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好好休息,我回家做作业去了。”放下罐头的“知心大姐”严静,心里尴尬的纠结。这不是挖坑给自己跳嘛!看来她自己病得比清军也轻不了多少。当严圣母遇上赵家的熊孩子们,听劝率基本等于百分之零,不解释。
发誓不转学就不出院的露露表姐,在抗争胜利后,不带走一片云彩的,悄然离开了二年级一班。学校没有了掉粪坑的传奇人物,严静也暂时远离了同学们的八卦中心。除了那些极其没有眼力见、相当好打听的一小撮人,上赶着来盘问后续发展。比如,这位千里迢迢拿着天津□□花,笑得象个狗不理包子,来慰问严静的表姐的小胖涛哥。
“你表姐呢?为什么不来上学啊?”
“在我姑姑家。”严静吃着涛哥进贡的麻花,嘎嘣脆。这包打听的娃,还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
涛哥:“她怎么就掉粪坑了呢?”
严静:“挖了坑没填一不小心,就掉下去了。”
涛哥:“谁挖的啊?”
严静:“好像是施工工人。”
“为什么她掉下去了呢?”涛哥执着的问个不停。
严静:“因为施工工人挖了坑没填。”
始终不满意答案的涛哥,打破沙锅问到底:“为什么坑没填呢?”
严静:“因为施工工人挖的……莫子凡,你想吃热乎的麻花吗?我现给你拧。”涛哥,不要以为你长的娇憨可爱,就可以模仿我心中偶像、梦中男神“麦兜”。
看着被严静拧着耳朵,嗷嗷直叫的王涛涛,莫子凡皱着的眉头,勾起了微微一丝笑意。
没有了表姐一起上学的日子,不用天天演戏的严静,不厚道的觉得,整个世界终于清静了。
风平浪静的迎来了期中考试。手拿全写着红色100分的卷子们,严静正准备下课后,炫耀外加打击一下莫子凡,班主任顾老师宣布的新班干部任命,如一瓢冷水,浇了得意的她一个透心凉。
“这学期咱们班期中考试,有一位同学门门功课都是100分,他是咱们班新一任的学习委员莫子凡,同学们都要向他学习。”
连体育、音乐都是100分的牲口,又荣升学习委员……严静不得不承认,是学习委员的银,在哪里都会发光的。
莫委员长的强势回归,让前座蚂蚁草民严静的小日子又热闹非常。上课的时候,所有老师都全面盯梢,重点培养委员长大人,一节课提的10个问题里面,有7个是固定问委员长的,还有3个是老师们,顺溜带着余光,瞥见前方的倒霉孩子严静,搭着问她的。
“搭香边”沾光的影响后果,是巨大深远滴,课堂上再也不能走神、打盹、南郭先生吹竽了。连上音乐课都会随时被老师叫起来唱两句,五音不全的她伤不起啊。神经绷的紧紧,好不容易盼到下课,莫委员长的庞大粉丝团又纷纷围过来。
拿着作业本、数学书、习题集的羞涩姐妹,恩,还有红脸的兄弟们,找“头牌”莫委员长看相。
唉,这年头,学习委员这种服务行业也不好做啊!
“严静,咱们下节自习课换个座位吧。”拿着习题集的数学课代表,小美女刘蕊同学,第一次开口和严静说话。
“好啊。”被菜市场般的喧闹,搅和得头晕脑胀的严静,想也没想就满口答应。能离开这闹腾旮瘩,一分钟也是好的。
在刘蕊同学的座位上疗养了一节课的严静,一回来就看见莫委员长独树一帜、款款风情,晚、娘般的臭脸。“还知道回来?下次再私自换座位,记你旷课。”
“她是数学课代表,官逼民换。”她真心被压迫,不得不换的。
“哦,她是数学课代表啊,那还问我一节课上学期的数学题?她叫什么名字?”莫委员长,敢情您侃了半天,还不知道跟谁唠的嗑啊!
雷厉风行的莫委员长,当天就上奏顾老师,参了刘蕊一本。不会做上学期数学题的数学课代表,还是好的数学课代表吗?委屈不已的刘蕊,泪流不止的走出办公室,革职拿问的她,只能眼睁睁看着,数学课代表的乌纱帽,拱手颁给了严静。
走马上任的新官严静,有种鸠占鹊巢的不真实感,“我这算不算坏人仕途,小三上位啊?”
“恩,你充其量也就是,比坏人还坏。”幕后黑手莫委员长,坦然的说道。
“……”你才是资深坏人,造就“坏人”的黑心人。坐在莫委员长前面,天天和这个坏人打交道,只能比他更奸诈,不然就被他同化!
有了数学课代表的官衔,一节课提的10个问题里面,现在变成有5个,是固定预约给严静的了,莫委员长的粉丝团们,也逐渐分流成严课代表的烟丝了(严的粉丝)。红脸的兄弟们纷纷倒戈,找严课代表看手相。问的上帝们不累,严课代表迎来送往累的不行。
“女同学们都问严静去,男同学们来问我题。”莫委员长皱眉看着越来越多的妹子们,冷气直冒。
看着那边围了一圈叽叽喳喳的美羊羊,和自己这边三三两两秩序井然的汉子们,严静心里愤愤然。官大一级压死人,见不得咱这边生意清淡啊!
莫子凡的话一出,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女同学们识趣的散去,男同学也都散的散,找莫子凡问问题的问问题,严静这里突然冷清下来,无人滋扰了。谢天谢地,黑心莫委员长大人,威武霸气!
春雨如酒、柳如烟的三月天,就像小孩子的脸,顽皮阴晴不定,大雨倾盆说变就变。等严静到学校的时候她心爱的白球鞋已潮湿沾泥。两节课后,风干了的鞋面上,泛黄的污迹格外显眼。严静坐在座位上拿起□□笔,开始描白涂鞋。
“恩~”莫子凡突然咳嗽一声。
“我的脚不臭的。”严静继续将□□笔均匀地涂在鞋面上。
莫子凡笑着摇头:“还不如干脆用墨汁把它全涂黑来的均匀。”
“那再下雨呢,鞋该流黑汁了,有本事把你自己的涂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