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胜便笑着应了,很欢喜的样子。
他又待了片刻便回去了,献伏王府于他其实极为陌生,活着都不轻松,他比旁人更要累一些,更要谨慎一些。
这次突破之后魏长泽显然像是移开了心口的一块大石一般,不似头两日那般紧绷着。
第二日一大早,两人出门了。
北国的冬天一向来得猛烈,大雪封城是常有的事,新年过后依然凛冽。
邵日宛穿了一件靛蓝白边的复襦,里面依旧是件白袍,大氅围着一圈兔毛,穿得严严实实,只将泼墨长发披在身后,迎风乱飘,在雪地中极为挑眼。
魏长泽随意穿了身短打,牵着他的手慢慢地走。
两人不常说话,邵日宛将衣袖往下拽了拽,护住了两人的手,避开冷风侵袭。
那日也是这是这样的大雪,邵日宛背着魏长泽逃了一天一夜,好像就是昨天的事一样。
魏长泽道:“塞外的雪比这的好看。”
邵日宛道:“也比这冷。”
“倒也是。”魏长泽笑道。
一阵风袭来,卷起了大片的雪花。
邵日宛转头看了一眼,身后是一片山河莽莽。
“你给我唱首歌吧。”邵日宛回头道。
魏长泽难得的又像以前一样,痞道:“好听吧。”
“好听,”邵日宛道,“我挺想你的。”
魏长泽顿了一下,攥了攥邵日宛的手,“你知道那首歌的意思吗?”
邵日宛看着他笑了,“不知道。”
魏长泽慢慢地开口,唱道:
“edownoffyourthroneandleaveyourbodyalone-(从你的王位上下来,让你自由)
Somebodymustge(有些人必须改变)
YouarethereasonI’vbeenwaiting
Forsolong-(你是我一直在等待的理由)
Somebodyholdthekey(有些人拿着钥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