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律知和朱祺对视一眼,效仿前人,翻栅栏入室。
站在门内和门外的感觉截然不同,气味也截然不同。
朱祺皱着鼻子直溜溜盯着大门方向,张律知确认了车牌,就是他们追踪的那辆没错。
卫铮在院里转了圈,面包车背后是个水泥砌起来的搓衣台,水池里放着块硬邦邦的抹布,地上引水的小沟渠冒着几根绿油油的杂草,都是很久没用的迹象。
但是,那屋里飘出来的,却是满当当的人味。
朱祺不顾一切直接往里走,被卫铮拦下。他摸了摸敏感过度的鼻子,走过去先将铁门打开。
铁门开合的动静就是打草惊蛇的代名词,朱祺听着那尖锐的声音,觉得耳膜快炸了。
但是,屋内却没有任何动静。
“小心点,里面如果不是凶手,那肯定是比凶手更可怕的东西。”卫铮对带着警员往里闯的两人说道。
他们小心翼翼推开门,那股透着凉意的、说不出恶心的味道扑面而来。
那种感觉怎么说……不似血腥味的浓重,而是一种人的死气。
屋子很大,入眼的外层空空旷旷,靠墙放着一个两米左右的三角梯,一张小矮凳,没有藏人的地方。
里屋,中间门打开,左侧是个楼梯,没有人声。
幺门打开就能一眼望到底,确定没人后,几人松了口气,让其中两个警员先守住楼梯口,他们在整间屋子转了圈,什么也没发现。
但是,这里的味道确实很浓。
“这里有扇小门!”其中一个警员喊道。
张律知他们赶过去,就见是一扇低矮的木门,只有成年男人一般高,宽度也很窄。
“有没有工具能敲开?”他回头。
朱祺拿着根铁丝过来,“这种老式锁很好开。”
说着,三下五除二就撬开了。
有一个通往地下的楼梯,目测是地窖之类。
两人相视,张律知拔出枪,探身下去,做第一只出头鸟。其余人紧随其后。
通往地下室楼梯的味道比上面重很多,他们心里一致有了想法,面色严峻,保持沉默。
楼梯一面贴墙,一面悬空,上面下来的人避无可避。张律知不停用电筒扫射周围,地窖空间很大,各种乱七八糟的都有。也是太紧张的缘故,他关顾着注意是否有活人,而没注意地上的究竟是什么。
终于安全到底,他一脚踏上地面,电筒照了下楼梯下方,中空,但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