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桌上的朱砂取了来。她眼巴巴地瞅见纸上的红印子,又看了一遍字据,在旁边也依葫芦画瓢,写下自己的大名,沾着朱砂的拇指往上面一压,大功告成!
扫了眼她歪歪扭扭的两个大字。江怀闲嗤笑道:“又大又丑。这玉字还少了一点!”
定睛一看,果然如此。“沉玉”变成了“沉王”,脸颊不由红了红。沉玉脖子一梗,口硬道:“我故意少写这一画,以后别的人见了这字就知道是我,不能冒充了。”
他冷哼一声,没有理会她地强词夺理,微微眯起眼:“字据已写,满意了?”
摸摸下巴,她歪头一笑:“若是公子没能在这十日内捉到人,又待如何?”“不可能,”江怀闲想也不想,冷声答道。
“马有失蹄……”见他面色不善,沉玉立刻狗腿地转口道:“公子无所不能,这点小事自然不在话下,也不会在乎加上这么可有可无的一句吧?”
见美公子不语,已是默许,她笑得更欢了。知道他绝对不可能放走自己,沉玉也没提得过分,仅仅要了一笔为数不少的金银,再有在一定范围内随意走动的自由。小心把字据贴身放好,这才心满意足地走了。
江怀闲撩袍一坐,冷冷地看着她离开。他会答应,自是因为不会失手之外,更是这女人在他眼皮底下,也耍不出什么花样来碍他的事!
远远看着屋内黯然伤神地妇人,沉玉踌躇着不敢上前。她想要补偿升儿的娘亲,但除了手中的一点银两,不知还能为他们做些什么,便买了一副好棺木送了来。
上好地木材,度身定做,就算平常的达官贵人也用不上。这自然归功于美公子的慷慨和地位,不然凭沉玉一人,又如何能弄来?
“婶子,请节哀顺变。”她走了过去,轻声安慰道:“如今最重要的是,让升儿能入土为安吧。”
妇人憔悴的面容满是泪痕,目光不舍地停在屋内那小小的棺木上,缓缓点头:“升儿的事……有劳公子了。”
沙哑的声音满含哀痛,听得沉玉心里不由揪紧。朝身后地几名壮汉招招手,他们小心利落地搬起棺木,往城外走去。
沉玉扶着妇人站在一旁,盯着他们挖了坑,轻轻把棺材安置了下去。她没选所谓的风水宝地,而是挑了这安静的一隅安葬升儿。
妇人见大汉将一铲铲的泥土铺上棺木时,忍不住失声大哭。
沉玉抬起头,双眼干涩,却无湿意。自从那日之后,她早已忘记哭泣的感觉了……
跪在墓前,妇人颤着手,抚上石碑。掌下的凹凸,刺痛了她地心。许久,她才抹了抹眼,朝沉玉忽然跪下。“公子,请受我一拜。多得您,升儿而今才得已安息……”
沉玉侧身一避,皱眉扶起她。“若不是我,升儿他也不会……婶子以后有何打算?”
“乡亲因升儿被驱逐出城,在镇上已是呆不下去。再说,我也不想留在这伤心之地。”妇人抚着头,凄然答道。
她轻轻一叹,语意恳切:“既是如此,我这就为婶子出城寻一处安身之地。”
目送婶子离开后,沉玉奔回客栈,把这事告知了美公子。
不管怎么说,要放人出城,没有他地允许可不行。江怀闲没有异议,却暗地里遣小元盯着那妇人。
“屋内除了一些旧衣物,只得一包碎银和两张五百两的通兑银票。”点了妇人地睡穴,小元仔细翻遍了全屋,又守了一晚,这才回来复命。
“一千两的银票?”他嗤笑一声,沉玉素来吝啬,难得对一个外人这般慷慨。
沉吟片刻,江怀闲薄唇一勾:“既然如此,那就放这人出城,让那女人再欠本王一份人情。”
“主子,这妇人要不要……”小元担心她会泄露他们的行踪,欲言又止。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罢了,本王不想动手,但也不想她说了什么不该说的。”美目一扫,寒光渐显。
“小人明白,”小元目光一凛,恭谨应道。
今早更晚了,原本写好了这章,看着不满意又删掉大半重新写。。。泪
江美人滴心思太难猜了,偶那个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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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小小炖品
妇人走后,镇上风平浪静。似乎那日的血腥从未发生过,百姓依旧扛着锄头,日出而作,日落而归;小贩仍是热情地大声吆喝,招揽客人。
只是街上多了不少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妙龄姑娘,常常在客栈不远处溜达,不时悄悄张望,一看便知意欲何为。
沉玉好笑地倚在窗前,瞅见墙角、树上挂着的彩色手帕,这镇子的民风倒是开放。
“姐姐在看什么,笑得这般开心?”蓝小玉端茶走入,见着窗边的她,不由好奇地问道。
“听说这里的男子若是捡了某位未出嫁姑娘的手帕,便算作定亲,可有此事?”沉玉转身走了过来,笑眯眯地问道。
“不错,确实是这镇上的风俗。”蓝小玉把茶斟满,递给她,嘟嚷道:“可如果是个长相丑陋的男子捡到帕子,该如何是好?婚姻大事,岂能如此儿戏!”
沉玉睨了她一眼,不愧是大家闺秀,被三从四德荼毒得差不多了。想起当年师傅也曾要将自己教育成贤良淑德的女子,女纲却被沉玉直接丢到炉灶里烧了。
那本破书,除了让她温顺服从,像是个傀儡一样过日子,还有什么用处?师傅认为她会一直生活在山上,也就没有再强求,随沉玉去了。
“我倒是觉得有趣,不失是一种让姑娘们含蓄表达爱意的好方法。”沉玉一笑,接过了茶盏。
“也只有这些粗鄙的村人才会做,黄花闺女最注重的便是矜