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在，我一直都在。」良久，他道出这句话。

我一愣，久久无法动弹。

学长肯这幺说，我就很高兴了。至少我们看着同一个月亮、同一片夜空，至少他现在是陪在我身旁的。

我微笑着，就好像做梦一样，他就在我身边。

即便我知道他不可能永远陪着我。

即便我知道，太美的梦境，总预告着失去。

─

自从那次跟韩宇曦见面之后，我几乎没有跟他再说过话。

我不知道怎幺面对他，所以正逃避着。

全班的气氛好像也因此变得很奇怪，总是避免把我和韩宇曦牵扯一起。

「欸，我真的看不下去了，你们到底是怎样啊？」尹嘉瑀抢走我手上的课本。

反正早说、晚说我都会说，所以我一五一十的跟她讲了。

我咬紧下脣，等待她的下文。

「很不知所措、完全不知道怎幺面对，对吧？」

「所以就叫妳从喜欢上苏子恆的那一刻就该好好想想。」她语气担忧，「在爱情里受伤是一定会碰到的，但怎幺减少伤害，是妳要决定的。」

我还是没有回答。

「这几天班上的气氛都被你们弄僵了，无论如何，你们总该合好吧？都当了十几年的朋友了。」说完，她就这样静静的坐在我前面的位置上。

「我很抱歉，我知道我......很不讲理、很任性。」

「你该道歉的，不是我，而是韩宇曦吧？」她似乎鬆了一口气。

「嘉瑀，妳知道吗？」我苦笑，「我曾经认为我和韩宇曦会是永远的朋友。但是我了解到了，这世界上没有永恆。所以......」

「那妳要逃避吗？就这样放弃了妳跟他合好的机会吗？」

「我只是不想伤害到任何人。」

「韩宇曦看妳的眼神，是最温柔的。妳明明都知道了，却还是逃避他的感情，这已经是让他非常受伤的一件事了。」

我没有否认，也没再说任何话，尹嘉瑀摇摇头离去。而到最后我也只是看着窗外，悄悄流下了一滴泪珠。

为什幺到最后总是事与愿违？

为什幺明明没有犯错，迎向我的，却是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