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虎儿踮着脚尖跟金大妈叫吃的，两只烤鸡，还要啤酒。金大妈说小孩子不能喝啤酒，给了他一大杯果汁，年虎儿皱着鼻子老不高兴，一回头，见有人在看他。

是个看起来比他还小的外国小女孩，穿得破破烂烂，好奇地往过来看。

“你看什么看！”年虎儿牛哄哄冲人家吼完才把装烤鸡的木盘端着，发现没手拿果汁，把盘子放下，用咯吱窝夹住果汁以后才又端着盘子晃晃悠悠往过走。

“你叫什么名字？”小女孩从椅子上跳下来冲他龇牙笑：“我叫芙兰。”

“我叫……我**嘛告诉你！”年虎儿端盘子手都酸了，气冲冲吼人家。

小萝莉伸手：“我帮你端。”

“……喔，不过先说好，不给你吃。”年虎儿怕人家吃他的烤鸡。

“嗯。”芙兰接过盘子小心地往外端，一边问年虎儿：“那只大狼是你的么？”

“那是狗，我的。”

“可它名字是黑狼。”小萝莉召出日志飞在空中，给年虎儿看。

年虎儿不识字，脸上挂不住就凶人：“我说狗就是狗！”他把手里的木盘子放到正蹲门口等他的黑狼面前，自己也坐在旁边的台阶上，然后接过芙兰手里的木盘，拽下鸡腿就要下口，但停住了，纠结了好久才含含糊糊问：“你……吃不？”声音要多不情愿就多不情愿。

“谢谢，我不吃，我刚吃了苹果馅饼。”芙兰又跟他笑，年虎儿看得很不好意思。

小孩子看到同龄等岁的伙伴总会觉得亲切，所以芙兰看到和她一样年纪的小男孩也自然而然会开朗很多，不只是她，连年虎儿也一样。

平常要是有人跟他搭话，他肯定劈头盖脸骂，但是看起来跟他年龄差不多的，不知道为什么，他骂不出口。

“你……我叫年虎儿，你叫啥来着？”年虎儿一边啃鸡腿，一边口齿不清地问旁边坐的小女孩，小女孩没有一点不耐烦：“我叫芙兰。”

“你跟你……哥哥姐姐一起来的么？”

芙兰摇摇头：“我一个人过来的，我有爸爸，但我没见过他……”沉默了一会儿她才说：“再也见不到了。”

“现在就你一个人？”年虎儿抬起头。

“嗯。”

“……我一直一个人，”年虎儿拿还沾着油的爪子摸摸脑袋：“一个人其实可好了，谁都管不着你，你想骂谁就骂谁，真的！”

年虎儿信誓旦旦要证明自己的话，芙兰捂嘴嘿嘿笑。

“那你以后会在这么？”年虎儿问。

“嗯，我今天刚落户在这里。”

“我在这好几天了，这周围我熟……”年虎儿想了想说：“你不用怕，我可以带你出去玩，你几级？”

“五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