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丫头,话说一半,哪有这样的!”孟筠庭没好气地骂道,却听一旁的单司渺不急不慢地开了口。
“若我没猜错,那位娇媚可人的凌霞仙子,应是也为了一个男人叛出了玉真观,现在还在一个老不死的门派里当上了长老,还与那男人生了一个同样娇媚可人,刁钻机灵的小丫头。”
“……单大哥你怎么知道?”蒋莺莺奇道。
“不难猜,你娘对这件事这么紧张,你刚刚说的那些又是鲜为人知的事儿,若不是身份特殊,你一个小辈,又怎么会知道的如此清楚,何况……”
“娇媚可人,机灵刁钻,活脱脱的就在我们面前,不是么?”
“……讨厌,**嘛这么说人家。”蒋莺莺嘟着嘴呢喃道,可瞧的出来面上还是高兴的。
“哈?你们的意思是,那…那…那凶巴巴的玉蝉子,也是当年的三仙子之一?”
话没说完,就被蒋莺莺当即弹了脑门,“不准这么说我娘亲。”
“那么这次,失踪的又是哪个?”孟筠庭终是问到了重点。
“凌云仙子。”单司渺搓了搓指尖,思考着什么。
“凌云姑姑我是见过的,一副烟火不食,拒问红尘的模样,绝不可能跟那滕王阁扯上关系。”蒋莺莺蹙眉道,“娘亲现在一点急坏了,那凌云仙子对她来说,怕是同亲姐一般。”
单司渺点了点头,跟着微微皱起了眉。
几日前,千叶寺被屠,全寺上下数百僧人无一幸免,已是在武林中掀起了轩然大波。最奇怪的是,如此动作,贼人却没有留下丝毫的痕迹可寻,江湖中能有此作为者,必是名可见传的人物,可偏偏能隐藏至深,来去无踪,当真是匪夷所思。此下千叶寺风波未平,玉真观中又出了变故,单司渺下意识觉得,这凌云仙子失踪的忽然,绝不会是巧合。
“你们收拾一下,我们明日便动身前往玉真观。”单司渺捻起书信一角,将那信纸放在火舌上燃尽,张开轻轻一吹,便吹散的灰烬,心中却生出一丝不好的预感来。
但愿这次,不是如他所想的一般。
再说另一头,君无衣此时正站在洪州城外,率着大队人马举旗相迎。
可从早上等到午时,却也不见宾客的影子。
后边的侍卫一动不动地站的笔直,瞧着最前面的那一抹白色的身影。只见不远处的杏树下,自家公子抱臂倚树而立,薄唇微抿,玉颜冷清,收了三分媚骨七分轻薄,面无表情地思量着什么,手上的百巧扇已在指尖上转了百十个来回。
“这神弓阁的阁主当真是好大的架子,知道咱们公子亲自来迎,还敢迟迟未到。”其中一个侍卫悄声对一旁的同僚道。
“这有什么,这个楚阁主,可也是咱们滕王阁里出来的人。”
“哈?滕王阁里出来的人?是不是啊,你可别诓我。”
“诓你做什么,他只不过自立门户的早,大概五六年没回来了吧。不信你问信哥,他在阁里二十多年了,肯定清楚。”
“信哥,可当真?”
“你们这些小子知道个屁,”一旁年纪稍大的侍卫摸了摸泛旧的围甲,特地放低了声音,“咱们王爷当年啊,一共收养了十多个孩子,那是个顶个的漂亮,个顶个的聪明。”
众人一听,赶紧凑了过去,催他多说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