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够久了。”君无衣眼一眯,放下幕帘走了进去。
“可知外头跪着的那二人,我为何要召?”
“无衣不知。”
“那二人说,你在竹林之中,同凌霄一战,她本可将你拿下,可却在最后关头收了手,没舍得伤你分毫。”
“是。”
“这倒是奇了,按理说,她同滕王阁,可是大仇。”李鸿英撑着下巴的手被放了下来,“你说说,她为何要放你一马?”
“或许,是瞧在义父与滕王阁的面子上。”
“呵,那本王的面子还真是大的很。”李鸿英嗤笑一声,捻了捻手中的玉扣,“今日殿上的事儿,想必你也听说了,你觉得金儿所述是真是假?”
“人已经死了,是真是假又有何区别。”君无衣知他心中有数,问出这话只是存心试探。他此下本该保持冷静,可一想到金姐之死,却始终无法无动于衷,脸上腾腾戾气已将掩盖不住。
“哦?我倒想知道,她是为了谁一心求死。”
李鸿英说着站起身来,二人此时距离尚远,却已让君无衣不自觉地绷紧了身子。直到对方投下的阴影笼住了自己,才发觉呼吸间已在庞大的压迫力下乱了节奏。
“……义父既已认定了我同彭祖之死有**系,又何必再问。”君无衣深吸了一口气,勉强稳下心神。
“哼。”李鸿英冷哼一声,将手中玉扣丢了开去,“君无衣啊君无衣,我养过的孩子之中,当属你是最狡猾的,却也狡猾的光明正大,真是让人又爱又恨。”
君无衣又瞧了上头那人一眼,闭口不言,却被执住了下巴。
“事到如今,你究竟是何身份,本也不重要了,滕王阁也好,相思门也罢,于你君无衣而言,最重要的是认清楚,眼下谁能给你更多。”
随着二人距离的拉近,君无衣很清楚地闻到了对方身上浓烈的麝香味儿。带着薄茧的指尖缓缓下移,抚到了他细嫩的脖颈间,将那领口顺着锁骨扯了开去。
“可若义父给的,不是无衣想要的又如何?”君无衣没有动,只是面无表情地任他摆布,悄悄捏紧了手中的瓷瓶。
“小东西,可别太过贪心,再往前一步,那可就是万丈深渊了。”李鸿英的鼻尖已经凑到了他的发髻旁,暧昧地嗅了嗅。
君无衣屏住了呼吸,握紧的手心中却已微微渗出汗来。
“那个姓单的小子,可曾碰过你?”李鸿英忽然在他耳旁问道。
君无衣刚想动手,却没想到他会有此一问,微微一愣,继而扯开一丝笑来,“义父觉得,有多少人该碰过我?”
“或者说,义父想成为第几个?”
他的话让李鸿英加重了手下的力度。
“别把本王的耐心,当成你放肆的筹码,看来我是把你宠过头了。”
宽大的手掌已经伸入了自己的衣襟内,粗鲁却娴熟的挑逗让他知道,此人今夜志在必得的是自己的身子,更或是自己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