大李氏更是因为沉稳,很得刘氏的看重。家中的事务繁琐,故而看管方氏的事情便交给了大李氏。大李氏入了仇府只生了一个闺女,难免要为自己的生前身后事多做打算。故而,素日里明哲保身,不涉及要紧的,能不得罪人的地方绝对不会多言一句。她心中盘算着,若是萼儿日后嫁了人,仇寅再亡故。她在仇家,仰仗的无非是玉成凤孙二人。凤孙性子清冷,虽然对她也不会刻薄,只是难免会冷落。玉成则不同,仇家长子,日后仇家的家主,日后萼儿嫁妆的多少,自己晚年的生计全在其一个人身上。她捏着自己的衣袖,道:“什么大不了的事,日后不必回我。”

玉成将张梁扮成丫鬟给方氏送了时令瓜果,使俩人见了面。自在外面把风。

方氏被关的地方很偏僻,树木因为许久未有家奴打理,故而横枝斜杈,很是茂盛凌乱。玉成站在树下,暗暗思揣接下来的布置:仇学富的亲姊早年丧夫,这些年张梁一直依托仇学富照顾,而仇学富至今未婚无子……。如今笼络住张梁,接下来便要赌一赌仇学富对他外甥的感情有多深了。小路上走过一个人,黑灯瞎火,却未打灯笼,在路上匆匆行走。玉成瞧着那人行来的方向,竟然是偏角的侧门哪里。这么晚了,从偏角侧门,偷偷进来?——玉成心里笃定,非奸即盗。他用树丛隐住身形,瞧着那人熟门熟路的沿着小径,拐过假山,绕过回廊。竟然是朝着暖春阁而去。玉成心内大罕:这人的背影瞅着为何如此的眼熟。眼看着暖春阁到了,玉成将自己藏在暖春阁外面大鱼缸的后面,探出头来,正在要不要喊人抓贼之间纠结,暖春阁的门开了。那人抱住开门的人,轻轻的唤了一声,“彩秀。”

眼瞅着丑时快要过去了,江武庚才恋恋不舍的从暖春阁出来。这条路原本就是他走熟了的,今日也并无不同。路过关押方氏的小楼,心内还唏嘘了一下。这厢正在感慨,突然听见耳边有人轻声一笑,“舅父起的好早。”

玉成一直在此等着江武庚。他依旧拱手,笑的谦卑。可是江武庚看他眉眼衣着,无一不刺目。他收了往日里混不着调的假象,“成大郎只管开口,江某尽量而为,只是不要为难彩秀。”

玉成并不知道彩秀是何人,开门的女人披头散发宽衣大袖,瞧不出身形,天黑又看不清楚面目,只道是江武庚看上了暖春阁的那个丫鬟。如今看江武庚的表情,竟然是万分的紧张,遂试探道:“舅父严重了。玉成所求对舅父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

玉成说的诚心实意,江武庚见他似不作伪。沉思了片刻,道:“我初听彩秀提起,心中原本反对仇寅所为。可是,你若是因此求我。我却也是无能为力。”玉成心中疑惑,突然又想起“虎认鹿子”四个字来,他假做已知,“玉成此番恰是因此求舅父。”

江武庚叹了一口气,“当初凤孙几次三番想要将你送走,不也被追了回来。仇寅心狠手辣,断然是不会轻易放手。即便不是你,也会是旁人。我若是就此插手,只怕性命堪虞。”

玉成心中更是疑惑,到底是什么事?却不动声色,“舅父所交所识无数,难道毫无办法?”

江武庚摊了摊手,又见风流不羁的做派,“你也知道,我原本就是帮闲的清客。不过是混吃混喝,拼点闲散银子。这等事情,若是无确凿的证据,岂是我所能管的了的?”他眼望着暖春阁的方向,“我所图,不过是陪着她。今生无望,唯求朝夕。”

玉成继续试探,“如今我已经知晓来龙去脉,今日不过是为了自保。舅父不帮我,我便求你的彩秀帮我。”

江武庚大恸,“她无力阻止仇寅,又不便对你说明,原本就对你心存愧疚。这些日子为了你更是日夜难安。一心要为你娶妻,盼你生子,留下后代。她已经够为难了,你竟然还要以此要挟她?”

这一番话如同惊雷劈在头顶,玉成此刻哪里还听不出。彩秀竟然是刘氏的闺名?江武庚夜夜私会的情人,竟然是凤孙那个白日里温柔贤惠三从四德的阿娘。

玉成同江武庚聊的专注,并天色还早,故而二人都未注意,仇寅正慢慢的朝着小楼而来。

张梁好巧不巧的恰好从楼内出来,不期同仇寅撞了个面对面。仇寅怒喝一声,疾步奔来,扬手劈头将张梁打到在地,气的浑身颤抖,高呼要仇学富来见他。张梁吓的不轻,却很快从地上爬了起来。脊梁挺的笔直,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态度。这无异于火上浇油,仇寅果然盛怒,令人将张梁五花大绑,押送到柴房。又吩咐家奴,稍不规矩便打,“朝死里打。”

江武庚觉得自己好不倒霉,上一次方氏同张梁偷情他便好巧不巧的撞见了,这一次方氏同张梁偷情,他竟然还是在场。不由的感慨自己的运气实在是好。他看了一眼旁边低眉顺眼的玉成:你竟然做这样帮着外人偷自己父亲的女人的事情。

玉成默默回他:总比自己偷自己姐夫的女人的事情好。

江武庚狠狠的被噎了一下,不动声色的转过脸去。仇寅终于想起站在身旁的二人,问道:“武庚,玉成,你们二人为何在此?”

玉成道:“约了舅父外出访友,起来的早了。”

仇寅眉头拧着,“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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