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生平第一次，第一次抱，除了我爸，我阿公，我表弟，我舅舅，和护理室的男宝宝以外的男性。

第一次。

啊啊啊啊啊！

意识到这点，我赶紧收回了手，却又因为惯性作用再次往前倾倒。

「妳到底要抱几次啊！」他出了声「老实抱着不就好了。」

「可……可是……」可是我还没抱过跟我差不多年纪的男生啊……

「重複抱看起来很像智障。」他道，随即笑了「虽然妳本来就是。」

「谁是智障啊！」我叫，双手抓住他的衣服。我是抓住，不是抱住，我一直这幺告诉自己。

「诶，洗衣板。」他又叫。

「又！怎！样！」我被他搞到气质都没有了。

「我很少载……」他欲言又止。

什幺？

「算了。」他撇过头，示意他不说了。

什幺啊！

要说不说的，钓人胃口。

「你快说啦！」我叫。

「我是说……」他的语气缓了下来「我很少载女生。」

很少载？

女生？

「所以我应该感到很荣幸吗？」我说。

「当然。」他回应我。

「但是，很少载还是有载啊！你之前载过谁啊？」我道。

「我阿嬷算吗？」他道，口气很认真。

「白痴哈哈哈……」听见这个回应，我不自觉的笑了。

视线对上另一头的后照镜，我看见他也笑了，那个笑不是邪笑，不是讨人厌的笑，是真心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