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手里的苹果,对他笑了笑:“吃几个?我都给你削。”
“一个就好。”他看着我,“你高兴什么?”
“我想起了一个说法,以前在学校时的。”我说。
“什么?”他好奇地看着我。
“替别人削苹果,”我扬扬手里的刀,“从头削到尾,心里一直默念一个愿望。如果苹果皮中途不断掉,这个愿望就会实现。”
“真的吗?”他怀疑地看着我。
“嗯,”我点点头,“所以我那时吃了好多苹果。”
“愿望实现了吗?”他问,又愣了一下,“怎么那么多典故,黑蝴蝶也是,你是不是对什么都能许愿啊?”
“那是两回事嘛,”我说,“不信拉倒。”
许乔看看我,又看看我手里的苹果:“那不是很容易吗?”
“什么啊?”我说,“才不容易呢!从头到尾都不能断,太薄太厚都容易断,要恰到好处。心里还要一直想着那个愿望,不能分心。”
“是吗?”他还是不太相信的样子。
“我以前结构学不好,很容易挂掉,”我认真地说,“买了一大袋苹果回来许愿。”
“过了?”他问。
“嗯,没有悬念就过了。”我点点头,省略了友舒递纸条给我的那段。
“真玄,”许乔认真地看着我手里的苹果,“我试试?”
“嗯。”我把苹果递给他,“要先明确是给我削的,这样才行。”
“行。”许乔接过去,“我倒看看有那么玄吗。”
我笑笑,耐心地等待他帮我削好苹果。
跟友舒从教室回来,她一路上叮嘱我考试作弊的有关注意事项,我嗯嗯地应承着。
“我先抄,然后再扔给你。老师背过身去时是最佳时机,你动作要快。”友舒说。
“好。”我回答。
“压在试卷中间,假装浏览题目,就看到答案了。”友舒继续传授。
“嗯,我也不是没干过这种事。”我点头。
“不要只抄答案啊,”友舒提醒,“听说是按步骤给分,每步都有分。”
“知道拉,”我笑她,“你作战经验蛮丰富的嘛。”
“作弊我可明白着呢,”她也笑起来,“就是不知道答案是什么意思。”
我呵呵笑起来,抬头却看见陆飞漂亮的女朋友正站在男生楼下,看上去已经一个人等很久了。进出的男生们纷纷激动地转头看着她。
“那个不是,”友舒也看见了,“他们又怎么了?”
“不知道。”我摇摇头,心里有些酸涩。
回到宿舍,我脑海里一直有那女孩的身影。她的漂亮,她的委屈,她的执著,因为陆飞的关系,显得格外夺目,我不由轻轻叹了口气。
宿舍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友舒去接了,然后奇怪地看着我:“找你,陆飞。”
我也格外诧异地接过电话。
“若禾,我们一起无吃饭吧。我在学校门口等你。”陆飞说,声音平静。
“可是,”我犹豫起来。
“怎么了?”陆飞问。
“那个,”我迟疑着,“在等你。”
陆飞似乎愣了一下,过了一会又说:“若禾,我们一起吃饭吧。”
“诶?”我没想到他有这样的反应。
“能来吗?”陆飞问。
友舒一直睁大了眼看我。
我咬着嘴唇,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那算了,”陆飞说,“下次吧。”
“等等,”我不由叫起来。
陆飞没有说话,等我的回答。
“我,让我请你。我马上出来。”我说,在友舒惊异的眼神里。
“你干吗?”她看着我。
“出去一下。”我不敢看她。
“我知道,”她看着我,“可是,这是在干吗?”
“陆飞,”我低下头,“他心情不好。”
友舒愣了一下:“若禾,原来你喜欢陆飞?”
我轻轻点点头:“对啊,友舒。”
友舒看着我,轻轻松开拉住我的手:“早点回来。”
我感激地看看她:“嗯。”
跟陆飞在一起时,我常常忘了自己。安心地笼罩在他的光芒下,用心又沉溺地体会着他的笑,他的皱眉,他的各种表达不连贯的心情。
我们并不总是能找到消遣。陆飞很容易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而我就在一旁安静地陪着他。虽然安静,我却一直试图察觉,察觉他的每个表情背后可能的情绪,然后我才能响应,理解,或安抚它们。
我总是觉得可以为陆飞做点什么,让他真正快乐起来。他希望我说点什么的时候,我就跟他讲到处听来的有趣的故事,或者干脆自己杜撰很多奇异的东西。陆飞总是轻轻的笑,从不打断我,却通常在我讲完后说一句:“瞧,若禾,你讲得没有道理,我并不相信。”
“自然是没有道理的,”我说,“所以才神奇啊!”
“都是自我安慰罢了,”陆飞淡淡地笑了笑,“因为没有办法,才让自己相信。”
“也有实现了的。”我小声地反驳道。
“你说的黑蝴蝶,削苹果,都是对以后的事情许下的愿望,”陆飞看着我,仍挂着淡淡的笑,“那么对已经发生过的事呢?还有办法吗?”
我愣了一下,好像确实没有听说过这方面的解药。
“所以说,”陆飞笑起来,“世上没有后悔药,不是吗?”
看着他眼里越涌越多的失望,我赶紧摆了摆手:“有的,可以后悔的。”
他好笑又不解地转头看着我。
“我是在一本书上看来的,”我故作认真地说道,“一本关于各种灵异事件的书。”
“需要鬼帮忙吗?”陆飞笑起来。
“不是,不是,跟鬼没有关系,”我不好意思地笑笑,之前跟他讲了很多鬼故事,当然,他并不相信,“就是关于后悔的补救办法。”
陆飞点点头,眼神却仿佛陷入久远的回忆:“说说看。”
“就是你在坐车的时候,”我开始即兴创作,“当车子启动时,就闭上眼睛。然后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