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现在一点顾忌也没有,反正都向她表白了,该吻的也吻了,该说的话也都说透了,就差她一个点头了。
连漪颤颤地抬起眼皮,就那么一眼,她感觉到了他眸子里异样的情愫,他这简直就是在逼自己,有些急了,胡乱叫着:“杜冽,你再不离开的房间,我可要大声叫人了。”
杜冽正在抚摸着她的头发,被她这一句话叫着动作猛然停止,嗤笑说:“这别墅里住的都是我的人,都知道我对你的心思,我倒想看看你叫了,她们会有什么反应?”
连漪这才觉得自己很傻,这里可是他的地盘,就算叫了也是白费力气。
“杜冽,你再不离开,我明天就离开紫园。”她说得底气十足,一点也没有开玩笑的成份。
“漪漪。”杜冽拽着她的两只胳膊,身体稍稍往上一提,“就点一下头,说两个字‘同意’有那么难吗?”
“难,很难。”连漪直视着她灼热的眼睛,“感情不是儿戏,我不可能随随便便点头,所以请给我一点时间,你方才也明明答应了,所以不要逼我,好吗?”
杜冽喘着大气怒视着她,他可不是傻子,她说给时间考虑就是间接地拒绝了他,他坚信两个月后,她给的答案一定是不同意。方才从车里下来,一踏进别墅他就悟出了这个道理,所以不声不响地进了她的卧室,想要再好好谈谈。
他不怕她闹,也不怕她叫,就怕她说不住在紫园。这几个月里,这里因为有了她的气息,不显得那么死气沉沉。记得有一次,她去上学了,他下楼,正好听到餐厅里英婶对母亲说:“连小姐太漂亮了,人也随和,没有千金大小姐的脾气,对我们这些下人也极好。这一去上学,就觉得别墅里一点生气也没有。”
母亲叹着气说:“是呀,这些日子有她的陪伴,我也不觉得那么无聊,以前‘熊宝’是我的命根子,现在我都懒得抱它一下。”
英婶问:“先生,那么有手段,怎么还不见他对连小姐出手?”
母亲依然叹气,“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提醒他好几次了,他都说不急不急,看隔壁那个小子追得多紧,他才开始担心起来。”
……
主仆两人的聊天一字不漏地落进他的耳中,拢了拢领子,面色僵硬。
笑话,他怎么可能不着急呢?他只是不露声色,趁其不备,猛烈反击,让她无路可退。
正如母亲与英婶所说,这里已经习惯有她的气息了,不能让她离开这里。
过往的思绪排山倒海般闪现在脑中,他痴望着连漪的面容,她的目光出奇有神,面容异常坚定。
“如果你再逼我,我明天就离开。”连漪见他不说话,又重复了一遍。
缠着她手臂的手指渐渐松开来,他强扯着嘴角说:“是我心急了,你可不要堵气离开紫园。”
才转过身,又回头看到她稍稍放松的神色,拍了拍她的脸颊说:“以后不许说离开紫园,这两个月时间我都不会再逼你了。”
连漪目送着他不舍离开,打开房门的时候还转过身冲着自己笑了一下后才真正离去。
第025章
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下午,连漪醒来时头昏脑涨,其实她是万般不愿醒来的,因为一醒来她就要面对杜冽。
之前,他没有向她表白,她们相处得还算是勉强融洽,抛开他对自己的管束,总体而言还是不错的。可现在,情况不同了。他蛮不讲理的表白,让她觉得压力好大,可她又住在紫园里,每一天都能看到他,避无可避。
她洗漱穿戴好,就是不愿意打开卧室的门,因为她怕见到他。
彼时的杜冽早已起床,坐在侧厅里陪着母亲喝茶,他凌晨快五点才睡,虽然只睡了七个小时,因为对连漪的表白,让他一觉醒来神清气爽。
林美惠知道他与连漪昨晚去玉佛寺烧香了,还很迟回来,不由得心花怒放,一边玩转着手里的小茶杯一边说:“杜冽,看你兴奋的样子,是不是好事将近了?”
杜冽刚想端起茶杯,听到母亲的问话,好看的嘴角咧了咧,才轻啜了一小口茶。
林美惠见他不语,担心地问:“不会连个小姑娘都搞不定吧,这可不是我林美惠儿子的办事风格。”
“母亲,你也太小看你儿子了。”
“这么说,连漪是我未来儿媳妇了?”
杜冽放下茶杯,“她还没有同意,不过她说考虑考虑。”
林美惠叹了叹气说:“那就是还没有搞定?”
杜冽背靠着沙发,揉了揉额角说:“我会搞定的,不用担心。”
‘熊宝’刚刚被佣人洗完澡,吹干毛,就跑到主人身边,摇头摆尾。林美惠将它抱在怀里,一边摸着一边说:“杜冽,趁着过年我们去拜访一下连老爷子,顺便说说你和连漪的事。我们这圈子,家族联姻是常有的事,十八岁的闺女早早就被定了亲也是不足为奇的事,连漪的父母肯定是站在我们这一边的,只要得到连老爷子的支持,你们的事就八、九不离十了。”
她的话正中杜冽之意,杜冽坐直身子想了想说:“我就是这么计划的,真是知子莫如母啊!”
林美惠笑不露齿,看了看墙上的挂钟说:“这都快两点了,连漪怎么还不下楼吃饭,你上楼看看她吧。”
杜冽正有此意,笑着对她说:“我去看看。”
连漪醒来已经半个小时了,就是不敢下楼用餐,从包里翻了翻,找到了一包饼干,打开笔记本电脑,一屁股坐了下来,一边浏览着网页一边啃起饼干来。
手机响起,是周雪打来的,她问了沈星的情况,周雪只说她暂时还没有联系到他,寒喧了几句便不了了之。
这时她才想起床头柜的储存卡,新手机自带储存卡,只好将卡插、入电脑打开,无数张照片映在屏幕上。
一张一张翻看起来,发现少了一张她与沈星的合照,眉头紧蹙,左思右想,只想是储存卡出了问题。
到上海没有多久,沈星送的手链就莫明丢了,寺庙里老和尚的签文,这照片又突然消失,她隐隐觉得她与沈星确实是有缘无份,可她不甘心,说什么也要见到他,把话说清楚她才死心。
“叩!叩!叩!”房门被敲开,同时伴随杜冽的低沉的嗓音,“漪漪,起床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