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精市肯定道:“数据网球。乾贞治和柳是小学时的玩伴。”
“是这样吗?”日暮夕雾仔细观察,片刻之后,觉得乾贞治的网球与柳君在数据收集与分析上相似之外,还是有些不同的,就目前而言,他们的参谋球风更成熟、技术也更完美。
“那是……”
“不二周助。”幸村精市直接说明,“青学天才。”
“那一定又是位很厉害的网球运动员吧。”
蓝发少年失笑:“小夕对别人的评价是不是除了‘好’、‘很’之外就是‘厉害’、‘很厉害’?”
“……只是听幸村君的语气,在提起不二周助君时,有种在说老朋友的感觉,所以觉得你应该是非常欣赏他的吧?”
能被幸村君欣赏的,一定有特别过人之处……这样的想法过于绝对,但确实是日暮夕雾的真实心理。
闻言,幸村精市笑意更深:“呀嘞呀嘞,小夕这句话怎么听起来像是吃醋的感觉?”
“吃醋?”日暮夕雾怔了怔,“我……”刚要说什么,陡然反应过来,脸上隐约红了红,“我没……没有嫉妒的意思,”说着,总觉得古怪的很,便倏然打住想要解释的说辞,转而问,“幸村君是在开玩笑的吧?”
幸村精市不由得笑出声:“不是说关西人爱开玩笑吗,小夕怎么总是一本正经的?”
“其实还好……”日暮夕雾迟疑道——他觉得自己也不总是一本正经的吧,这样的词可能更适合形容柳生君或者真田君——又道,“在开玩笑与吐槽方面,可能大阪人相对而言更擅长些……不过,这只是我个人的印象,从小到大遇到过不少大阪人……”
看着京都少年认真说明的样子,幸村精市好笑又无奈。
当然,玩笑只是偶尔的一两句。
无论日暮夕雾,还是幸村精市,更多的注意都放在球场内的赛事上,两人聊的最多的也是跟网球有关。
“不二君的实力似乎不止这么多吧?”
“一般的对手很难激发出青学天才的真正实力。”幸村精市的说法从侧面证实了日暮夕雾的猜测。
“也许是遇强则强?”日暮夕雾推测道。
幸村精市没有回答,投向网球场的视线收回:“胜负已定,看来今天是看不到手冢国光出场了。”转而问日暮夕雾,“待会儿是直接回神奈川吗?”
“准备去博物馆看看,幸村君你呢?”
“有点事。”
既然幸村精市没说什么事,日暮夕雾也就识趣地没有问。
在两人说话间,广播里关于青学以3-1的成绩赢得本场比赛的宣告响起。青学的那些人在场边欢呼,其他的观众们则意犹未尽地陆续离开了。
东京综合医院。
日暮夕雾独自坐在中庭里,无所事事地观察着花坛里正开放的花朵。
他在等人。
原本看完青学比赛,准备去博物馆的他该与幸村精市分开的。
很巧的是两人有一截路顺道,由于日暮夕雾对东京的路线极其陌生,幸村精市想到早上对方迷路的情形,便好心带他认一下路。
其后,经过这家医院时,他才知道幸村精市今天真正的目的地。
便想起了几天前幸村精市感冒的事情。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对方已经痊愈了,整个人看起来也很健康,日暮夕雾就是直觉感到一些不安……以至于神态之间流露出情绪。
幸村精市显然察觉到什么,没有隐瞒,直接告诉他,上周来体检,今天只是来拿报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